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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效率极高,演出时潇洒专注,彬彬有礼。粉丝一堆,知己没有。最爱去非洲和东南亚的落后地区带小朋友们排练,运气不好的话,一回来就病倒。越来越光芒四射,却也越来越沉默寡言。李重远觉得自己大概是林衍身边唯一一个,知道他曾经是什么样子的人了。知道他曾经会哭会笑,会聊天会发呆,时而蠢萌时而天真。也会和一个姓穆的人渣通宵达旦,啃麻小喝啤酒,只为写一首穆康专属的曲子。多活灵活现的人啊。然而李重远不是穆康,走不到林衍的心里,却又受了傻逼穆的嘱托,只好拼命拉林衍出来滑滑雪。并没什么卵用。林衍和穆康,才是真正的灵魂伴侣。这句学生时代总挂在嘴边的话,在七年前的某个晚上,成为大伙儿心知肚明的禁语。那天有十分好月,照亮管小小踮起脚亲吻穆康的身影,和林衍眼里的支离破碎。作者有话说贝七:贝多芬A大调第七交响曲(Ludwigvahoven-TheSymphonyNo.7inAmajor),Op.92,写于1812年。春之祭:TheRiteofSpring,法语LeSacreduPrintemps,俄罗斯作曲家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写的那位仁兄)的代表作与成名作。特点是口味重。乐队协奏曲:ThecertoforOrchestra,Sz.116,BB123,匈牙利作曲家巴托克·贝拉(BartókBé)于1943年创作的五乐章音乐作品。特点是口味更重。第十三章管啸半夜走了,走之前还算有良心地把穆康挪到了沙发上。穆康第二天被手机吵醒的时候,没留下多少酒精脑后遗症,但被沙发有限的空间挤得腰酸背痛。他骂骂咧咧起身,人渣之魂回归,前晚酒后的失态早忘得一干二净。手机上弹出日程提醒:制作,凡星。穆康难得没有生出烦躁的情绪,哼着歌稳妥收拾好自己,九点准时出门。凡星是穆康手上一档音乐选秀节目的选手。一年前王俊峰以“寻找乐坛新希望”的理由忽悠着穆康签了两季嘉宾,王经纪人自然不会真有“寻找乐坛新希望”这等觉悟,实际上,他只是暗搓搓地想借穆康的颜创造经济价值。第一季播完,穆康才后知后觉,所谓“乐坛新希望”约莫此刻还是颗受精卵,而自己已经被动地从纯幕后转到了半幕前。凡星是新一季的选手,也是穆康忍了两季,勉强看上的一名有点希望的新人。面庞洁净,笑容甜腻,长着一张纯种小鲜rou的脸,写曲水平一般,写词水平不错,而唱歌居然惊人得有天赋,于是人气爆棚,隐隐有了顶尖流量的趋势。他唱完第一首原创,就惹得多名嘉宾泪眼汪汪,看凡星的眼神和看亲儿子差不多,于是凡鲜rou一路被嘉宾和粉丝们簇拥着到了决赛。决赛有个算是半奖励的环节,选手们可以自选一名嘉宾合作,合作形式随意。凡星选了穆康。整整两季,别说合作了,根本没选手敢和穆康直接对话。圈内人都知道穆康水平太好,脾气太坏,来参加比赛的选手各个背后有人,日日被耳提面命,穆康这尊大佛,水平不达标的话不要碰,于是穆康仅靠着零星的一般性点评和逆天帅颜,生生撑了两季。而一张嘴就知道不是素人、铁定背后有人指点的凡星,居然选了穆康。穆康心想,算是没看错人。凡星签过唱片公司,发过一张非原创专辑,公司不怎么样,专辑也不怎么样,穆康看中的,是他没有被商业专辑磨平的声音。是个有骨气,又清楚自己有才华的新人。十点到录音棚时,凡星已经到了。他坐在电钢琴前看乐谱,漂亮的侧脸在昏黄灯光下显得又温顺又柔和。穆康开门走进去的瞬间,身后跟了好几个想凑一眼的女生。穆康毫不留情地火速关门。女生们:“……”凡星见穆康进来,眼睛一亮,立刻起身:“穆老师。”穆康“嗯”了一声:“开始吧。”凡星晃晃手上的谱子,兴奋地问:“穆老师,这是您写的吗?”穆康看都没看,俯身开机:“不是。”凡星:“……可上面写了您的名字啊。”穆康直接忽略了这句话,指指录音室:“进去。”“就录?不沟通一下吗?”凡星有点踌躇,“我……我没经验。”穆康:“你发过专辑吗?”凡星:“发过。”穆康:“那为什么没经验?”凡星:“……”穆康啧了一声:“行吧,沟通什么?”凡星小心地问:“是录吗?”穆康:“是。”凡星几天前给了穆康自己所有的原创demo,近一百分钟,穆康只用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就定下了,凡星对此不太不理解,此刻斟酌着说:“是我好几年前写的,那时候我写歌很不成熟,旋律性和和声都……”“我知道。”穆康不耐烦地打断他,“有我,不用担心。”凡星愣了愣:“啊?”“坐吧。”穆康把两把椅子推到调音台前,“你听听。”穆康打开功放:“准备好了?”凡星不明所以地点头。穆康推开声音:“那开始了。”音乐立即从四面八方扑来。钢琴几个单音铺陈引子,紧接着马林巴进入,奏出一个绝妙的和弦。凡星从没听过这样的编曲,和声走向诡异却坚定,全曲遍布闻所未闻的和弦和断句。这是……爵士吗?凡星想,又马上否定了。既不慵懒也不色气,并不是爵士。虽然炫技感冲破天际,整首曲子却仅仅依靠古典吉他,钢琴,弦乐和马林巴的原声,并没有炫技专用的交错电声和变音器。又执着又纯真又酷。凡星心跳得飞快,他偷看穆康沉思的英俊侧脸,说不出话来。曲毕,穆康问:“可以开始了吗?”凡星小声地问:“这是?”穆康肯定地说:“是。”凡星眼眶瞬间红了,他努力压抑心中的激动,默默看着穆康。的确还是那首,却已彻底改头换面。“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唱好。”凡星犹豫地说,“从没唱过这种和声。”穆康:“词曲都是你自己写的吧?”凡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