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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女子推出去祈求外族予我等和平!?我等男儿又有何面目苟存于世?何況,自古以来,和亲何曾换来过真正的和平?」「臣闻明朝有一国策──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话中的铮铮傲骨、赳赳雄心,一览无遗。「昔日明朝被女真所灭之时,国民与城俱在,“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城破人亡,八十日带发效忠,十万人同心死义!」李敛双膝跪地,行了个九拜中最隆重的稽首礼,「只要皇上您一声令下,我天策府上上下下都愿长.枪立马,守我河山,血战沙场,马革裹尸!」「臣等愿为皇上效死!!!」李敛身后的一众将军们齐齐跪下,异口同声的大喊。「臣等愿为皇上效死!!!」高拱等一众拒绝和亲的文官都跪下,高声附和。声音中汇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一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气势。第一百零二章阿颜关注时事,唠嗑政治是所有京城百姓的共同特质,大京城如果一天没有发生什么劲爆的话题怎算得上是国都!?怎算得上是全大周城市之首!?就在李敛等人正在太和殿商议国事之际,「来自穷山恶水北方草原的茹毛饮血的匈奴蛮子,求娶我大周朝天策府正四品明威女将军」这消息迅速取代了,昨日「京营节度使之侄与丰台大营副将之子为了争抢明晚(今晚)倚红院花魁柳莺莺的初.夜大打出手」的桃色绯闻,成为新的热点话题。「这不行!那些匈奴人昨天进城的时候,老夫瞧过几眼,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活像是跟头熊瞎子似的!怎配得上我们明威将军???」「没错!别看明威将军年轻,她的那身本事放眼满大周都没几个人能赶上的!在下前些年在南边跑商,被倭寇劫了满船货物之余,整船人更是被倭寇扣下,要我们出买命钱。给不起钱的,他们不是用来欺辱取乐,就是……而且,他们得了钱之后,还出尔反尔,打算杀了我们灭口!幸得明威将军率天策府的将士把我们救下,如果不是在下早已身死,化为一抹黄土了!」「对!我们明威将军可是一代奇女子!舍弃尊贵的郡主身份,为了我们大周朝抛头颅洒热血,在战场上保家卫国!那些不知道什么小地方来的匈奴人凭什么求娶我们明威将军啊!!」「皇上圣明!总不会让那胡人娶了明威将军的!!」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套大相径庭的说法出现了。「女子就得三从四德在家里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整天跟男子一起厮混成何体统!?现在既然匈奴大单于愿意求娶,她凡是有一星半点的廉耻之心,就该自请和亲匈奴!!」「听说那匈奴大单于已经统一草原,可算是草原上的霸主,兵多将广,实力雄厚!皇上为大周苍生的父母,苟克利之,岂惜一女!郡主和亲匈奴可是大大的好事!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大片土地,更能与匈奴永世交好,互为臂助!一旦开战,兵连祸结,我们才刚开始的景和盛世,岂非毁于一旦?」「郡主为大周的千秋万世着想,也为千千万万的平民百姓着想,理应自请和亲匈奴才是!」以上的说法在那些读书读傻了的程朱理学门人的和自命不凡、指点江山的文人士子中大有市场。这群腐儒一遇到事儿,就把女人推出去,还美其名曰「和亲」,真的是让人……「打仗又如何!?死亦如何!?不过马革裹尸而已,又有何惧!!?好男儿自当保家卫国!你们这群酸丁真是枉读圣贤书!」「就算将士们都战死了,我们女儿家也能拿着刀披上甲,上阵杀敌!」京中一众拥有强烈国家自豪感的平民百姓罕有的愤怒起来,同心合力的一起怒怼这群「软骨头」、「汉jian」起来,吐口水的吐口水,砸鸡蛋的砸鸡蛋,扔菜叶的扔菜叶,分工十分明确!书生们虽然死口不改,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抵挡不住老百姓们的攻势,节节败退。然而,在酉时(下午5时-7时)前,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一个消息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传十,十传百开去──「震惊!匈奴大单于竟有暗病在身!贵为大单于多年来身边竟无一妻妾!年近四十膝下无一儿女为哪般?大单于身边为何全是匈奴壮汉?午夜梦回零单只影又究竟是何原因?粗豪不羁的外表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男人之痛????」流言都是长着翅膀的,无缝不钻,无孔不入。开始还可以,可能是顾忌着匈奴的名声,都是说匈奴大单于半生戎马,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的「伤」了那男人最重要的地方云云,后来因为某些人的插手,很快就成了匈奴大单于不爱红妆爱蓝颜,还要是处于下面的那一个。再后来,经过坊间一众极具丰富想象力的长舌妇渲染之下,就变成了「匈奴大单于年轻时拈花惹草,夜御十女,晚晚七次郎,不小心染上了一些污七八糟的性病,对女子也再也提不起兴趣!因此,大单于转变了性向,对身边高大壮健的匈奴侍卫下手,每次一玩就玩七个,弄得菊花残,满腚伤之余,还不举了。从此之后,大单于就不再接近男色和女色了……」于是,呼韩邪有花柳病、分桃断袖之癖、菊花残、不举等各个不同版本的流言以一种爆发性的惊人速度快速地往全京城传开。战争未爆发,谣言就是最厉害的武器。十数个被呼韩邪收买的大周官员得知消息时,已经阻止不及,只好派人隐蔽地经了几个转手后才向驿馆传讯。不隐蔽不行啊!说不定站在驿馆旁边卖烧饼的老伯就是东厂的探子啊!不过,受那谣言的影响,他们心里都猜疑难道自己这位匈奴大单于居然是个男女不忌又有性病的?近距离接触过呼韩邪的阎衡顿觉自己全身瘙痒,尤其是那不能明言的男性部位。他立即吩咐下人煮热水洗浴,把自己今早穿过的衣裳、饰物全都烧了、丢了,并让下人快快请京中最有名的大夫为他诊脉。这样小心翼翼之下,当消息传入呼韩邪的耳朵中,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啪!」呼韩邪暴怒地一掌拍碎了坚硬的楠木桌子。被人「诽谤」自己有龙阳之好,呼韩邪还能接受,但什么花柳、菊花、性无能的,他以行动表示完全不能接受。这与身份地位无关,只要是性别男的真爷们、真汉子听到后都会勃然大怒,火冒三尺。况且,更有情报指这流言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入宫中,周朝皇帝听后大皱眉头。原本的七分动心也变为三分拒绝!最让呼韩邪憋屈的是他总不能连夜进宫,在周朝皇帝面前脱下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