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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灰大字报风格。鞋子倒是自己挑了不少,不过也无非就是篮球鞋、板鞋、帆布鞋。无论是随意或刻意的搭配,兜兜转转也离不开一身阳光健康运动风。于是他下定决心,捞了一套某潮牌新出的T恤、短裤,配上稍微透风一点的板鞋,颇为满意的出门了。在路上找了一家装潢不错的奶茶店,正值晚饭时间,排队的人在拥挤的走道上拐了三拐。安容与心想还好提前出门了,看着菜单上五花八门、熟悉又陌生的饮品名,还没来得及感叹这都什么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神秘搭配,就轮到了他点单。兴许是早已习惯了饭点时涌入的人流,这家店除了会在这几个时刻多雇一些兼职外,每个伙计的办事效率也是高的出奇。没办法,安容与只能略带尴尬地点了两杯“本店招牌”,10分钟后就走到了上安大学的西大门。言澈就读的计算机学院原本位于上安大学校区左部的民主楼。这一半校区是在建国那会儿修建的老楼,红墙青瓦影映在绿树长街中,煞是好看。当时学校规模小,开设专业也不多,这片儿的楼都是4层封顶。直到恢复高考后,考生越来越多,上大在国家和省里的扶持下渐渐发展壮大,课程专业也与国际接轨。加上大片大片的绿化带,时至今日,右半边的新校区已足足有老校区的两倍大。安容与虽然住在这附近,但也没来过几次,只能一路半问半蒙地摸到了新计算机楼楼下。虽然不如民主楼那般古色古香,但大胆新潮的建筑风格很好得体现出了计算机专业的前沿性。大门又深又长,顶部和两侧都是条状的光带,走在里面有种星际穿梭的感觉。脚底的路也做成一块一块的,寓意一步一个脚印。进入建筑后,四周的玻璃让整个空间的采光都很好。大厅右侧是一小片休息讨论区,有各式各样的沙发、座椅,甚至还有供人躺着小憩的懒人沙发。安容与找了个软座就开始等6点的到来。又过了10分钟后,安容与急不可耐地拨通了言澈的电话。“哥,我给你带了饮料。”看到言澈下楼的安容与,像只等到主人回家的金毛一样欢天喜地地迎了上去,旁人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幻尾在疯狂摇摆。言澈接过饮料尝了一口,“还不错,就是甜了一点。谢谢容与。”接着轻轻揽了下大金毛的肩,让他跟着自己上楼。“吃过饭了吗?这个点你应该已经吃了……”似乎感觉自己的问题很多余,言澈喃喃地点了点头。“嗯,我吃过了,哥,你吃饭了吗?”“刚吃完,正好出来扔外卖盒子,你就打来了。”言澈笑了笑:“你还在家,就多吃点家里的饭菜,以后出来读大学啊,都得像我这样忙起来只能天天吃外卖咯……”语气活像个老头。“哥,你来我家吃饭吧,添双碗筷的事儿,而且我爸妈都很喜欢你……”安容与此番邀请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他也知道以言澈的性格,十成十是不可能的。“说什么傻话呢。来,我实验室到了。”言澈熟练地刷了一下指纹,再扶着门示意安容与进去。“他们都吃饭去了,一会儿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你随便参观吧。”这间屋子略显拥挤,角落摆放了两台占地面积颇大的机器,上面无数个小灯正毫无规则地闪烁,隐隐传出不算大但却令人烦躁的运行声。言澈告诉他这是高性能服务器,不仅贵,耗电量也很惊人。“这么吵,平时坐在这儿不烦吗?”安容与关心言澈在这种环境下会心浮气躁,影响学习。“烦啊,这不整了个耳机听歌呢嘛。”安容与抓住时机,讨来了言澈的歌单,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大部分都是英文歌。言澈心想也好,听歌也可以提升英语水平,不管是对还是作文,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提升语感的作用。此时正在服务器上运行改好的算法,墙角飘来的声音越发大了。房间另一边紧挨着摆了8张办公桌,每张桌子上都不同程度的散乱着,或堆沓着书本、论文,或摆放着数台笔记本。安容与一下就从8张桌子里发现了言澈的那张,上面赫然摆着几本高二的教科书——其中那本数学还打开着。他一个箭步走了过去,桌子角落上还有一套高一下学期的教材,随意翻看下,每本书上都有大量手写的笔记,字迹清秀工整,他认得,这就是言澈的字。鼠标边上还放着一副耳机。“哥,你真认真。”虽然知道言澈这是收钱办事,但是安容与内心还是难掩感激之情。“拿了钱就要办好事儿,对吧。再说,叔叔阿姨对我那么好,我早就把你当亲弟弟来教了……”话音刚落,实验室门口传来“滴——”的机器鸣声,走进了几个大概是前面提到的吃完饭回来吹空调的学生。作为计算机系的研究生,不论男女一般都穿得非常朴素,实验室里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花哨小子,大家都不免有一搭没一搭地偷瞄。“这就是我做家教的那家孩子,小安。”言澈说着就拉了一把安容与,只见他此时眉头微皱,本来就不擅长掩饰情绪的他,整张脸上写满了烦躁。“走,哥带你去校区里转转。”言澈加了一点劲儿,拉着他往外走,留下一屋子的人在七嘴八舌地说“那小子真帅”。“怎么了?突然就不高兴了。是不是他们几个盯得你不舒服了?”言澈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关切地问道。“没有……哥,你带我走走吧。”安容与确实对刚才那句“当亲弟弟来教”耿耿于怀,但此刻也不好再发作,他没有打算就此坦白,然后让言澈感到恶心——接着两个人再也没有交集。不要,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只要能继续留在言澈身边,就算要看到他交女朋友、结婚、生子,也要打碎了心生生忍着。“他们也就是爱看看帅哥美女,像我,他们就从来不多看一眼。”言澈语气里带着自嘲,似乎真以为对方是怕生,说完还故作鄙夷状以求逼真。“那是他们没品位,不懂欣赏我哥的美。怎么说也是风流倜傥好青年,貌似潘安,情如宋玉,才胜子建呐……”安容与还不忘显摆一下自己的素材库,差点没让言澈噎死。“打住打住,你说我貌似潘安没啥毛病。但是这情如宋玉、才胜子建还是免了吧……我可担待不起。”两人打趣间,已穿过层层叠叠的樟林,阅尽人行道两边盛放的三色堇,到达田径场。不再有教学楼的阻挡,视野豁然开朗。正是日落时分,下午那欲食人血rou的太阳,此刻收了刺头,含羞带臊地躲在云层后面,只娇滴滴地露出几束光。“哥,你看那边,粉色的云诶?”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放在以前,安容与此时都在家,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