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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鲜活的尸体在几秒的时间内迅速腐烂……最后只剩一副白骨。法医已经吓傻了,其余人也目瞪口呆。牧洵低骂一声,脚下如风,飞快在几人头上依次拂过。几人纷纷打了个寒颤,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白骨。法医下意识道:“这得死去好几年了吧……”“这案子我们异案组接了。”牧洵把吊坠从法医手里勾过来,笑得温和无害,“老马,按老规矩办。”“好,我回去准备交接材料。”老马挠挠头,“那就辛苦牧头儿了。”牧洵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一回头正对上顾枕的眼神。两人默默对视半晌,顾枕脸色又白了两分,但语气很镇定:“为什么不消除我的记忆?”牧洵摸摸下巴:“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得让我男……未来男朋友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对吧?”顾枕:“……”“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坦率,我们异案组负责的,就是这类案子。”牧洵臭不要脸地挤在顾枕身边,“你看你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变成一堆白骨,也没觉得怕,太适合给我当男朋友了。”顾枕微微一顿,暗自懊恼。偏偏牧洵还不放过他:“对了,你是真的不怕,对吧?”顾枕改口:“怕。”牧洵大笑着张开手臂:“来,哥保护你。”顾枕活动了一下手腕:“袭警判多久?”“我哪里舍得让你去坐牢?随便揍,绝对不告你。”牧洵眼睛都快笑没了,“打是亲骂是爱,来吧。”第10章不要脸顾枕懒得再理他,转身朝楼上走去。走到楼梯拐角时,忽然感觉耳边掠过一缕凉风。顾枕猛地转头,什么都没有,牧洵蹲在沙发旁边不知道在看什么。顾枕没出声,继续向上走。和地下室不同,一楼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顾枕绕了一圈,忽然朝窗户走去。这是烂尾楼,窗户还只是一个洞。窗台上积满了尘土,有明显的手掌印。顾枕撑着墙,一翻身跳了出去。这地方很久没人管理,地面杂草丛生,顾枕落地的时候踩到一个石块,差点摔倒。他顺手在地上一撑,指尖却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顾枕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草丛里银光闪闪,扎中他手指的,是一枚银色耳钉!跟他戴的那枚一模一样!陆羽周的!顾枕心跳猛地加速,正要去捡,忽然听到旁边一声重响。牧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就落在顾枕旁边:“怎么了?你没摔着吧?”“没事。”顾枕不着痕迹地将耳钉迅速捏在掌心,又揣进兜里。牧洵似乎什么都没看到:“怎么跑出来了?是发现什么了吗?”顾枕指指前面的杂草:“这里有新鲜的脚印……干什么?”牧洵一把抓住了顾枕的手,看着他的指尖:“你受伤了!”指尖有一点血渍,只有一点点,顾枕自己都没注意到。被牧洵这么握着有点别扭,顾枕忍不住想抽回手:“一点小伤,不碍事。”“怎么能不碍事呢?伤口虽然小,但它也是伤。”牧洵没松手,从兜里掏出张创可贴,“你这么歧视它,它会伤心的。”顾枕冷漠脸。牧洵替顾枕包好手指才松开,又叮嘱:“别拿小伤不当伤,这几天少用手指。”顾枕:“……”这话听着,好像哪里不对?但他并不想跟牧洵多说,转身顺着脚印痕迹走去。牧洵也跟了上来。两人没再说话,走过这栋烂尾楼,转弯的时候顾枕没抬头,差点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还好牧洵眼疾手快拉了一把,又训斥一脸惊喜的来人:“走路怎么不看路?”苟真顿时委屈坏了:“不看路的是我一个人吗?”“不是。”牧洵理直气壮道,“可是,难道你要让我去责备顾枕小哥哥吗?我舍不得呀。”苟真看向旁边的舒北井:“……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舒北井撸了把他头上的卷毛:“狗哥不哭,找顾枕小哥哥帮忙。”顾枕小哥哥揉揉眉心,明智地岔开话题:“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哦,对,我们是循着陆羽周的气息过来的。”苟真认真起来,“你们又从哪里来?”“你们最开始是在哪里发现了陆羽周的气息?”牧洵不等顾枕回答,先问道。苟真:“顾枕小哥哥家里开始的。”牧洵看了顾枕一眼。顾枕垂下眼眸,假装没发现他们趁自己不在家,去过家里的事。“我明白了!”牧洵一拍手掌,有点郁闷,“这条路是陆羽周从顾枕小哥哥家里过来的路,或许他已经离开……不对!”牧洵转身就跑。顾枕愣了一秒,也反应过来,追了上去。苟真和舒北井不明所以,但也跟着跑起来。牧洵最先回到地下室,顿时呆住。先前摆在屋子中间的白骨,已经没了踪影!苟真喘着气四处张望也没发现什么不对,问旁边的顾枕:“他怎么了?”“这里本来该有一具尸体。”顾枕说。苟真吓了一跳:“陆羽周?”“不。”顾枕捏着兜里的耳钉,“应该是陆羽周带走了尸体。”牧洵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没多说:“北井,你留下来封锁现场。狗哥,我们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陆羽周的踪迹,他应该刚刚离开。”经过顾枕身边的时候,牧洵瞬间变得不正经起来:“狗哥他们都没见过死者,所以我想麻烦顾枕小哥哥帮我寻找受害人的信息,可以吗?”顾枕知道拒绝不了他,更何况这事关系到陆羽周,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便点了点头。几人出了门,苟真愁得不行:“这里今天来往的人太多,怕是找不到了。”牧洵一抬头,忽然瞥到谢解在警戒线外站着,勾了勾唇,示意顾枕看过去。顾枕面无表情走过去:“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不放心你。”谢解上下打量顾枕,“你的手怎么了?”顾枕在他握上来之前迅速退开,又瞥了眼不远处的牧洵:“我没事,你回去吧,这些事跟你没关系。”谢解脸色一沉,语气压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流氓?”顾枕感觉头疼得很:“你没发现他在故意激怒你吗?”“啊?”谢解一脸茫然。“他不信你说的话,故意调戏我,是想要激怒你。”顾枕转身,“你自己看着办吧。”谢解没再跟来,牧洵带着顾枕和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