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房,就见三个太监正一脸酒足饭饱模样,她故作饥饿模样,见没了食物,一脸委屈道:“太子殿下还没有用膳……”“管那个废人作甚?!”王兴说完,嘿嘿一笑,指着只剩下几粒米的锅,嘿嘿道:“丑八怪这是我们留给你的,晚上继续好好做饭。”三个太监离开膳房,白灼轻轻吁了口气,不过她还是将锅内剩下的米加了点水弄成稀米粥给喝了。这都是之前她在浣衣局吃不上饭时,总结出的经验,别看米粒少,加了水虽不能吃饱,但也能填肚子。看来日后在东宫的日子不会好过,那位太子殿下也太可怜了些,那样一个尊贵的人,如今竟被如此亏待。也难怪太子殿下会变成那样。这皇宫内的人,真是冷心冷情,变脸跟翻书一样快。收拾好膳房,白灼又烧了一锅热水。那三个太监已经去睡大觉了,白灼轻手轻脚的端了盆热水回到寝殿,对坐在床边的李熠道:“太子殿下,奴婢伺候您擦把脸吧,等晚些时候,奴婢再烧些热水,伺候太子殿下沐浴。”李熠看过来,那双眼眸一如既往的阴郁无波,白灼不敢多看,她低着头拧湿了布巾,走上前有些紧张的将布巾递过来。李熠却闭上眼睛,意思不言而喻。“……”太子殿下这是要她伺候?白灼顿时紧张的呼吸发紧,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一步一步走近,试探的抬起手。她生怕自己粗手粗脚的弄疼李熠,手中不敢用力,等擦完脸,白灼吁了口气,暗道伺候太子可比她洗衣裳累多了!擦完脸又重新拧湿布巾,为李熠擦手。李熠的双手骨节匀称,修长白皙,十分漂亮,但这么一双好看的手掌掌心处,却有不少深浅不一的伤痕,仔细看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一般,而且这些疤痕一看就没有好好处理,有的都流脓了。之前她太过惊恐,并未注意到李熠双手竟受了伤,也不知他是怎么忍过来的。看着这些伤口,白灼没敢多问,起身快步走出寝殿,不一会儿白灼赶回来,手中多了一个药瓶。“太子殿下,这是奴婢以前用的药膏,能治手伤的,委屈您先用这个。”这药膏是白灼在浣衣局时杨柳给她的,浣衣局的宫女一年四季都在洗衣裳,双手总是泡在水里,尤其是冬天很容易长冻疮,这药膏能治疗冻疮,应该也能治疗手伤。李熠身体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用那双黑沉的眼睛静静看着白灼。等白灼为李熠的双手上了药,这才松了口气,一抬眼,就撞入李熠那双漆黑阴郁的桃花眸中。“你不怕死?”李熠直视着白灼,忽然道。“怕,怕死……”哪有人不怕死,尤其是她白灼,比谁都怕死!李熠冷笑一声,言语中竟似带着一种恶意般的说:“若让他们知道你偷偷给我带吃食,又为我治伤,他们会杀了你。”白灼浑身一颤,面上果然露出惶恐,却还是道:“太子殿下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他们发现!”李熠一愣,白灼却忙起身,小心翼翼看着李熠说:“太子殿下,奴婢伺候您洗头发吧?”李熠深深看了白灼一眼,垂下眸子没有出声。李熠的头发又黑又密,可见以前是精心保养的,只是现在一头墨发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还打了结。白灼神情认真,将头发打湿后,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的将打结的头发一点一点梳理开,期间怕弄疼李熠,边梳理边小声说:“太子殿下,若是奴婢弄疼您了,您就告诉奴婢。”李熠直直看着帐顶,感受着那双手轻柔的为他梳理头发,眸中的阴郁却不知不觉缓和了些。从一个身份尊贵的太子,到如今这个落魄到太监都可以随意欺辱的地步,只不过用了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从高处摔落,摔的凄惨,而那推他摔下的人,却是他敬爱了二十多年的母后,呵,真是可悲,可笑。殿内静谧,只偶尔传来擦洗头发的水声。等白灼将李熠的头发梳理通顺,仔仔细细洗干净,又用干布巾为李熠擦干头发,做完这些,白灼已经出了一身汗。不过她可没时间歇息,还要去院中将那些脏衣裳洗干净。出去前,白灼还特地准备了一壶热水,对李熠道:“太子殿下若是渴了,就喝这里面的水,若是凉了唤奴婢就成。”说完,白灼快步出去了。李熠看白灼忙的像个陀螺一样,薄色的唇瓣抿了抿。白灼干活麻利,又是浣衣局出身,很快便将脏衣裳洗干净晾起来。这时,那叫王兴的太监走来,啧了声道:“你这丑八怪倒是尽心尽力伺候那个废太子。”白灼看到这王兴,就有些发憷,谁知下一刻王兴忽然将洗干净的衣裳给甩到地上,还上脚踩了好几下!白灼见着登时睁大眼睛,一个箭步冲过去就要捡,焦急喊道:“那是太子殿下的!”“什么太子殿下?哪里有什么太子殿下?我看你这个丑八怪是欠抽!”王兴抬脚踹在白灼身上,一脸狞笑,三两下将白灼刚才洗干净的衣裳全部仍在地上,双脚踩在那些湿衣裳上,啐了口斥道:“去将我们的衣裳洗了,至于这些破烂玩意儿,全部扔了!”白灼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洗的干干净净的衣裳,被王兴踩在脚下,眼眶蓦的一红,心底竟升起怒意。然下一刻,好些脏衣服兜头砸在白灼身上,同时传来一阵嘲笑声。“哈哈!我就说这丑八怪是个傻子!憨货!竟然真的尽心尽力伺候那废人。”“丑八怪,既然你这么喜欢伺候人,就好生伺候我们,否则我们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丑八怪你还敢瞪我们?再瞪我就将你眼睛给挖出来!”白灼听着他们的笑声,只觉刺耳至极!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忽然,笑声戛然而止!李熠不知何时走来,他手中拿着一柄匕首,明晃晃的刀刃横在王兴的脖子上。“踩着孤的衣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