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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居然睡得甚好,醒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在收拾行囊,准备动身。见得她不解的目光,尹方过来说道:“此地离楚京太近,恐生祸端,属下擅自做主,去往二十里外的骊镇暂避。”凌宇洛微微点头,想到他昨日所说关于火象皇帝与颜青,便是问道:“颜将军是与你们主公在一起么?他们人如今在哪里?”尹方闻言叹道:“属下一行先一步入境,对于主公与将军的下落,也不甚清楚。”凌宇洛也是叹了口气,安慰几句,众人默默前行。转过前方山坳,眼看就要踏上大道,突然间,尘土飞扬,铁蹄铮铮,数百人马奔涌而至,只在三丈之外。“保护少主!”尹方低喝一声,火凤卫纷纷抽出腰间刀剑,将她挡在身后。凌宇洛吃了一惊,定睛看去,马上之人皆是身挂弓箭,玄铁色的精钢铠甲,头盔上飘舞的穗子并非墨绿,却为赤红,朱雀图纹的大旗迎风招展,竟是……齐越的亲兵!眼前一阵眩晕,险些跌倒,旁边的尹方看得分明,赶紧将她扶住。一声长啸过后,马上士兵面色一变,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通道来,从后方策马奔出几骑,那为首之人一袭白衣,目光如电,座下是千里良驹墨玉,正是齐越。此时,他正死死盯在尹方与她相握得得手上,脸色阴沉似夜:“我的王妃,别来无恙?”凌宇洛面色发白,眼泪险些夺眶而出,这两日两夜过去,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冷硬如铁,再无牵绊,哪知一见到他,只那么一眼,便是前功尽弃,所有伪装与防卫都是尽数瓦解崩离!齐越,你为何要负我!抓紧了尹方的手臂,勉力站稳,喘一口气,硬声回道:“多谢王爷关心,我很好,从来没有这般好过!”齐越目光清冷,胸口却是微微起伏,半晌,方才咬牙道:“跟我回去!”凌宇洛笑道:“我现在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王爷,请吧!”齐越闻言却是大怒,恨声道:“凌宇洛,你怎是这样一个没有心的女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认定我与伊莲有染,转身就去找别的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玉龙山落脚吗?这楚京城内外的一举一动,我作为辅政王,怎会丝毫不知?”凌宇洛张了张嘴,却也懒得解释,冷笑道:“我是来找他,又如何?我不仅是来找他,我还要跟着他回绛州去,从此不再分开。”敌众我寡,精兵残将,却是毫无胜算,所以齐越,如果他对她还有一丝情分,难免会心疼,会愤怒,她便是要趁他分心之时,与火凤卫一同逃出。齐越眼露悲凉,沉声道:“你便是为了他,而情愿背叛我,铤而走险,贸然全新原盗走那份副图?”凌宇洛暗自好笑,背叛?他居然说背叛,那么,他和伊莲那一夜,还有那腹中的孩儿,又算什么?心中气苦,却听得齐越的声音,仍是继续,已经是控制不住的愤怒:“……你知不知道,一旦图卷落入敌军之中,我整个辅政王府都是死罪,前方更是万众将士受苦受难!伊莲之事,是我太过自信,你怨我怪我,都不打紧,却怎是如此狠毒之心!你!实在是让我失望!”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竟是这样的一个人,是了,自己一脚踢落他跟伊莲的孩儿,在他心中,自然是毒如蛇蝎,如此想法,实在不足为怪,当即冷冷一笑道:“是,我原本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冷血的小人,往日让王爷看走了眼,今日既然知道了我的真面目,又何必苦苦纠缠!就此别过吧!”后退一步,身旁之人也是跟着后撤。“慢着!”齐越沉声道:“盗了图,就想离开?真是异想天开!你们盗走军机图,便是与我金耀为敌,今日任何人都别想离开这里!”说罢,一挥手,人马队形变换,瞬间将地面之人包围。“我偏生要走,你奈我何?”凌宇洛冷然说罢,侧头朝尹方低声道:“看这情形,只能分头突围,你帮我抢下最近的那一匹马,他们的目标在我,我等下朝西走,你们沿东行,逃离之后再回山谷汇合,他应该想不到这个。”尹方有丝犹豫,被她眼神一瞪,只得依言行事,与周围弟兄递个眼色,忽然衣袖一挥,甩出一个弹丸大小的物事来。只听得轰然一声,烟雾腾空而起,白花花一片,马上之人眼目受阻,马儿也是受惊,场上一片混乱,倒真是个好东西!烟尘之中,一人冷声喝道:“保持队型,原地不动,注意近身袭击!”正是齐越的声音。哼,知道他机智过人,可是自己也不笨:“传令下去,匕首攻其下盘!”尹方嘀咕几声暗语,火凤卫得令,纷纷拔出精钢匕首,俯身而上,朝着马腿一阵砍去。马儿受痛狂嘶,人仰马翻,惊呼声,刀剑声,重物坠地之声纷纷响起,乱作一团。凌宇洛只觉得身子腾空而起,却是被尹方趁乱抱着跃上一匹高头大马,一声下去,拉下那受伤的士兵,策转马头,寻个空挡,绝尘而去。背后马蹄声声,几骑策马相随,却是几名火凤卫抢了坐骑而来,手臂上还挂着随手抢来的弓箭。尹方大喜道:“这雾阵障人眼目,对我火凤卫却是无虞……”话音未落,忽然听得背后一声冷笑:“如此雕虫小技,实在可笑!”回头一看,大队人马已是避开迷雾,追了上了。尹方暗叫不好,这辅政王爷竟是如此难缠,眼见追兵渐近,咬牙道:“少主小心,不用管我们!”语毕,一个翻腾,落在身后之人的马上,抓起弓箭,弯弓便射,只听得刷刷几声,惨叫连连,齐越亲兵纷纷中箭落马。“啊,是火凤箭队!”追兵之中,有人识得这精湛箭术,不由低叫。尹方大笑道:“是,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我火凤箭队的厉害!”说罢,与其余几名火凤卫一道搭箭上弦,转头射去,又是射落数人。凌宇洛回头望去,只见齐越脸色愈加阴沉,突然拔出长剑,策马奔来,转眼冲到跟前,长剑挥舞,己方射来的羽箭纷纷落地。“你,竟然还与火象之人勾结,到底居心何在?母妃途中遇袭,莫非是你一手策划,你与那青莲……”齐越的声音,如千年寒冰一般袭来,砸在她的心上,尖锐的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憋住胸腔之中那一口怨气,冷声答道,他问她居心何在,他认为她也是间者,哈哈,天底下所有的错事坏事,皆是她一人所为,背叛,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