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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宽敞,底下是绵软的垫子,壁上还有靠背,凌宇洛一坐上去,便是闭目养神,一声不吭。“困了么?要不躺下睡会,等下到了我叫你使是。”齐越坐在对面,柔声说道。是有些困,却不至于困得想睡觉,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罢了。眼皮动了向下,没有理他。下一瞬间,温热的身躯靠过来,大手伸出。“你做什么?”凌宇洛像只受惊的小鹿,猛然睁眼,朝后一缩。“那么紧张干嘛?”齐越好笑道,手上的动作还是不变,将一张薄毯搭在她肩上,看着她浑身绷紧的模样,有丝愕然:“你在怕我吗?”“没有,我只是有些累。”裹紧了毯子,斜斜靠在车壁上,又闭上眼睛。“那纪夫人后来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我什么坏话,使得你忽然变得这个样子……”齐越皱眉道:“对了,你方才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人家哪里说你什么坏话,你若是问心无愧,就别乱猜。”“我当然问心无愧---”齐越笑着,凑了过来:“是不是怪我没把和岚谈判的结果告诉你?你这个小心眼的家伙……”他们谈判?都谈了些什么?生生压下心中那份强烈的好奇,伸手一挡,他的吻,便是落在她的手心:“三师兄,我有话跟你说!”“说吧,我听着的。”齐越握住那小手,轻轻吻上纤纤细指,喃喃道:“我宁愿你喊我齐越,而不是什么师兄……”原来这个身子最敏感之处,却是指尖呢,酥酥麻麻,如电流击中一般,凌宇洛紧紧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止住喉中那一丝低呤,催情,催情,催情,狐狸娘那一句话重重叠叠袭来,却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淋将下来,惊得她四体僵硬,周身寒彻。一个是日久生情,一个是一时之欲,这情与欲,岂能混为一谈!既然如此,当机立断,绝情不拖泥带水!猛然将手抽回,仓惶喊道:“我喜欢的人是二师兄!”一句过后,两人都是呆住了。好半天,齐越才低低出声:“你骗我……”“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我上山学艺第一眼看见他,我就喜欢他,我故意乱七八糟做饭整他,他也不生气,我努力练功,就是为了让他开心,我生病的时候,他还亲手给我煎药……”越说越是顺口,这两年来不断回忆的事情,说起来就跟背书一样。“那时我在养伤,我若是没事,一样会给你煎药!”齐越低吼。凌宇洛摇头道:“你们对我好,我都知道,但是,我只喜欢二师兄,只喜欢他给我的那种感觉……”“那方才你的反应算是什么意思?是我的错觉吗,你那么热情,那么激动,你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也是喜欢我那样对你的,不是吗?”他俊脸涨红,胸口亦是急剧起伏,藏在衣袖里的手掌已握成拳,攥得死紧,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来说出这一番话。“那不是我的本意,那个熏香,是媚药!换作是任何男人,我都会……”凌宇洛咬唇,心道,都会把他当作是两年前一吻定情的那个人!瞥见他受伤的眼神,心中不忍,又说道:“今日之事,是个误会,你别放在心上,忘了吧。”“误会,只是误会,却原来,真的是在做梦,以前是,现在也是……”齐越望着她,忽然起身,目光如同一把冰刀刺过来:“凌宇洛,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怎么会对你……”长叹一声,生生咽下后面的话。凌宇洛心头一颤,又听得他厉声说道:“停车!”“殿下?”马车停住,吴雷探头进来,疑惑不解。“送她回宫去!不用管我!”说完,便是朝车外纵身跳下。“三师兄!”凌宇洛一把推开吴雷,跟着跳下,朝他追去。齐越听得那唤声,身影一顿,并不回头:“若是追过来,我便当你方才是胡说八道,你想清楚……”说罢,闭上眼,心如雷鸣,带着最后的希冀,等待着她的回答。小巷无人,风幽幽地吹,前方之人衣衫飘风,一身白衣,凄清如雪,在黑暗中生出炫目的亮光,那个孤单的身影,磕和她心底生疼,到底是追,还是不追?一个是日久生情,一个是一时之欲……脚逾千斤,那一步,抬不起来,又怎么迈得出去……半晌,齐越惨然一笑:“我明白了。”语毕,朝前走出几步,便是发足狂奔,再几个起落,已是消失不见。凌宇洛怔怔站在原地,眼中慢慢落下泪来,被风一吹,冷意入心。误会解释清楚了,应该欣慰才对,为什么心中却是被抽空了一般?哦,他骂得真好,没心没肺……卷二风光无限第二十章红袖缭乱第二日一早,凌宇洛便被叫到了坤夜宫的正殿之上。齐愈一身便服,挺直端坐,神情悠闲弹奏着一架古琴,手指抚动间,琴音铮铮作响,叮叮咚咚,如流水一般自在荡漾,只可惜堂下之人对于这音律全然不通,听得直打哈欠,眸子泛酸,眼泪长流。“凌五,你一直揉眼做什么?”一曲罢了,齐愈抬眼问道。凌宇洛立即抱拳,叹道:“回殿下,听了殿下的琴声,属下太感动了,止不住地想哭,真是高山流水,阳春白雪,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小子,你这张嘴,真是比抹了蜜还甜!”齐愈笑了笑,忽然正色道:“我问你,你昨晚几时回来的?”哦,查勤来了。“临近丑时。”“听说,你坐二皇弟的马车回来的?”齐愈不动声色问道。刚到宫门处,她就及时下了车,不想还是被人看见了吗?这皇宫之中,密探可真是不少呢!“回殿下,属下在路上遇到吴总管的弟弟驾车回宫,他说二殿下不在车上,正好可以捎我一段路,属下偷懒,就上了他的车,请殿下恕罪,属下往后一定谨慎行事,不会再有下次!”“二皇弟不在车上?那他人在何处?”齐愈微微蹙眉。“吴侍卫没说,属下也就没问。”他与齐越之间的对立关系,她又不是不知道,想从她嘴里套话,没门!齐愈点了点头,道:“朝中争斗繁多,势态复杂,你是我的人,便不宜与各方势力走得太近,尤其是纪丞相,他虽是你的亲戚,也不能显得太过熟络,以免惹人口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属下明白,请殿下放心!”齐愈瞥那少年一眼,唇角微微上扬,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