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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才认识多久啊,你在我面前哭了三次。”“你放屁!”麦阳春的脑子可没进水,“两次!”江新桐不置可否。麦阳春往外看了一眼,不自在地说:“我、嗝……我要到家了,你什么时候下车?”“下一站。”公交车停下了,麦阳春站起来,不愿意看他,哼哼唧唧地说:“我明天一定去,我、我不骗你。”江新桐就挑眉。麦阳春耳尖蹿起盈盈的红,他一咬牙,最后只憋出一个哭嗝儿,飞速跑下车了。“哎,这是和好了?”司机打趣地朗声问。江新桐难得应了一声,又掏出手机。来自班主任的短信——江新桐,事不过三,否则按校规进行处理。若有要事,可提前请假,不要旷课。司机笑道:“小孩儿,你说你这样有啥意思不,到站了又坐车返回去?干啥呢?就为了陪他坐一趟?不是,你还怕他在车上寻短见啊?”江新桐收了手机,平静地说:“怕他哭。”司机乐得一拍大腿:“这好办啊,你别惹他不就行了吗?我看每次你都把他气的不轻。”江新桐恍若未闻。他收拾了一下书包,指尖触碰到那包拆封过的纸巾,顿了顿,“嗯。”他的声音太轻了,轻到自己都听不清,轻得像是一片羽毛,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心里。他摩挲了一下指尖,但又无法止住心底的那点儿没由来的痒意。他的心脏就像是被麦阳春的眼泪泡过,又软又涩。麦阳春到家之后蔫蔫地吃了两大碗饭,又背了书包,跟mama说去学校复习。麦mama边收拾边问:“要不要mama去接你?”麦阳春摇摇头。“不是mama唠叨,阳阳你也长大了,要学会和同学相处。你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怎么总哭着回家?”麦阳春羞赧地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没有,你不许说了!我走了。”他到校时正好七点,第一节自习刚刚开始。他进了教室,林讯和徐峰都不在——林讯倒还好说,他开学到现在就没来过一次,但是徐峰可是雷打不动每天报道的,怎么今天没来?他问同桌:“徐峰呢?”“不知道啊,估计上厕所去了。”徐峰的确是上厕所去了,可他没想到能在厕所看见江新桐。江新桐没关门,笔直地站在隔间里,垂着眼睫抽烟。徐峰走到他前面,他也没发现,兀自在那儿吞云吐雾。徐峰就蹙眉问他:“新桐,干嘛呢?”江新桐回神,看了他一眼,“高二管得严,来你们这儿抽一支。”“不是,你什么时候学这些玩意儿了?看样子瘾还挺重的。”“没有,偶尔而已。”徐峰问:“你们高二不是强制自习么?怎么,翘课了?”“显而易见。”江新桐掐灭最后一小截香烟,吐了个烟圈,“走了。”“哎,你——”江新桐脚步顿住。“你今天,怎么坐了六路公交车?你跟着阳子上车了吧,你家明明不在那个方向。”“嗯。”江新桐无所谓地应道。“……你在干嘛?”徐峰语气有些奇怪。江新桐说:“不是第一次了。”徐峰愣了一下:“什么?”江新桐又说了一遍:“不是第一次了,是第二次。”徐峰呆在原地想了半晌,而后忍不住笑起来,就在前几天,他让人追上阳子去好好沟通。但现在他是知道了,江新桐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在干什么呢。第10章你真变态“阳子?你怎么来学校了?”徐峰从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麦阳春坐在座位上埋头看书,不由大惊失色。麦阳春也用气音回答他:“我要好好学习。”徐峰笑着摇摇头,回自己座位去了。放学的时候,麦阳春的眼睛还舍不得离开书本。徐峰取笑他:“怎么,改邪归正了?”麦阳春背着书包,跟他一块儿下楼,“不是,我觉得如果一个人很认真很专心,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刚才那些题我还没搞懂呢。”徐峰点头赞同:“是,你这样儿都让我自愧不如了。”谈笑间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徐峰问:“你怎么回家?有人来接?”麦阳春知道,如果他说没有,徐峰是一定要把他送回家的。现在已经十点钟了,徐峰家远,离学校要三十分钟,更何况俩人还是反方向,于是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mama待会儿就到了。”徐峰就跟他说了几句,告别后走了。麦阳春故作开心的脸当即垮了下来,他沮丧地坐在公交车站的长凳上,心想,自己可真是个废物。生活要mamacao心,学习也让白雪担心,干什么都拖人后腿,连打篮球这个自己最擅长的事儿都能弄砸。他刚才看了一晚上书,想自个儿钻研钻研,无师自通也好,结果发现除了江新桐教会他的那些,其他的他压根儿看不懂。笨死了。麦阳春大大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颓废得要死,就站起来,打算慢慢走回家去。半个小时,应该能到家的。自己也太惨了,打车说不定还会被坑呢。路灯洒下昏黄的光线,麦阳春踩着路上的方格走。他专心致志地数自己一共走了多少块格子,目光掠过影子时却猛地发现,自己不远处吊着一个人——好在现在也只是十点,路上的车还是很多,街边鳞次栉比的商铺仍在坚守岗位,风声、鸣笛声交杂着起伏,显得格外热闹。麦阳春也就不怕死地猛然转回头,“你——江新桐?”江新桐见他发现自己了,还站在原地傻愣愣的样子,于是光明正大地跟上去,“嗯。”“对哦,你们要上晚自习的,你平时也走路回家?”夏日的夜晚凉爽又美好,路边的树沙沙作响,这样的氛围,让麦阳春也难得心平气和地跟江新桐说话。“嗯。”江新桐应了声,“为什么会来学校?”麦阳春低着头,江新桐平静地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头上的发旋。“我学习太差了。”麦阳春直接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他一直暗暗和江新桐较着一股劲儿,不服输,也不爱露怯,活像只昂首挺胸的孔雀,一定要把最好看的那一面华丽地展示出来,却把自己练习走秀时磨破的伤口死死藏住。这是第一次,他愿意和江新桐敞开心扉。冲着他给自己的那张纸巾。江新桐也明显意识到了这点,他怔愣了一会儿:“我让你很难受?”麦阳春直截了当地点头,还故意补充:“是超级难受。”江新桐没什么表情,恍若未闻。“你真不要脸,听我这么说不会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