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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啧啧称奇:“江新桐这本事可以啊,能把老师气成这样,自己都没反应的。”“他从小到大都这样。”徐峰点点头,故作深沉,“真是个神秘的男子啊。”看着俩人勾肩搭背着上楼的背影,麦阳春莫名其妙:江新桐不是也挺不耐烦的吗……“你和老师吵架了?”麦阳春扒拉着饭,从碗与额头的空隙中去瞄对面的人,正色道:“这次可别想忽悠我了。”江新桐正在给鸡翅扒骨,闻言抬了眼:“宝贝儿这么关心我?”呵。又是这个套路。下定决心不再上当的麦阳春忍住一身鸡皮疙瘩,放下碗,继续严肃着脸:“你就说是不是。”江新桐慢条斯理地把完整的鸡翅rou放进他的碗里,再仔细又耐心地用纸巾擦好自己的手,见证了对方由好奇到憋屈、再从憋屈到郁闷、最后从郁闷变成不满的过程,才轻描淡写地说:“没有。”“骗人!我看到你们班主任可生气了。”“那是因为她自身修养不够。”麦阳春鄙夷地看他:“真不要脸!”江新桐头也不抬,“快吃,吃完了回去乖乖午睡。”麦阳春不屑地嘁了一声,也就不再纠结了。江新桐对他向来无话不说,现在倒是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不过按照对方的性格,估计过几天自己也要憋不住吧……他就慢慢整理了表情,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刚才那点儿八卦好似完全消失。江新桐果然看了他一眼。两眼。三眼。“……吃饭,找到时间会告诉你。”麦阳春拿起筷子,喜滋滋:“得嘞!”这个机会来得倒是快。吃完饭走回教学楼的时候,他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和江新桐抱怨高二的数学有多难,就被来人给打断。男生迎面站着,校服洗得发白,厚厚的镜片下一双丹凤眼冰冷地上下扫视,他先是看了一眼麦阳春,然后全然不在意地把目光投向江新桐,语气讥讽:“江学霸数学都差成这个样子了,还好意思给别人指点迷津啊?”麦阳春噤了声,讪讪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江新桐。江新桐八风不动,扬起标准又疏离的微笑:“副班。”“怎么,现在还在装?平日里一副老好人样儿是要恶心谁啊?”这么强烈的攻击性,这么阴阳怪气的语调。麦阳春打心里佩服处变不惊的江新桐,也佩服这位老兄的眼瞎程度——江新桐是老好人?!江新桐恍若未闻,领着麦阳春就要绕着走过去,与男生擦肩而过时,那人又转了头,冷笑道:“江新桐,你以为你是谁?”麦阳春倍感奇怪地缓了缓脚步,感觉到牵着他的手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掌心rou。江新桐停下来看那人,若有若无的虚伪笑意淡去,幽深的目光毫无波澜,似乎是在等待他继续。那人被他不在意的模样激到,态度也变得尖锐起来:“你明明知道那个名额很珍贵的吧?!你凭什么——”“凭我有资格拒绝。”江新桐漠然打断他,语气冷静得像是在陈述事实,“保送名额是很珍贵,祝你有资格去争取。说完了?”他懒得去搭理那人怒不可遏的反应,牵着惊愕的麦阳春走了很长一段距离。麦阳春还没从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中抽离出来,直到走到教室门口,他还懵懵懂懂。“进去睡觉吧,乖。”江新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如往常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不对。太不对了。虽然很不愿意对方非礼自己,但今天江新桐居然只收敛地牵牵手摸摸头就想走,一看就是欲盖弥彰。他呲了呲牙,扬起真挚的笑脸:“学长,有兴趣一起去图书馆吗?”图书馆零零散散地坐着些人,大部分都是正在紧张复习的高三学生。江新桐坐在老位置上,顶着众人鬼鬼祟祟的目光,面不改色:“哪里不会?”麦阳春特意拿了去年的数学高考卷,点了第二十题,虚心请教。江新桐刚要提笔,就发现他正咬着笔头,便淡淡警告:“别放嘴里。”“小气鬼,洁癖狂。”麦阳春吐出来,恶劣地把笔头抹在对方的衣袖上,又抽出新的一支,“我咬我自己的。”江新桐毫无介意地拿起那支曾经沾过口水的笔,“你试试看?”麦阳春犯怂地缩脑袋,手上的动作逐渐放慢。江新桐一边解题一边平静地说:“以前是在意笔,现在是在意你。”……呸!麦阳春赶紧把抵到唇边的笔拿走,几乎想一口唾沫吐到对方脸上。恶心!“病从口入。”江新桐淡定地写下最后一行,“反正都是病,不如咬我的手指头。”呕!麦阳春抖了抖肩膀,又挖了挖耳朵,恍若未闻地拿过试卷:“哇!”……完全看不懂呢!江新桐了然,把草稿本拿过来,打算开始讲解,就听见麦阳春故作挑衅地问:“你确定你是对的?”他眯眼:“质疑我?”麦阳春无辜地点点头:“你最近数学退步很大啊。”刚才那位副班把话说得这么狠,他都没有什么情绪起伏,麦阳春这么一句他就隐隐有了些许不悦:“那是因为我不写。”麦阳春装作没听懂:“啥?”“我想拿一百二,就可以拿一百二。”江新桐嗤笑一声,“擅长掌控分数这种事情,比擅长数学更难。”“哦——”麦阳春饶有兴趣地拉长声音,露出得意的笑,“露馅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傻逼!”江新桐突然回神,冷静片刻,敛着眉眼若无其事地开始写写画画:“我给你划出条件,这里、这里、这里,三个重点,然后理清思路。”装,接着装?麦阳春一转嘚瑟神态,叹了口气:“算了,我还不如去找你们副班长问问,听说他这次月考是数学第一啊。”对方果然顿住。“就是刚才那个男生吧?他应该会讲得比你好?”麦阳春继续沉思。下一秒,他的脸就被人捏住,江新桐冷着神色盯他:“想听什么,我说。”周围的诡异视线密密麻麻地投过来,麦阳春感觉到对方的大拇指还故作不经意地抹了一下他的唇边,气血猛然涌上脸颊,他羞愤欲死地拍掉对方的手:“神经病!”见到麦阳春不会对别人显露的样子,江新桐心里的醋味淡去了一丁点儿,他微微勾了勾唇,松开手,“别激我。”麦阳春感觉到了压迫,就不高兴地瞪他,圆滚滚的眼睛明亮又干净,里面蹿起的小火苗有如实质地几乎要喷出来。“别发脾气。”江新桐的心软了几分,“你生气的时候眼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