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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这院子里太凉,你呆久了对身子不好。”凌宇洛慢慢从袖中取出一物,递了过去,到:“岚哥哥,我来纪府之前,想了很久,这个玉佩,还是应该还给你......”齐越的担心不无道理,纪夫人也说了,他心里一直没有放下,不知是不是还对自己有所期盼,可是,她是那么希望他能够幸福啊,不是说长痛不如短痛吗,所以,这份期盼,只能由她这个恶人一刀斩断了,这块玉佩,既是唯一的联系,也是最好的武器。别怪我,岚哥哥......纪云岚盯着她掌中之物,紧锁眉头,半晌,才低低说道:“你是什么意思?”凌宇洛垂头道:“我只是,想着这样,你不用那么苦,我并不值得......”纪云岚轻轻笑道:“小洛,当日我答应大师兄放手,这一直以来,虽然不舍,但是从来没后悔过,因为我太了解越,他对你的感情,绝对是我们几人之中最深沉最炽烈的一个,我嘴上胡说,其实心里很是放心。至于这个玉佩,在我心里,只是哥哥送给meimei的一个纪念......”凌宇洛怔怔看他,只见他走近一步,大手过来,将自己摊开的手掌连同那玉佩一齐合上,正色道:“它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除非你不想认我这个哥哥。”凌宇洛眼眶一热,叫道:“你为何对我这样好?”纪云岚叹口气,抚一下她被夜风吹乱的发髻,轻声道:“哥哥爱护meimei,那是应该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为了腹中的孩儿,好好回去睡觉。”凌宇洛点了点头,慢慢朝寝室走去,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他,那月光下的身影,清俊挺拔,眼中是如同天边云彩一般淡然无求,忽然觉得,这样的男子,直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方才相配得上。她的心,只在齐越身上,这一番情意,终是无法报答了。第三日用了午膳,正在与纪夫人说话,忽然听得门外禀报,却说是辅政王爷派人来接。纪夫人笑道:“王爷真是爱妻心切,只两日不见,就如此着急,难道怕我这纪府怠慢你不成?”凌宇洛无奈,只好唤了荷叶她们,留下小白,告辞出府,上了马车,慢慢朝王府行去。行至中途,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得车外吴雷大声惊呼:“王妃小心!”几乎同时,凌宇洛骤然睁眼,扯过荷叶便是身子一扭,扑倒在车厢底部,只听得嗖嗖数声,几支羽箭生生穿过车厢。那另外两名丫鬟坐在远处,似乎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扑来扶起两人,叫道:“王妃,王妃,你有没有怎样?”凌宇洛摇了摇头,轻轻撑起身来,方才下落之时用上了一个巧劲,阻住了坠地的势头,自己与荷叶都是没有事的,就不知道车外情形如何?想到这里,赶紧掀开门帘,下得车,只见吴雷抽出长刀,面色凝重,护在马车前方,见她出来,急急禀道:“那放箭之人已经跑掉了,属下担心王妃安全,不敢去追。王妃感觉如何?”凌宇洛轻轻摇头道:“我没事。”看着那车厢之上一支横插的羽箭,惊疑不定,自己在这楚京城中并无仇家,怎会遭遇冷箭伏击?正当此时,又听见不远处传来呻吟声,却是几名无辜路人被羽箭射中,叫苦不迭。吴雷过去查看一阵,说都是皮外伤,倒是无妨,只一名少年,被羽箭擦身而过,伤在肩部,却是昏了过去。凌宇洛心中一跳,忽步过去,只见地上侧躺一人,纯白衣衫,肩上点点红花,蹲下身去,掰过他的脸庞一看,不正是自己从湖中救上来的那个少年?卷三倾世之恋第二十五章青莲荷心经过这一场突发事故,王府专属马车目标太大,已经不能再坐,便是放空回去,凌宇洛并不慌张,镇定指挥,吴雷与荷叶安抚伤者,处理善后事宜,一名丫鬟留下来协助,另一名丫鬟却是去了附近不远的天恩客栈,请刘掌柜派人过来帮忙。不多时,刘掌柜急匆匆过来,送来银钱,还带来一辆马车,外观极为普通,那驾车的车夫倒是打扮干练,眼中光芒内敛,一看便知不是常人。见那少年被稍作处理,放上马车,凌宇洛略一点头,跟刘掌柜道了声谢,一切交由他继续处理,便是携了荷叶匆匆登车,吴雷骑马守护,那车夫吆喝一声,驾着马车平稳而去。回了王府,唤来廖安,收拾出一个僻静小院,将那少年安置进去。那少年肩部受伤,所幸只是被羽箭擦过,血流了不少,却是并不大碍,先前吴雷将随身所带金疮药给他抹了一些,廖安就近请来大夫看了,只说是他身子羸弱,体力不支,所以昏迷不醒。送走大夫,廖安拿着药方找人抓药去了,凌宇洛在旁边坐下,仔细端详少年的面容五官,上回在游湖之时天气阴郁,斜风细雨中只远远望见,加之后来两人又是浑身湿透,看得并不甚清楚,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这回凑近细看,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欢喜,这个少年,与二师兄泰易之,长得实在是太相像了。自己几乎可以笃定,他便是那个睿儿,泰易之自小失散的亲生弟弟!算算日子,这快马加鞭的信函正在路上,等带泰易之收到赶来,再快也是在两三个月之后,那个时候,兄弟相见,不知是怎样一番神情。正想得入神,忽然听见院外一声惊呼:“洛,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是齐越!凌宇洛赶紧出去,迎上那一路飞奔的人影:“我在这里。”齐越一身朝服,瞬间到得面前,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上下打量,确定一切无虞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将她轻轻圈进怀中,叹道:“我正与各部大人商议边境局势,一听得你遇袭,我简直吓坏了......”凌宇洛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毕竟在天机门学过两年多功夫,虽然时日不长,不如你们几人根基深厚,但自保总是没有问题,那些宵小鼠辈,我还没放在眼里。”齐越闻言,在她额上轻敲一下,恨恨道:“又逞能了不是,你如今有孕在婶,现时外间局势不稳,我公务繁忙,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你更要多加小心!这样,从明日起,你不能再出府了,我让吴雷就在你身边贴身保护,再从宫中调拨些侍卫在王府内外昼夜巡逻......”“不要!”凌宇洛哀叫一声,道,“我又没犯什么罪,你凭什么让我坐牢?起码的隐私权应该保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