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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我爸爸来结账好啦。”蓝眼睛眨了眨,一时无言,半晌才说道:“我请你画一张速写成吧?”李乔琢磨琢磨,点头对服务员很豪爽的说:“一份三公斤黑椒牛排,一份鲜果西米露,一份菠萝饭,还有……一扎西瓜汁。”“好的。”服务员拿起菜谱欲走。李乔奇怪的拦住她:“他俩还没点呢。”林亦霖见怪不怪,扶着额头说:“海鲜意面,热巧克力。”“真看不出来……”陈路瞅了瞅堆满了的餐桌和李乔瘦瘦的身材。“像我们艺术家这种高脑力消耗者总要吃很多东西的~”她胡说八道的解释,切了块大大的牛排塞进嘴里,笑得特开心:“你也吃啊,好东西就要分享才会更好吃~”少爷头上顿时三道黑线,默默了吃了小口和牛,嘴角抽搐了一下。除了不知情的李乔在问东问西,两个男生基本处于沉默状态,这里环境优雅,还有驻唱歌手轻哼曲调,饭菜也很好吃,但林亦霖就是如坐针毡。“你要我画什么速写啊?”李乔喝着西米露,随口问了句。陈路正要回答,一阵悠扬的弦乐打断了谈话,李乔在包里乱翻一通,看了来者脸色一变,乱七八糟就跑出了餐厅接电话。这个餐桌彻底死寂了。林亦霖特别爱吃甜食,饭没怎么动,大半杯热巧克力却下了肚。陈路看了看叫来服务员,给本就岌岌可危的餐桌再次增加压力:“加一份热巧克力,还有……黑森林吧。”小林子没吱声。陈路支着下巴笑了一下:“你说我为什么请你吃饭呢?你能给我什么?”林亦霖还是不吱声,脸色很憔悴,好象又瘦了,显得眼睛特别黑亮。陈路心里一荡,不自主的离他越来越近,吓得小林子一动不动,就在鼻尖都要相触地距离,身边忽然有些响动。抬头,脸色尴尬的服务员放下杯子和蛋糕,匆匆离去。林亦霖生硬的说:“我没有要你请,自己会付钱。”深邃的蓝眼睛眯了起来,陈路很不想打破自己对他的承诺,但这小子和外面那个傻丫头最走越近,真让人不舒服。他转而又露出了迷人的笑意,因为心底一个很有效的解决办法顷刻成型。林亦霖瞅着眼前的天使面孔,背后阵阵恶寒。人是种很复杂的东西,有时候喜欢是因为讨厌,讨厌却是因为喜欢。所以人都需要理解与被理解。虽然彼此理解的人们,往往会又喜欢又讨厌的和对方生活下去。——2004年12月17日“对不起啦,我妈来电话,今天本来应该是补习去的。”李乔连跑带颠的回来,嘻嘻一笑。“那你骗我没有事情?”继续啜饮第二杯热巧克力的林亦霖轻皱眉头。李乔友善的拉住他的胳膊,嘴贫道:“人家看你这么孤单,好心来陪你嘛,小妞,还不快给爷笑一个?”陈路看似无意的开始轻咳。驻唱歌手换了曲调,是,但和原唱比起还是少了很多味道。李乔惊喜道:“王菲的歌呀,我喜欢~”“喜欢她?为什么?”陈路随口问,他很少听中文歌,许多明星在宴会上看到也会视而不见。“很有个性啊,长得漂亮,还有那声音,简直是天籁!”提起偶像李乔小姐分外激动。陈路想了想,忽然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前台和经理不知说了些什么。林亦霖与李乔面面相觑。很快,他们找到了答案,经理竟然把驻唱叫了下去,让陈路背着吉他走到中央。少爷调了调弦,半坐在椅子上,修长的腿支着乐器,很简单很熟悉的曲调倾泻而出。这几乎是大家全部耳熟能详的歌曲,但很难唱好,便成了王菲一个人的专利。陈路的声音让人吃惊。很透彻,很干净,与平时说话是不一样的,唱起歌来如同郊外无边无际的青色麦田,遥远而又美丽。轻巧的划到高音,象是暮春三月,纸鸢高飞。动人的歌声忧伤的音乐,能让听到的人心底忍不住隐隐的酸楚起来。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触摸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林亦霖脸色有些苍白,看着陈路低下美目看向琴弦,褐色的柔软留海自然垂下,头脑就忍不住一阵晕眩。他唱起来,真的令自己很不舒服。就像是那夜在宿舍,温暖的怀抱,为什么比起告别来,更像是告白。自私自利,不食人间烟火的告白。“哇哦……”看着陈路走回来,李乔忍不住鼓起掌来,笑得十分开心:“你唱歌真的很好听啊,我开始崇拜你啦~”“是吗?”陈路无意的看向林亦霖,后者露出个牵强的笑容。李乔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信誓旦旦的说:“当然,我是从来不说假话的。”陈路翘了翘嘴角:“你喜欢就好。”“我吃饱了,我们走吧。”林亦霖突然说。“好……”李乔摸摸肚子:“正好我的东西也吃光光了。没等陈路说话,林亦霖扔下两百元钱,便头也不回的穿着他单薄的外套走入了寒风中。“林同学啊,现在还早嘛,我们再玩会儿~”李乔属于除了读书什么都愿意干的类型,眼看要回学校,赶紧实行拖延战术。“玩什么?”林亦霖心不在焉。“嗯……”李乔瞅了瞅站在车旁边不说话的优质大帅哥,贼兮兮的笑:“我们去钱柜唱K嘛,陈路唱歌很好的呀,我还想去听。”“我不去了,我不喜欢吵。”林亦霖真的很想满足他的朋友,但这些衣食无忧的人是不会明白什么叫囊中羞涩的。再说,和陈路在一起……多半秒都不想。陈路似乎了然他这种想法,忽然笑出来,拉起李乔的手:“他不去就算了,我们去。”李乔看了看自己的手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这样,很犹豫的看着小林子:“那你呢……”“我回学校。”林亦霖没什么表情。“那我们先送你回去吧?”李乔还是不放心。“不用,我坐地铁。”陈路哼了声,不情不愿的疏离语气:“注意安全。”说着便把李乔拖进了兰博基尼。林亦霖淡笑着朝车摆了摆手,看着他们绝尘而去。十二月的北方真的很冷,风变成了利器,割得人皮肤生疼。他在在原地,握起了很快在寒风中变得僵硬的手指,很长时间没有动弹。高中时候好像特别容易流传那些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