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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耳背的老婆婆眼睛也花。她问:“是谁,谁在说话?”Jim把南瓜灯在她眼前晃晃:“是Jim。”令人失望的是,老婆婆没有看见他,也没有把糖果放进他的南瓜灯里。“我年纪大了,总是有幻听。孩子们拿过糖果,该回家了。”她摇摇头转身,失落地蹒跚着走进家里,重新老了回去。她忘记了关门。Jim歪着头不解,也许是他比孩子们高太多,而她佝偻的身体太矮,才会看不见自己。烛火晃了晃,熄灭了。他帮老婆婆关上门,在角落发现一个被遗忘的南瓜糖。他蹲下来捡起它,把小的南瓜放进大的南瓜里。Jim打了个响指,蜡烛重新燃烧起来。比从前更亮。~~Jim走到另一户人家,把南瓜灯顶在头顶上。这家门也洁净,光也明亮。他敲了敲门,喊道:“TrickorTreat!”过了一会儿,长着凶神恶煞脸的男人打开门。男人怀疑的目光扫视(或是透视)Jim全身,但没有做出任何礼貌的回应。男人又走出来,左看看,右瞧瞧,最终收起狐疑的目光,脚也迈回去。“是谁,亲爱的?”屋子里传来声音。“没有谁。”男人说,“Danny,坐着别动,蛋糕一会儿好。”但是Danny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摸索着找到一根木棍,戳戳这儿,戳戳那儿,站起来,慢慢向门口挪。他看不见呀。Jim想,盯着那双蓝水晶似的眸子。凶神恶煞的男人忽然变得很温柔,快步走去,牵过Danny空着的手。Danny朝他扬起笑,Jim在这两个人的脸上看见了方才老婆婆脸上那种光彩。男人牵着Danny走向门口,两个人站在Jim面前,却没有一个人看得见他。“你看,我说了没有人。”“有人!”Jim抗议道。晃晃脑袋,顶着南瓜灯让他感觉很沉重。男人说:“快回去呆着,外面冷。”Danny说:“你的壁炉太旺啦,我已经足够暖和。”男人说:“那你也不能站在这儿。风口有雪。”Danny说:“雪很甜呀。”男人说:“回去吧。我抱你?”Danny小声说一句,哎呀。脸有点红。但他没有拒绝,于是木棍拿在手里,凶神恶煞的男人把他抱起来。他们进了屋,男人用脚带上门。关上门前一秒,Jim听见蓝眼睛的Danny说,我在门外看到有光。到处都有光。男人这么回答。Danny争辩:“和你头顶一般高的光亮,还在转动。”男人安抚道:“好吧,如果你这么觉得。”Jim再一次晃晃脑袋,也许Danny看见了他的南瓜灯。但他没有看见他。Jim决定再换一家试试运气。临走之前他闻着刚出炉的蛋糕香气,想起来,那个男人开门的时候没有端着糖。也许糖在口袋里,也许放在玄关。也许他只是刚好,把所有能给的甜蜜都给了Danny。Danny的眼睛好蓝呀。Jim感叹道。他的南瓜灯剩不到一半了。~~这一家的门口看上去冷清又庄严。大门是玄黑,而粗糙的墙壁红的像沙漠。哪里有红色的沙漠呢?Jim不知道,他根本没见过沙漠。他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墙壁的触感,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了墙壁。Jim伸出指头再戳,还是一样。他试着让整个手臂穿过去,穿回来,完好无所。硬邦邦的墙壁在他碰触的刹那仿佛变成了透明的柔软果冻。好玩儿。Jim找到了新游戏。刚才那些TrickorTreat的孩子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呢?他们失去了好大的乐趣。他伸伸胳膊伸伸腿,最后大胆地把脑袋也塞过去,咯咯笑起来。但这笑凝固在他看见有一个阴沉沉的面孔盯着自己看时。Jim抖了一下,条件反射想缩回去,却不知为什么手脚卡在了墙壁外。于是他滑稽地歪着脑袋,讪讪笑了笑,惴惴不安。他的南瓜灯从脑袋上滑下,掉在了地上。好在它很坚强,没有摔得稀巴烂。这间屋子的主人缓慢又优雅地走到他身边,蹲下拾起只剩一点点的南瓜灯,五指支撑着转来转去端详着。这个男人耳朵尖尖,皮肤苍白,身材瘦长,虽然步态安然却藏着危险。Jim吞了口口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情绪。男人观察完,接着拿南瓜灯——朝他的脑袋上——砸了一下。“啊——痛!”Jim朝他怒目而视,忘记了自己还被卡在墙里的事实。Jim质问:“你为什么砸我?”男人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你为何出现在我家的墙壁?”Jim一下子怂了下来。哦对哦,他才是那个不速之客。Jim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男人说:“未经主人允许擅自闯入,按照条例需要得到处置。”他的语法太繁复,Jim听着头晕。Jim说:“抱歉,尖耳朵先生。我要怎样补偿您呢?”尖耳朵先生挑了挑另一边的眉毛:“这并非我的名讳。”Jim还是头晕。南瓜灯砸的,以及被尖耳朵先生绕的。他问:“好的,好的。那么,尖耳朵先生,您叫什么名字?”他说:“Spock。”Jim眨眨眼睛:“Spock先生。”Spock说:“你还并未做自我介绍。”Jim试着动动手和脚:“是Jim。”Spock点点头:“很好,Jim。”Jim的尝试失败了,他依旧被卡在墙里。Spock说:“你需要得到惩罚。你将成为我的仆役。这个条件是否妥当?”一个陈述句,和一个看似疑问句的祈使句。Jim皱皱脸:“我答应你。但你得——先把我从这儿弄出来。”雪花落在他身上,有一点儿凉,但更多是轻柔柔的酥痒。Spock只需轻轻一拨,Jim就从墙壁里掉到柔软的地毯上。Jim揉着酸痛的胳膊腿儿,Spock居高临下望着他。有什么在Jim的脑海深处闪了闪,像萤火虫的尾巴,轻快地亮了一下灯。他盘腿坐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