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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发黑,正要昏去,那男子已经收手,点住她的玉枕xue,内息逼入,顿时清醒。“如今你琵琶骨已经被我捏碎,一身武功皆已废去,这,便是烟儿的第二个心愿。”凌宇洛指甲已经掐进rou里,咬紧牙关,咽下一口血渍,张了张嘴,哑声道:“还有……第三个心愿,又是什么?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这第三个心愿——”男子忽又一笑,笑得有些轻佻,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那些爱慕于你的男子,若是见得你衣衫不整,受尽凌辱的模样,又会是怎样的表情与心境,会不会彻底死心?再过不多久,那一帝一王,还有那个少堡主,可就要来了……”“你……你说过不碰我!说过不碰我的!住手!你这个魔鬼!”凌宇洛不停尖叫,声嘶力竭,手脚乱舞,拼尽全力,却是阻止不了男子手中的动作,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清晰传来,扯动胸口的箭杆,鲜血淋漓,痛得又是险些晕去。男子扯开她的胸襟,见得那晶莹如玉的肌肤,心神一荡,瞬间转开视线,冷声唤道:“青莲,进来!”青莲推门进来,没有去看榻上羞愤难当之人,只朝着男子行礼道:“总管大人。”“我等下再进来,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男子松开她,起身而去,出门之前,又回头一句,“你别让我失望,我已经在安排你回去的行程,昌都如今春暖花开,风景宜人,主公一直很想你,他在等着你回去……”青莲静立半晌,听得一切沉寂下来,终于一步一步朝床榻走来。凌宇洛瞪大眼睛,朝他怒目而视,尖声叫道:“睿儿!你敢!”青莲伸手过来,抚向她的脸颊,逐步朝下,低声道:“他,还在窗外……”说罢,忽然提高声音,喊道:“你别怪我,要怪,就怪命运不公!我不能没有主公,我只爱他一人!”凌宇洛怔了一下,感觉他的身子压了下来,小心避开自己受伤的位置,吻向自己的额头,接着便是面颊:“jiejie……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你原谅我……”“睿儿,你快去找你哥哥,找他来救我……”话未说完,唇瓣便是被他吻住,牙关被他的舌头撬开,一颗冰凉溜圆的物事滑入喉中。“这个,是我从哥哥那里要来的丹药,可以帮你恢复一些力气,等一下他进来,我会绊住他,你出去之后,一直朝西走,不要回头……”他又亲了亲她的唇角,开始脱身上的衣物。凌宇洛闭上眼,喘了口气,低声道:“你先走吧,我武功尽失,已经没有力气了……”青莲摇头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他……我留下来,总算可以保护下你。”语毕,声调忽变,发出几声女子尖叫,夹杂着男子的喘息声,凌宇洛听得一呆,又听他自嘲笑笑:“这个,都是这些年来听惯的了声音……”凌宇洛不敢多想,赶紧趁此机会歇息一下,那丹药也不知是什么,吃下去胸口发热,尽管身上已无内力,力气却是恢复了不少。青莲手臂过来,为她拉了拉胸襟,又搭了一件披风在她身上,轻轻抱着她,微微喘息道:“主公对我很好,jiejie也对我好,我哪一个都舍不得,你不要怪我……”凌宇洛叹气道:“你这样,实在是辜负你哥哥的一番苦心,他千方百计不顾一切找寻你……”青莲闻言,却是默然不语。也不知过来多久,窗外天色渐暗,门外才传来唤声:“青莲,时辰不早了。”青莲答应一声,赤裸上身,仅着一条底裤,坐在榻边,挡住了来人的视线。那男子走了进来,见此情景,轻笑一声,道:“这女子堪称绝色,真是便宜了你……”青莲低低应了一声,似是满足之极,慢慢穿起衣服来,那男子往榻上看了一眼,沉声道:“就快有人来了,我们也该走了,他把她打昏抱出去,这里等下海棠会收拾。”说着,径直前去。青莲穿好衣服,刚扶她起来,就见房门打开,那丫鬟却是拿着一盏油灯走了进来,看见两人神情,不觉一怔,低声道:“青莲,你还在磨蹭什么,总管大人还在外面等着呢。”“这就来了。”青莲看她一眼,转向她的身后,微微笑道:“海棠jiejie,你的发髻歪了,我来帮你弄下……”忽然一掌劈向她的后颈,那丫鬟瞬间昏了过去,软软倒地,手中的油灯滚落在一旁。凌宇洛见状呆了一呆,想起那男子面对着木屋的一番感慨,心中一动,不由沙哑声音叫道:“睿儿,点火烧屋!”青莲会意,拾起油灯,将灯中桐油尽数倒在那床单窗帘以及竹木家具上,点燃之后,又站了一会,见火势慢慢起来,这才将她连同披风一道抱起,匆匆而出。出了房门,穿过一片清幽曲折的竹林,转眼到得小院门口,行至那负手而立的男子身边,凌宇洛面色苍白,脸上泪痕未干,死死盯着他,彷佛要把那张面容刻在心里。男子见他两人出来,正要说话,青莲忽然面色一变,指着那身后的木屋,低声叫道:“怎么有股焦臭味道,屋里有什么东西燃起来了么?”男子回头一看,果然有轻烟蹿出,不由大惊,疾步而去。青莲不敢迟疑,在他身后大喊一声“我去打水救火”,说罢便是抱着凌宇洛一路出了院门,一路飞奔。凌宇洛只觉耳畔风声呼呼,知道他已经是拼尽全力,跑了一阵,青莲忽然停下,跳下一道土坎,将她放在一棵大树背后的低洼处,飞快扯过些藤蔓枝叶覆在她身上,急急道:“你在这里呆着别动,等我将他引开,我再回来找你……”凌宇洛觉得不对,张了张嘴,拼命摇头,已经是哑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少年抓了大把枝条树叶,扯了披风裹成一团,抱在怀中,飞一般而去。睿儿,我已经不怪你,你何苦如此……口不能言,泪水汹涌而出,没过多久,就听得劲风阵阵,一人急如闪电奔来,朝着那少年追去。他,能跑得掉吗?还会如他说所回来吗?胸口血流不止,双肩剧痛,喉中麻痹,心中,又气又急,这各种各样的疼痛间杂交替,混在一起,终于忍受不住,生生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头顶上有路人低低的说话声。“昨晚那场大火,真是烧得惨烈,什么都烧光了,真可惜,那么好的一个院子。”“是啊,听说早上来了好多官兵,搜寻一阵,从火场里找到一具女尸,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真是可怜。”“那个女子应该是很有身份的人吧,要不那几名年轻公子哭得那么伤心,还有一个直接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