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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队友和教练全都在放屁,说着随便打打的丧气话,他听的烦,看见爸妈招手后,拧着眉头走了过去。安母递上一些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和汗,又说了一些打气的话,很快,比赛进入第四节。最后12分钟,队友们连动都懒得动。球被对方断了去之后,他们也不追,装模作样地慢跑几步,就这么看着对方进球,再去捡入网后的球。安容与在场上的表情简直要杀人。一个人拼尽全力又防守又进攻,在这一小节中斩获15分,犯规4次。然而这也只是杯水车薪,对最终结果没有任何影响。40:76,算是这一年里和第十一中学比赛的队伍中,分差最小的一场。后面的事安容与也不记得了,只是第二天之后,他就退出了篮球队。翻看着安母抓拍的照片,最后一张是他用毛巾擦脸时,在篮筐下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当时哭了吗?不记得了。心里什么感觉?也不记得了,大概也就是愤怒、悔恨和无力吧。一年的记录中,只有第一条和最后一条没被排除,目前看来篮球赛应该就是言澈所说的早前见面的时候。不过从未听说过对方打球,或者喜欢篮球。如果没有这项爱好,那又是在怎样的契机下来看这场比赛的?有可能是被室友拉着一起来的——大学男生的普遍爱好之一依然是篮球,这种可能性很大。但是那天自己和全队的表现都乏善可陈,言澈又是怎样在人堆里面单单记下了自己的?安容与呆呆看着那张自己捂着脸的照片,丝毫没注意到浴室的门已经打开,还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此时正凑过头来看他的手机。感受到耳边一阵混杂着沐浴露味道的吐息,他猛的一回头,嘴唇轻轻地从男人的脸上划过,还没来得及品味那白净柔软的触感,他就感到心脏一紧——受了极大的惊吓。下一秒他就弹到了床上,半躺着。等捋清刚才发生的事后,他喘着粗气,顺着心跳,说道:“哥,你吓我一跳。”言澈脸上的绯红依旧没有褪去,眼皮耷拉着,也不知道是在聚焦还是困了,整个人看起来晕乎乎的。他的头发丝仍在滴水,将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色T恤打湿,透出隐隐的rou色。T恤不算长,没遮住内裤,那只蓝色小象的屁股此时也鼓鼓的——没穿外裤,大概是因为之前就没拿进去。“你在看什么呢?”言澈揉着自己的头发,“我困,要睡觉。”“哥,头发这么湿,会感冒的。”安容与从床上爬了起来,起身去拿吹风机。“困,懒得……哈吹。”言澈边打哈欠边说。“哥,你坐这儿,我给你吹。”安容与将言澈扶到椅子上,心里乐得开了花,觉得眼前这个小酒鬼真是可爱惨了。接着就将吹风机通上电,随便拨弄了一下,暖暖的热风送了出来。安容与头发很短,平时从来不用吹风机,所幸这小家电功能简单,cao作起来也方便。言澈坐在柔软的椅子上开始小鸡啄米,在安容与随意的拨弄下,发出阵阵舒服的哼声。十来分钟后,卷卷的发丝根根分明,在阵阵暖风下,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言澈早已经睡熟,依旧没穿外裤。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安容与早已经筋疲力尽。再次将言澈放进被子里后,他才如释重负地钻了进去,眼皮重的跟石头似的。原以为在这种极度疲倦下,自己应该是粘住枕头就能睡着的,可是在言澈一个翻身转过来抱着他之后,原本已经抬不起来的眼皮,又猛地开到最大。看言澈的姿势,似乎是将他当成一个人形大抱枕,手臂从他胸前跨过,左腿弯曲,架在他的大腿上,头紧紧依偎着他的肩膀。喉结难以克制地动了动,身体肌rou已经疲惫到一定程度,这一晚上又是背又是抱的,此时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可某个部位又是突然精神了起来。哥,你真是要我的命。安容与穿着背心和短裤,此时能完整感受到言澈额头的温度和整条腿的重量。言澈皮肤白净,腿上传来的触感光滑细腻,小腿上有一些腿毛,但是不扎人。哥,是你先犯规的,我也想……任性一次。安容与转过僵硬的身子,将左臂从男子的脖子里穿了过去,右臂紧紧环绕着这个攀上自己身体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又闭上了眼睛。好香。真希望能这样,永远不再醒来。经历了七个小时的永远,混乱模糊的梦。言澈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双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大手,抿嘴笑了笑。他半夜起来过一次,当时被安容与的双臂死死锁着,好不容易才钻了出来,上了个厕所。出来后又找出带来的睡裤穿上,才又钻回床上。上去的时候,安容与已经躺平了,身体和四肢呈现一个大字。言澈无奈,只能将脖子枕在那粗壮的胳膊上,迷迷糊糊中,又感觉到那具炙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再次用手臂将他关住。感觉到尾椎骨上传来的异物感后,言澈皱了皱眉,咬着嘴唇忍笑。左肩有些酸痛,他正尝试着换一边,就听见耳根传来的呢喃:“嗯……别动。”安容与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到怀里的物件不安分地动了动,他顺着那物件转动的方向,将其拨弄着转了过来,手臂的力道更劲。先是紧紧抱了一下,又用鼻子在那软绵绵的毛茸茸里滚了几圈,嘟囔道:“乖”。两个男人晨间的欲望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抵在了一起,言澈流下一滴冷汗,挣扎着想起床——省得一会儿尴尬。可安容与抱的实在太紧,他这点小动作倒像极了在沙滩上蹦跶的鱼,不痛不痒。还让那两只手臂更加用力,仿佛稍微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怀中人一样。“别动……再动……就……就不给你……买糖吃……”头顶又传来一句断断续续的梦话。言澈无奈,只能将就着又睡了个回笼觉。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窗外透入一片亮光,剥夺了懒虫们睡懒觉的权利。闹钟也适时响起,两人同时醒来。循着鼻尖传来的淡香味,安容与尝试着聚焦,眼前是一片凌乱的黑色,身上传来陌生的温热感。言澈感到被禁锢的力道比之前更大,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他将埋在少年胸前的头用力顶了出去,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小声说道:“容与,我……我喘不过气儿……”眼瞅着那团黑色突然变成皮肤的白色,安容与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与此同时,也终于反应过来顶着自己小兄弟的那个硬物是什么。猛地一撒手,听见怀里的人重重吸了口气,他才敢开口:“哥,对不起……我睡相不太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