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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姿态能和下人们打成一片。但府内高等位的下人和侍卫都只听从佑王的号令,文昊不怎么能与他们接触。但还是让文昊找到了突破口。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大概从一月有余前,佑王让恩伯亲自给什么人送饭,恩伯是佑王府的管家。一天,趁着佑王头疾喝药后刚入睡,文昊悄悄找到了恩伯。“恩伯,”“哦,是浪神医啊,有礼有礼。”文昊现在可是佑王府重客,管家一点不敢怠慢。“佑王是让你带我去给那人瞧瞧情况。”“那人?”恩伯起了警惕。“您每日的饭食莫不是送给狗吃的吧。”“这,我恐怕要请示佑王。”“恩伯,您放心,我刚给佑王整治,得到到佑王的口谕方来寻你。这样,你若不信,我们去把佑王叫醒。”文昊二话不说拉起管家,管家急了,吵醒佑王,那万万不可。心下又想这些年来给佑王治疾的人不在少数,能像文昊这样留下来的,想必也是佑王信任的人。于是文昊跟着恩伯七拐八绕,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偏僻空屋,触发机关,穿过暗阁,再有向下的楼子,来到了地牢一样的地方。从小窗口望进去,见到一个红衣男子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假寐。恩伯打开门,“哟,这还没到点呢,就来给我送饭。今天吃什么啊?”崔眠坐正,兴致勃勃。敢情这个叫崔眠的家伙在这里吃好喝好啊,心挺大,文昊心想。“今天来了两个人,你是谁?”文昊走上前来,蹲下,“我是佑王派来给你看病的。”“不可多言。”这下恩伯倒是严厉了起来。此后文昊再也没言语,只是例行做了检查。走出来后,文昊又交代了恩伯,天冷,该给牢里的人加床被子。恩伯本不知道那关押的什么人,但也不见得佑王有对其用刑,如今又得到文昊这样的交代,自是不敢怠慢。而方才,把脉的过程中,文昊偷偷在崔眠的手掌上写了个“君”字。崔眠举着左手,他感受到了掌心的那个字,也明白自己现在被佑王囚禁,但是,文君到底要做什么呢?又要给他求情,和佑王斗?真是不自量力,以为救的了他一次就能救第二次吗……当见到文君他们的时候,文昊如实说了情况,桃满:“崔眠果然在佑王府,没缺胳膊少腿,这下我可放心了。只是,总不能让崔眠在佑王府囚禁一辈子吧。”“还有一件事……崔眠,可能瞎了。”在为崔眠诊治的过程,那双眼睛看似完好无损,可说话时却一点都没有对上过文昊的眼睛。所有人都沉默了,那样一双眼睛,让人过目不忘,那就不是凡人的眼睛,那双桃花眼清透,澄澈,妩媚,绝情……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从此再也看不见了。虽然文昊说可能,但一个神医说的结论,就是审判。文君:“哥,那有办法吗?”“那还是要再瞧瞧,地牢昏暗,时间不容,我无法做深入诊断。”萧炎:“没事,往好了想,至少人还活着,活着就好。总而言之,还是要先把人救出来。今天得到朝廷消息,烨王带兵北伐云疆,这几日出发,一时是回不来京城。我们要趁此时机救出崔眠。”第18章18皇城欲海云疆,南夏北方的边境蛮国。前些年还会向南夏进贡求和,不知从何时起,暗中吞并了北方其他小国,羽翼逐渐丰满起来,开始向南夏宣战,扰的边境百姓不得安宁。南夏皇钦点,烨王出师北伐,承载着南夏国子民的希望。走的那天,飘了京城第一场雪。祁烨倒还记得去年初雪时和崔眠一起在雪间玩闹的情景,他一身红衣在雪中奔跑飘摇,好是耀眼,崔眠自以为扔的准,总能扔到他,其实都是他让的。有的时候崔眠还会恶作剧地把冰手伸进他后背,冻得他直哆嗦,说来,也只有崔眠一个敢对烨王这样做。只是,那都过去了。崔眠死了,祁烨不会回头,也不能回头。同一天,文君几人的计划落空。三更时分,佑王府灯火通明,文君一伙人被当贼拿下。佑王看着这几人,只觉得好笑,一阵爽朗的笑声后,便是轻咳。“佑王保重身体。”文昊提醒了句。“啊,这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浪神医,怎么,被捆了?我本来以为你是烨王的人”,从给崔眠新加的那条被子开始,一切全暴露了。祁佑便派人调查文昊,“没想到,只是他的哥哥。”于是,佑王又看向文君:“可笑,放了那贱娼一次,你就真把自己当棵草了,敢来我佑王府偷人,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呢?不想活的蝼蚁,那本王就赐你们一死。”桃满:“佑王手下留情!我不想死啊!”心底暗骂萧炎,出了鬼主意,到关键时候就跑的无影无踪,萧炎,死王八!“不想死,可以,说下我留下你们的理由。”一群敢来惹他的蝼蚁,至少是一群有胆识的蝼蚁,可留一线生机。听到佑王话里尚有商量余地,桃满喜极而泣,“我我我,我桃满力气大,能吃苦,又烧的一手好菜,可给佑王当牛做马;文昊医术高明,能够为您治疾;文君,文君饱读诗书,能够给您出谋划策。”言毕,桃满已经冷汗涔涔,就好像所有人的命运都悬在了他这几句话里。“嗯?理由我不满意,杀了吧。”“佑王且慢,文君还欠你一个情。”祁佑回想,是有这回事,那时候还以为他是当朝状元,结果打了水漂。“是啊,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你还欠我一笔债。”“鲤鱼尚且跃龙门,他日蝼蚁一朝登天成为人上人,何尝不可?请佑王给文君时间,文君必助佑王扶摇直上云巅,笑看江山万里。”文君这番语出惊人,当堂的人,包括在场侍卫不由觉得脖子上一凉。桃满再没文化也明白此言之大逆不道,这下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但这些话,倒是成功引起了祁佑的注意,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还是跪着,怎么就和那日有了些不同,这个蝼蚁让他觉得有趣。佑王放过桃满文昊,屏退众人,独留文君谈话,“说说,你能怎么助我?”“明年的春考,状元文君必定拿下。”“然后呢?”“朝廷之事任凭佑王差遣。”“好。”“文君还有一事相求。”祁佑的脸沉了下来,放他一命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敢提要求,“我,佑王,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文君不敢,我等草芥定然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只求佑王能让崔眠换个地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