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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禁落下泪来。如此迷迷糊糊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练武之人,即使在睡梦之中,也是有着一丝警醒,朦胧间,忽然感觉不对,一丝温热的气息欺近,尚未睁眼,已是一掌挥去。手掌伸在半空,腕际被人轻轻握住,有人轻唤一声:“是我。”睁眼一看,齐越一脸关切站在面前。“原来是王爷……”轻轻抽回手,坐起身来,望向窗外,园子里已经是月上枝头,原来她竟然睡了那么久!想起齐愈的警告,不觉问道:“王爷怎么来了,难道不怕皇上知道,加以责罚吗?”齐越轻声道:“这算什么,是担心我吗?”端木澈咬着唇,没有说话,却见他从榻边取了一个食盒过来,递到面前打开,却是些清淡饭菜:“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我给你送些吃食过来,趁热吃吧。”说着,将一双银筷塞进她手里,又道“这几日,我只能夜间过来,这白天的时候就用这银筷试毒,应无大碍。”“你……”刚一张口,便是被他打断道:“有什么话,等一下再问,先吃饭了。”端木澈暗自叹气,接过银筷,慢慢吃起来,齐越在近旁坐着,静静看着她的动作,表情那么安详,那么自然,看得她微微皱眉,却也默不作声。“萨朗与尹方,到底进宫来做什么?不止是前来救你那么简单吧?”吃过之后,正在喝汤,齐越突然问出一句,端木澈一口汤含在嘴里,险些吐出,勉强咽了下去,却是呛了一口,猛烈咳嗽起来。“你呀,小心些……”齐越赶紧伸手过来,给她轻拍背部,好笑道:“你在怕什么?可是心里有鬼?”“咳,咳,咳咳咳……”端木澈又咳了几声,侧身避开他的手,冷笑道:“我又没做亏心事,我会怕什么!”齐越凑近过来,眼中带着一丝探究神采:“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你真的……没做亏心事?”“我……”这个人干嘛靠那么近,眼神那般温柔,竟让她心中漏跳了几拍,当下冷了面容,沉声道:“男女有别,请王爷自重。”“你还是不肯对我……”齐越叹一口气,缓声道:“今日你走之后,皇上马上召见了他们两人,虽然有些惊诧于萨朗的外面,但是因为寰儿的事情,心中伤痛,总算是没有多想,未起疑心。”齐越见她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萨朗自称是雍西群山中修真炼道之人,献出那冰川红莲,皇上见了很是高兴,大为嘉奖,还问了很多相关问题,相谈甚是投机,届时萨朗还将为寰儿做一场法事,超度亡灵。”端木澈听得默然不语,好半天才道:“寰儿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我知道。”齐越看着她,淡淡说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不是那种人。”端木澈讶然抬眼:“为何那般肯定?”齐越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道:“因为,你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卑劣无耻的手段,你是从来都不屑一用的。”那温软而略带粗糙的触感,令得端木澈有瞬间的怔愣,随即微微侧开,冷笑道:“你说错了,我骄傲,但并不高尚,只要对我有利,什么手段我都会使出来!”齐越收回手去,低低叹道:“你为何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端木澈看了看他,皱眉问道:“听你所说,你并没有在皇上面前拆穿他们的身份,却是为什么?”“自然是为你,我之前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答允,都会帮你的——”齐越说着,凑近过来,柔声道:“我只希望,这件事过后,你能跟我回王府去,我们不要再分开。”端木澈闻言一笑,抚向鬓角道:“这只凤珮,王爷不是认得很清楚吗?再说,王爷就快要做水月的驸马爷,即将美眷临门,再立王妃,你我各自有约在身,却还来纠缠我做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齐越轻轻一笑,倏然收敛神色,严肃道:“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不娶那潋滟公主……”端木澈冷哼一声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可不想破坏别人的美好姻缘!”齐越轻笑一声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你……”端木澈气得别过脸去,不再理他。齐越看了看天色,沉吟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要走了,明日再来看你。“端木澈背转身子,冷声道:’不敢劳你大驾!”齐越笑道:“份内之事,举手之劳,去哦却是甘之如饴……明日再见吧。”许久,都是静寂无声,端木澈忍不住回头看去,但见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只窗户上的纱帘,随风轻动。第二日,果然听得宫中传来唱赞诵经之声,想必就是齐越所说的那场法事,只听得梵音阵阵,唱诵不断,一直持续了大半日,才予结束。唱声渐歇,余音绕梁,正在回味之际,忽然房外传来声响,一名御神卫进来禀道:“皇上请端木公主移步道清心殿,有钥匙传讯!”端木澈挑一下眉,面带威慑,声音低沉道:“知道是什么事吗?”那御神卫怔了一下,望着她一双清明明眸,竟是无法抗拒,呐呐道:“属下也是不知,不过冷冥法师也在,另外,皇上还命人传了柳贵妃……”冷冥法师,就是萨朗的化名吗?柳贵妃也将到场?这一场好戏,终于到了要收场的时候了……卷五再生奇缘第十八章瞒天过海走过长长的甬道,又一次步进清心殿,感觉却是截然不同。柳贵妃面色苍白,抚着小幅坐在一旁,略微有些不安,四目相接,眼光之中尽是恨意。对面则是坐了萨朗,尹方在他身后站着,一见她进来,两人虽是神情不变,身形未动,但那目光却是情不自禁跟着她的步伐,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齐愈头戴紫金冠,身着明黄蟒袍,面无表情,正身端坐在龙椅之上,在他左侧,阶梯持平的地方,另有一人随意靠坐,眉心轻蹙,眸光复杂不明,正是辅政王齐越。端木澈大步踏进,在圣驾前方停住,淡然施礼道:“端木澈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招澈晋见,所为何事?”“来人,赐座!”齐愈一声令下,旁边的太监赶紧送上一张缎面锦凳,端木澈面不改色,依言坐了。齐愈待得她坐稳,方才语调平缓道:“寰儿中毒一案,经过调查,已经有了一些结果,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