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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什么……?”Carrie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估计是有什么阴影?”第七支烟。江新桐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思绪沉淀在这一片浊雾里。江父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透过这一层迷蒙,竭力想要看清他。笔挺、清高、矜骄,已经是英挺的少年模样了。“父亲。”声音也是经历过变声期的清冽和磁性,介于青少年之间的涩与沉。江父猛然回神,居然有了一点儿被抓包的窘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冷声说:“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东西的?”江新桐淡淡道:“有事儿么?”如果没猜错,Carrie已经把所有都告诉他了。江新桐垂着眼睫,懒得应付说话。江父沉默了一下,还是主动开了口:“我刚才查了同性恋的资料,还问了Carrie很多问题。”“嗯。”“它不是病,”江父硬邦邦地说,“但是会被很多人诟病。你准备好了?”江新桐终于抬眼看他,眼中的情绪看不明确,“嗯。”“我知道你能解决好,因为你是我儿子,是江家的种。”江父语气冷静得像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夸奖别人,“你自己选择的路,不管怎样都要走完。就算你将来后悔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同情你。”“嗯。”“你跟人家家里交代好了?”江新桐轻声道:“我已经说了,还在努力。”两相无言。江父似乎是把能说的都说了个精光,不能说的说不出口。他的声音梗了梗,最后还是在江新桐淡然的目光中,轻飘飘地问出了最后一句:“……你会谈恋爱吗?”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病不是很了解,大家将就着看。最后还是写了一个不太现实的父母都坦然接受的甜甜童话故事啊~第41章小声点儿非常抱歉,本章节因出版、修改或者存在色情、反动、抄袭等原因而被作者或网站管理员锁定第42章翻资料书“所以你俩……呃,堂堂正正在一起了?”江新桐说:“不算,目前处在偷情阶段。”徐峰在电话那头扶额:“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啥?”“我觉得不够公平。”江新桐屈指敲了敲桌面,“我已经见过他mama了,他还没见过我父亲,是不是显得我不够重视?”徐峰沉默半晌,艰难地道:“我给你分析一下。第一,你俩才多大啊,至少都没成年吧,见家长?还见你家老爷子这种家长,也不怕阳子吓跑了;第二,阳子现在高三呢,学习重要,你倒是轻松地把谈情说爱放在第一位了,那你是不是不够考虑他;第三,就算你见过他mama,那也是……呃,不受待见的情况下。综上所述,见面还是要缓缓,你打打长远战,有备无患。”江新桐若有所思:“前两点是我的失误。第三点——我不受待见么,还好吧。”你都爬墙跳窗了,还以为自己是贵宾呢?徐峰暗暗吐槽,嘴上却耐心道:“新桐啊,你还是得多学点儿人情世故,别以为你那套衣冠禽兽能做得滴水不漏的,Carrie有给你支招吗?”江新桐拉开抽屉,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又安静地合上,“给我了资料书。”“行,Carrie我放心!这样儿,你先看着,不会的再来问我?”“嗯。”江新桐不咸不淡地道,“你不提我都忘了。”“所以说啊,我也勉强可以算是你半个人生导师。”徐峰沾沾自喜地一拍掌。自打认识起,江新桐就把自己摆在长者的高位上耳提面命,虽说都是同龄人更是朋友,但对方身上那种看淡尘世、不悲不喜的装逼气息实在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江新桐总算有了软肋,让自己能反转角色过一把瘾,试问他不高兴还有谁能微笑?“有Carrie我为什么还要找你,”江新桐慢条斯理地陈述:“你没谈过恋爱,在这方面不够格。”徐峰如遭雷劈,一口气没缓上来,随后恶狠狠挂了电话——狗嘴吐不出象牙!阳子被这种人看上,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我说,你看试卷啊,老看我干啥?!”市图书馆里,麦阳春用笔敲了敲对方的手,头疼地说:“我现在都怀疑偷偷出来跟你补习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了。”江新桐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图书馆里没有树。”……什么乱七八糟的。“课间需要休息。”江新桐把试卷抽过去,漫不经心道,“只能看你缓解疲劳了。”麦阳春被酸得咬紧后槽牙,“那我宁愿你瞎快点儿。”江新桐边给他批改,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你mama喜欢那只猫么?”“咳,喜欢啊!”当时他急中生智,定了五点多的闹钟把猫抱到门口,麦mama六点半去上班的时候惊喜地以为自己捡到了一只流浪猫,后来的日子不必多言,总之她堪称模范铲屎官。……不过要是知道是江新桐送的,可能就不那么喜欢了。“给那只猫取名了?”“取了,叫——”麦阳春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骄傲又自豪,“狗子!这名字特有意思,你想啊,我每次都叫它狗,它肯定怀疑自己的物种,说不定最后还汪汪叫呢?”江新桐饶有兴趣地抬眼看他一会儿,过了几秒又继续把目光投回正事儿上,笑声很轻,“笨猫。”“是吧,我也觉得它很笨,它跟着逗猫棒转圈圈还会头晕摔倒,上次它……”江新桐等他絮絮叨叨地说完,才淡淡道:“我不是说它。”他不等麦阳春想通,笔尖点向打叉的地方,“这儿,知道为什么错么?”麦阳春的注意力果不其然被转移。他认真钻研半天,最后还是哼哼唧唧地说:“……不知道。”“知识漏洞太多,盲区也就很大。”江新桐给他在旁边写详细过程,“我回去把这些知识点系统罗列一下,明天再拿过来。”拿人手短,麦阳春乖乖点头,拉长音调:“好的学长,谢谢学长。”江新桐勾唇睨住他,“没诚意。”麦阳春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他灵机一动:“那你把手伸出来,对对对,摊开手心,不许动了!”江新桐失笑地任对方握着。麦阳春用圆珠笔在上面歪歪扭扭地签上自己的大名,最后还有一个激情的顿点作为终结,江新桐才能收回手,活动几下手掌以驱散痒意,“礼轻情意重?”麦阳春一本正经地反问:“什么礼轻,我的亲笔签名对你来说不够重要吗?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没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