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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迷迷糊糊地把头埋进他温暖的怀抱里,就要沉入梦乡。突然耳边响起清冽磁性的声音:“麦阳春?”他唔嗯一声。“麦哭包?”哪只苍蝇一直在耳边嗡嗡嗡……麦阳春不耐烦地要翻身,却感觉被什么困住而动弹不得,只好退而求其次地伸出手挥了一下。被轻轻拍到肩膀的江新桐笑了一声,低声道:“麦奶猫。”什么猫不猫的。麦阳春要烦死了,不高兴地皱着脸拱了拱脑袋,却感觉贴近脸颊的地方传来低沉的振鸣,他挣扎地撞了一下,才感觉那个地方平息许多。江新桐感觉到怀里不安分的脑袋,心满意足地停止了sao扰,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晚安,宝贝儿。”麦阳春似乎感应到了,含糊地敷衍说:“安、安……”江新桐觉得心都要化成一滩软泥,遇到对方给予的欢喜,便能在泥泞中凭空生出一枝花来。那种痒意密密麻麻似乎带着电流一路攀升,宛若柔软的猫爪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花叶。颤,麻。愿望……现在许能够实现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不过分吧?作者有话要说:我到底是对新年有什么执念。算了,提前给你们拜年了朋友们(x)第37章认真听好第一次模拟考结束,江新桐果不其然重新夺冠。麦阳春站在公告栏前,满意地点点头。至于为什么江新桐不跟着他——这个人因为开考前公然在监考老师眼皮底下睡觉被登记了,现在应该站在教务处里挨训。他刚要离开,旁边就站定一个男生。不同于江新桐清冽磁性的嗓音,那人的声音是冰川一样的冷:“来看姓江的?”麦阳春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旁边再也没有其他人,才犹豫地指着自己:“哥们儿,你在跟我说话吗?”那个男生比他矮了些许,转过身来抬起脸,麦阳春这才认出他是谁——依旧是洗得发白的校服,冷冰冰的脸似乎常年笼罩着阴霾,厚重的镜框下,一双丹凤眼讥诮又阴凉:“除了你还有谁?”“哇,是你!”麦阳春可忘不了这个眼睛近视程度和瞎子有得一拼的人,毕竟对方曾经称呼江新桐为“老好人”,这着实让他记忆犹新,便同情心作祟地问,“你叫什么啊,看得不方便吧,我帮你找找?”连续三个问题甩过来,那男生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不自觉地把自身的低温调高几度,“……你倒是好心。”麦阳春哼哼两声,露出小小的酒窝,“那是,名副其实十佳青年。我叫麦阳春,说吧,你叫啥?”男生没说话,把食指点上公告栏的玻璃上,一名一名地下滑,最后止住。第四名,胡礿。麦阳春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这个字念啥?”“和月亮的月同音。”胡礿看了他一眼,倒是缓和了几分语气。麦阳春恍然大悟地竖起大拇指:“可以啊,这名字高深!不愧是第四啊!”本来听到前一句还消散了部分敌意,后一句落在胡礿耳里就跟嘲讽似的,怎么听怎么不舒坦,他就恢复了攻击的形态:“江新桐得过第二十六、四十三、三十七名,名字也取得挺好吧?”……我靠,这人记这么清楚?麦阳春立刻恍然大悟:这人是以为自己帮着江新桐来对付他啊。冤枉啊!他憋了憋,咳了一声以过来人的身份苦口婆心地说:“哥们儿,你跟江新桐这种变态比啊?你看看,我跟他呆一块儿这么久都还没被气死,这是为啥?因为我只看自己的进步,只关注自己知道吧?这种时候相信你自己就好了,管别人干啥?再说,他压根儿不把别人放眼里,跟这种自大狂较劲儿,你气着自己亏不亏啊?”最后一句话是实话,江新桐确确实实看不起别人,他以前就领略过了自己气得吐血升天对方还处之泰然的功力,怎么想都太不值当了。胡礿讥讽的唇角逐渐下压,似乎真的在思考他说的话。空气陷入寂静。刚诋毁完自己对象的麦阳春觉得有些心虚和窘迫,只好又大声咳了一下,故作洒脱:“那啥,胡礿是吧,你好好想一下我说的是不是特有道理,我先回去睡觉了啊。”胡礿被他从沉吟中拉回来,目光慢慢褪下阴冷和狐疑,居然平和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麦阳春本来还觉得这个被嫉妒心蒙蔽双眼的人有些可怜,但还是太害怕应付这种疑心重的冰山了,立刻挥手说拜拜,脚一提就想溜走——后面那人突然扬声肯定地说:“谢谢你,我觉得江新桐不配拥有你这种朋友!”他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在草地上。后来零零总总遇见了胡礿好几次,麦阳春觉得不熟倒不是很想打招呼,但对方的视线总会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脸上,他只好跟眼皮抽筋似的使眼色——大哥,别了吧,江新桐发现了要完蛋的!他不想成为江新桐变态神功的受害者啊!果然,等到了俩人独处补习的时候,江新桐就冷沉着脸,不愿意说话了。麦阳春假装不知道,专心写自己的题,写完了就推过去若无其事地问道:“写对了没?”江新桐的脸色更加风雨欲来,盯着草稿本几秒后只点点头。不说就不说呗,又没人求你说话。麦阳春哪里受过这种憋屈,就不想搭理他,于是拿过本子要继续写,右手突然被人强势地按住——江新桐按捺下戾气,还是主动开了口,尽量轻缓地道:“你和胡礿认识?”麦阳春无所谓地点点头,“说过几次话。”他挣了挣手想要抽回,江新桐便立马不安地牢牢握住,沉声问:“说得这么高兴,连名字都知道了?”“……干啥,一般不都先自我介绍嘛。”麦阳春没想到自己被套路这么快,缩了缩脑袋,不服气地反驳。“你的名字我还是从白雪那儿知道的。”江新桐难得置气一般翻旧账,随后挠了挠对方的手背,警告道:“不许和他来往了。”麦阳春最讨厌对方用“不许”俩字,跟发号施令似的,从耳朵里落到心里,不舒服的感觉一路蔓延。他有些不高兴地垂着眼睛,“我还不是怕你树敌,想给人一个好印象嘛!居然凶我……”他还是先发制人地控诉起来,话音到最后都带了倔强又可怜巴巴的颤音。江新桐心里又软又胀,醋仿佛都灌进了脑子里,那种漫无边际的酸意鲜明又深刻,又因为对方的软语而稀释些许。他缓了缓语气:“我错了宝贝儿,我不应该凶你。但是胡礿不是什么好人,你乖乖听我话好不好?”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