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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了。比起诗词歌赋,娘娘们对这些新晋进士们的婚姻状况更感兴趣,淑妃趁着才子们说完一波,见缝插针的问韩霁:“状元郎如此年轻,不知家中可有婚配?”淑妃在后宫深居简出,只知道今年状元出身卫国公府,却没听说他娶没娶妻之事,此言一出,后宫中有知道内情的娘娘便替韩霁回道:“淑妃竟不知,咱们这位状元郎家中可是有位鼎鼎大名的贤妻的。而且他的妻子就在此处。”淑妃惊讶:“哦?我竟不知。是……哪位?”韩霁起身,指着官员末席的林悠道:“回淑妃娘娘,内子便是那位林画师。”林悠赶忙起身回应,对淑妃娘娘行了个礼,淑妃这才恍然大悟:“竟是她?哎哟哟,我可真糊涂了。”淑妃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儿,鄞州时便是给赵嵩暖房的通房,穷苦出身,没读过书,父母把她卖给人家做丫鬟的时候,肯定没想到她有一日竟有做妃子的命。皇后与淑妃当年跟着赵嵩的两个女人,赵嵩当了皇帝也没有亏待她们,该给的位分一点不少,便是因为这些小事,外界都说皇帝是个知恩图报,空前绝后的仁君。☆、第85章第八十五章“淑妃慎言。”皇后闵氏劝淑妃谨慎。淑妃连忙起身致歉:“是妾身糊涂了。”只听赵嵩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淑妃这慢性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闵娘你对她总是太严厉。别站着了,那天还说腰疼,坐吧坐吧。”“谢陛下,谢娘娘。”淑妃低眉顺眼的谢过赵嵩和闵氏,由宫婢扶着坐下。那样子,好像她腰真的很疼的样子。皇后闵氏看在眼中,心头冒火,但皇帝既然当众说了,她总不好揭穿,只能暗叹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更心疼淑妃,反倒衬得皇后待人太过严厉。太子和太子妃坐在一处,看着皇后吃亏,太子捏着酒杯的手咯咯作响,太子妃见状赶忙借着为太子添酒小声提醒。林悠虽然坐得远,但也能感受到皇帝对皇后的不重视,作为皇帝他当然知道自己当众偏袒其他人会助长他人对皇后更加无礼,但他依然这么做了。怪不得太子夫妇会被贬到江南两年之久,忽然有一天,皇帝想起来他们,又不管不顾的把他们召回,哪怕太子妃当时身孕已有九月。那天晚上好在太子妃他们遇到了准备充足的林悠他们,若非如此太子妃半路产子也不知能活不能活。所以,哪怕天下人都说皇帝是个仁君,林悠私心都觉得未必。这皇帝看似念旧情,登基之后没有抛弃糟糠妻妾,给她们封了皇后和妃子,长子封了太子,但又处处不尊重,这等同于把皇后和太子架在火上烤,这样不得君心的皇后和太子,日子过得远不如受宠的婕妤美人,关键还不能对皇帝有怨言,因为他确实给了皇后天下女人最尊贵的位置。有人说,那淑妃也是旧人,皇帝对她就很客气啊。但淑妃说白了就是个泥腿子出身,祖上几代连个正经读书人都没出过,她又没有孩子,丝毫不会威胁皇帝的地位,对她好还能彰显自己念旧仁义,何乐不为。贵妃在长平郡主耳旁说了句什么,长平郡主连连摇头,然后指了指韩霁,贵妃了然失笑,对她说道:“去吧。”她举着酒杯来到韩霁面前,娇滴滴的笑道:“状元郎的文采长平十分佩服,我这里有杯酒想要敬一敬状元郎,不知状元夫人可介意状元郎与我喝一杯?”贵妃是个圆滑的性子,见帝后与淑妃那边的对话稍有不悦,便想着将这场面圆过去,才使长平郡主给状元郎敬酒,这样一来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帝后的对话暂时就无人深想了。林悠忽然成了全场焦点,她看向对她挑起这个问题的长平郡主洛婉婷,心里骂了个娘,她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女主绿茶,原来不是错觉。洛婉婷这女人当众敬别的女人的老公酒,还要问那个女人介不介意。她要说介意,那就是气量窄小;她要说不介意,那今后洛婉婷可能就不止想跟韩霁喝酒了吧。这妥妥就是职场刁难啊。皇帝觉得有趣,吃了颗婕妤喂的葡萄后,也对林悠问:“是啊,状元夫人介不介意?”林悠默默起身,拱手回道:“陛下,郡主实在太抬举我们夫妻了,郡主赐酒,我夫妻二人求之不得,怎敢有介意和不介意之说。谢郡主赐酒。”林悠四两拨千斤,故意把敬酒说成了赐酒,成功化解了洛婉婷的刁难。韩霁闻言起身响应林悠,对洛婉婷拱手道:“谢郡主厚爱,郡主赐酒原不敢推辞,但在下先前已与陛下及诸位同僚喝过不少,略感不胜酒力,您的这杯酒,在下只怕喝不下了。”这么明显的拒绝让洛婉婷颜面扫地,因为韩霁就差明着告诉别人,他只喝皇帝和同僚敬的酒,别人还不够格叫他喝。先前贵妃叫她主动敬一敬探花郎,因为状元、榜眼和探花三人,只有探花郎是未婚,状元榜眼都是已婚,但洛婉婷向来喜欢好看的人,韩霁这副美男子的尊荣实在附和她的审美,便对贵妃主动请缨,给韩霁敬酒。而贵妃只是想找个人热下场,并不介意她敬谁,便允了。但洛婉婷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还没哪个男人这般不给她面子,决绝以对的呢。洛婉婷当即垂下眉眼,露|出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模样,平王赵煦最爱美人,见不得美人可怜兮兮的样,当即站出来指责韩霁:“状元郎莫不是嫌长平郡主身份不够吧。那本王的酒,你喝不喝?”韩霁鼻眼观心,面不改色说:“请王爷恕臣不胜酒力。”平王赵煦将手中杯子重重拍在他面前案上,指着韩霁正要发难,就听一旁太子赵晟冷声斥道:“你怕不是喝多了,这是什么地方?少呈你的王爷威风。”太子虽然不得皇帝喜欢,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半君,有绝对的身份压制。平王没想到素日不言不语的太子会为韩霁出头,还想说点什么,被皇帝阻止:“行了!为了杯酒吵到现在,你们可真有出息。”说完,又对泫然欲泣的长平郡主说:“长平,他们韩家人的酒量都在国公一人身上,旁人都不怎么能喝,你要喝酒另找人与你喝,别为难他了。”皇帝开口,林悠就觉得是个老阴阳人了。他想维护谁不想维护谁都在他一张嘴里。洛婉婷受到二次打击,但对皇帝她能说什么,只能行了礼后,恹恹的回到自己座位上,投入贵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