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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却是俯下身去,泪流满面,磕头不止:“王妃jiejie,我求求你!你也是女人,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苦命人!伊莲若是嫁去别家,智慧落得个被休弃的命运啊!就让伊莲留在王府,做牛做马报答王妃jiejie的恩情!”凌宇洛眯起眼,问道:“此话怎讲?”她若是好自为之,不再兴风作浪,凭这身份,这姿色,怎么会被夫家休弃?伊莲抬起头来,额上已经渗出血痕,却是顾不得擦去,抽起一阵,方才低低说道:“伊莲在当年宫乱之日所受那一刀,几乎是去了半条命,被宫中御医救回来之后,便坦言相告,说是伊莲这辈子……这辈子都不能在做娘亲了……”卷三倾世之恋第二十四章还君以情傍晚时分,齐越回府,直接到得悠然园,询问情况,两人亲密说了一会话,便是又说到腹中孩儿取名的事情上来了。齐越想了一阵,道:“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儿,我一定要给他取个最响亮的名字,让人过目不忘。洛,你也想想,这个孩儿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凌宇洛抚着小腹,轻轻笑道:“现在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我怎知道取个什么名字好,要不多取几个放着,出生之后根据性别再来选择?再有,母妃那边,你也可以问问,征求一下她老人家的意见,这个家中,她是长辈。”齐越点头笑道:“这还用你说,母妃早给孩儿取好了乳名,说是由我们自己来考虑大名,至于这个大名,我倒是有个想法......”想了想,道:“纪丞相几次在朝堂上都跟我说起你怀孕,纪夫人高兴坏了,想接你去纪府小住几日,要不你就回去一趟,顺便也听听他们的意见,既是长辈,也该一视同仁,这回,就让你的干爹干妈来给孩儿取大名吧。”凌宇洛听得直点头,若不是怕他担心,自己早就想出府去走走了,这个孩儿已经三个多月了,身体状况日益稳定,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正在欢喜,忽然想起他母妃取的那个乳名,于是问道:“母妃她,给我们孩儿,取个什么乳名?”“是叫......”齐越看她一眼,手掌贴上她的小腹,含笑道:“这个名字可不好听的。”“哎呀,管他好听不好听,你快些给我说说,我有心里准备的。”这古人给孩子取小名,自然是越贱越好,也是为了保佑孩子平安成长,大不了就叫个阿猫阿狗的,有什么好听不好听的。见他只是笑,却不回答,有些急了,便是伸手去挠他的腋下,他越是后退,她便越是前进,玩得不亦乐乎。“洛,你,哎哟,哈哈哈哈......”齐越怕痒,又顾着她的身子,不敢太过挣扎,索性往身后的床榻倒去,倾倒的瞬间,瞥见她跟着扑上来,赶紧伸手扶住,两人相拥倒在榻上。“你,没事吧?”齐越急道,两手不停,在她身上来回摸索。凌宇洛笑嘻嘻在他俊脸上掐一把,又亲了一下,道:“我没事,你快说啊,孩子的乳名是什么?”齐越大手托住她的后背,轻轻翻了个身,将她平平放在榻上,只手撑起,侧躺在她身旁,笑道:“疯丫头,不闹了,我说,我说,乳名叫做,彘儿。”彘儿?凌宇洛呆了呆,笑道:“彘儿?小猪?真好,他是小猪,那你便是大猪,哈哈!”齐越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就知道你会笑,不过母妃取这名字,也是花了心思的,只盼他能平安快乐——”话说间,手指缓缓下移,从她的脸颊,滑到颈项,再到得那胸前最高处,轻轻摩挲着,揉弄着,声音逐渐沙哑道,“这个坏彘儿,实在是把他爹害苦了,晚晚去院子里冲冷水......”凌宇洛知他所言何事,抿唇一笑,拍拍他的脸道:“受不了了么?可是还有大半年时间呢,怎么办,要我给你找个人来侍寝不?”齐越微微笑道:“我倒是想,不过我家那悍妇怎会如此好心?你说是不是?”“那是当然!”凝望眼前男子郎眉俊目,挺鼻丹唇,手指一一划过,终是叹道,“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不论如何,我永不放手。”“我也是,永不放手。”终于又迎来一日凉爽天气,经过大半日准备,收好所有物事,踌躇一阵,便是携了荷叶,抱了小白,又带着另外两名丫鬟,一同回纪府,齐越放心不下,又派了吴雷一路骑马相随,言明要见得她们一行人进得纪府府门,才算是任务完成。坐在马车上,与荷叶面对面坐着,见着那似嗔似怒的小脸,便是一阵好笑:“这几日谁惹你啦,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样子?”荷叶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凌宇洛奇道:“咦,莫不是我得罪了你吗?但是我怎么没有印象了,我倒是觉得我这几天来一直在讨好你呢!”荷叶抬眼,气呼呼道:“王妃还提呢,真是明知故问,早猜到了,却还来问荷叶做什么?”凌宇洛笑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你这个小脑袋在想些什么,哎,你到底说不说?”荷叶掀开车帘,朝外面看了一眼,这才恨恨道:“那个伊莲,面善心恶,三番五次与王妃作对,这回王爷如此处置她,王妃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到最后却执意将她留下来了?荷叶实在不懂,实在烦闷。”“原来是为这事——”凌宇洛叹道,“我也有些烦闷,本来我是真不想把她留在府中的,被她那么一闹一哭,居然就心软了,这正是应验了那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想想她也可怜,索性再给她一次机会。你没见她最近倒是低眉顺目,收敛许多了。”“荷叶以前听过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凌宇洛摇了摇头,打断她道:“这句话也是说得太绝对,其实,人的韧性有时候是超乎想像的,太多的东西,都可以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比如我,自从进了王府之后,这心性,似乎都已经变了很多了。”说罢,不禁幽幽叹了口气。荷叶听得似懂非懂,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于是敛了口,在一旁暗自生气。凌宇洛料想她一时半会也想不通,便是不在解释,只偏了头去看窗外的景致。这楚京城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见得马车声音过来,纷纷退后让道,口中唤道:“是辅政王府的家眷!”凌宇洛见得众人注目,便是轻轻放下车帘,就在布帘垂落的瞬间,依稀见得一个柔弱身影,怔了一下,便是大叫停车。心中着急,也顾不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