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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示弱地把脸埋进对方的肩窝,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要对不起……”麦阳春吸了吸鼻子,闷闷说,“我只想要你别拒绝保送,你说了什么都答应我……”江新桐眷恋地感受着他的气息,没有说话。麦阳春说:“我会去z大。”他的话音很轻,轻得很轻易地消散在空气里,又很重,重得江新桐的心跳迟缓。“……你可以在清华等我。”麦阳春第一次,笨拙地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不再迟疑地低声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不管是隔着多少公里。别再做傻事了,江新桐。”作者有话要说:肝都要爆了,怎么写都还是写不出想要的效果orz气得锤自己!第35章更进一步“就、就这样?”林讯惊诧地张开嘴,一脸难以置信,“他就答应你去清华了?”徐峰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我都说了,没有什么事儿是阳子哭了不能解决的,我怀疑阳子哭着让新桐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跳楼。”林讯无语地回视:“傻逼,更重要的是,他俩就这么在一起了?”“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嘛。”虽然上面某些话听起来很恶俗,但是麦阳春还是扯了扯嘴角,故作天真地问:“不说这个,我现在可以去哭着提分手吗?”徐峰噎了噎:“你这是要害我啊……”懒得跟他计较,麦阳春哼哼两声,扭头下楼了。距离他答应江新桐的追求过了一个小时零七分,他居然感觉平淡无奇,相对于徐峰和林讯的吃惊不已、江新桐的欣喜若狂,也太奇怪了。……自己不会是在以前那种变态的氛围中习惯了酸臭味吧?!想想的话,情侣之间一般也是约会牵手亲亲抱抱卿卿我我腻腻歪歪,深入一点儿——算了,他们还未成年,除了那啥那啥,好像把该做的都做了。所以在不在一起有啥区别吗?麦阳春陷入了沉思。同桌拿手肘撞了撞他,语气夸张:“兄弟,被老班骂哭了还有心思发呆啊,你看看你桌上贴的啥?”麦阳春惊醒,瞥了一眼桌角的便利贴——期中考目标:数学一百分以上。算了,这个问题还不如数学重要。晚上回去的时候,麦阳春依旧感觉没什么特别的,路是老路、人是熟人,空气里也没有真的冒着粉红色泡泡。除了一点:江新桐自以为隐蔽地悄悄把手伸过来扣住他的十指,力道很轻,像是怕惊动蝴蝶一样的柔,直到终点才依恋地停下脚步,盯着他不说话。江新桐盯过他不下百次,他却很少去关注对方眼底的情绪,此刻不偏不倚地直视过去,缱绻、缠绵便毫无保留地在如画的眼眸中一一铺展陈列开来,显得清透而纯粹。……哇,这个人为什么谈恋爱之后反而欲语还休啊!麦阳春牙疼地说:“江新桐,有话好好说,不说就让我回家行不?”一路上他想着毕竟都是初恋,恋爱嘛,总要给点儿美好的回忆,就装作不知道地让对方十指相扣,结果到家了这人才显露本性,不动声色地加大力道桎梏住他。江新桐厮磨了一下他的手背,低声说:“我们现在在谈恋爱。”“我知道啊。”江新桐满意地点点头,“是不是要更进一步了?”麦阳春心里咯噔了一下,清了清嗓,警惕地后退一步:“那啥……我觉得我们已经很深入了……”江新桐一改刚才那副内敛模样,勾了勾唇又顺着逼近一步。清冽的薄荷气息慢慢扩散在他的鼻尖,麦阳春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虽说他答应和江新桐在一起,但还没做好动手动脚的准备啊!他又不能保证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做出正当防卫……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已经松开他的手,改为毫不客气地捏住他的脸,他的嘴唇微微嘟起,来不及看清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色,下一秒,不属于自己的温热便侵略而上。“笨蛋,张嘴。”在湿润唇瓣上碾磨的人勉为其难地分出心思吐出一句,把麦阳春从惊愕中拉了出来。麦阳春想控诉对方居然骂人,刚微微启唇,方才还在唇珠上舔舐的舌就猝不及防地撬开齿关,势不可挡地席卷他整个敏感的口腔。“……唔,唔唔!”麦阳春又羞又恼,更多的是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憋屈,恍惚间又听见对方急促地调笑道:“用鼻子呼吸啊,小猫咪。”他现在不仅觉得缺氧,还觉得反胃。不知道把呕吐物灌进对方嘴里,这个人会不会噎死或者是被洁癖逼死。等到江新桐餍足地结束这个“更进一步”的吻,麦阳春已经两眼发黑双腿发软了。对方抵在他的额头上,低喘着发出愉悦的沉笑,鼻息扑洒在他的唇界:“真乖。”“……变态!”麦阳春咬牙切齿地被他扶着腰,深感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为什么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感觉害羞一丁点儿,永远都不会腿软一下?麦阳春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湿润又灵动的眸子还盈蕴着潋滟水光,江新桐的心软得不像话,只好又去亲对方的眼皮:“还很红。”麦阳春本能地紧闭上眼睛,眉间都不情不愿地皱起来。江新桐笑了一声,“不知道你还记得胡适写过一篇文章么?”这个人谈情说爱的时候还要摆弄学识,麦阳春无语地闭着眼说:“想装逼就装,还跟我互动。”“他的mama想治好他的眼翳,就去舔他的眼睛。”江新桐也有模有样地舔吻了一下他的眼皮,低声道:“眼睛还痛不痛?”麦阳春哭的时候可爱得要命,可爱到他几乎走不动道,只想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是对方哭完后眼睛总是格外红肿,心如刀绞般发疼的照样是他。麦阳春凭着感觉推开他的脸,气道:“你这个人懂不懂得矜持?!”江新桐顺从地退开抱着他不愿意撒手,顿了顿,又郑重地对视他:“我以后不会惹你哭了。”难料睁开眼后会看到对方显出虔诚与情动,麦阳春的脸慢慢染上红,心跳也乱了几拍,又听见对方继续平静地说:“你哭的时候很像小猫。”那点儿感动与心动立刻消散得连灰都没有。麦阳春气得当即反击:“滚蛋!你舔我的时候也很像狗!”空气安静了几秒。……总算赢了一回?麦阳春将信将疑,刚要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就见对方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汪?”江新桐回家的时候手背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单恋的时候更多考虑的是自己的心绪,想填满的是自己永不见底的欲望,释放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