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8
的meimei。”七苦因果塔?那件传说中的四大神级法器之一,当年拍出了三百万枚极品灵石的神秘法宝?和摄魂铃、九命幡不同,那七苦因果塔从不认主,它的真实用途也是众说纷纭。传说如果对塔灵进行献祭,它可以实现人的任何愿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司明绪的眉头蹙得很紧,他觉得这整件事情,充满了诡谲之感,让人背后阵阵发寒。他轻声道:“贺庄主,于是你就相信了那封信,去取了七苦因果塔?”贺西楼点了点头:“既然那神秘人助我结丹,想来或许是父亲的大能朋友。于是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后堂,想再试一试能不能开镜。我想着鹭儿死去的惨状,心中痛不欲生,然后明月镜回应了我。”“我用鲜血把符咒和七苦塔的名字画了上去,镜面忽然一阵变幻,最终成了一间书房的模样。七苦因果塔,就在那书桌背后的多宝格上,只有寸余大小。我,我做了贼,我取走了它。”贺西楼神色恍惚。“那你meimei得救了吗?”青年悲痛地摇了摇头:“我取走那七苦因果塔之后,因为灵力透支,便晕过去了。醒来后,那塔已经不见踪影。那几日庄子里客人甚多,来来去去,也查不出什么。”糊涂啊!简直是太糊涂了!司明绪心中暗叹。在他看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完全就是一个陷阱。一个精心设计的,目的明确的,毫无人性到让他毛骨悚然的可怕陷阱。从那枚珍贵的鲜红色丹药开始,幕后凶手想要的,便是这四大神级法器之一――七苦因果塔。这尊七苦因果塔,十二年前在扶摇阁拍卖会上拍出了天价,但是买家不愿意透露姓名。至今也没有人知道,这宝物究竟落到了何人手里。而凶手恐怕也是无计可施,才看中了贺家明月镜隔空取物的本事。奈何这贺西楼不争气结不了丹,于是凶手便给出了这枚极其珍贵的灵药,帮助贺西楼结成了九转金丹。谁料贺西楼性子太过柔弱,意志也不够坚定,甚至在结丹之后,也无法开镜。幕后那人恐怕十分不耐烦,就给他下了一味猛药,杀了他唯一的亲meimei。而后又写信告诉他,七苦因果塔可以救他meimei。最后,凶手从容不迫地,从晕倒的贺西楼手中拿走了这件法宝。这位废材庄主,从头到尾,简直被人耍得团团转。幕后那人心思极为缜密。为了不引人怀疑,他在杀死贺西楼的meimei鹭儿之后,甚至还为这场凶杀案准备了一个畏罪自杀的凶手。连鹭儿抓在手中的半片衣襟,“凶手”脸上的几道抓痕,他都考虑了进去。这简直太可怕了。司明绪犹豫了一下,怕刺激到这位悲痛欲绝的青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司明鄢盯着兄长沉吟的模样,轻声道:“哥哥,当时贺大哥受了很大刺激,精神状况极不稳定。他那庄子里原本也没什么事,我就把他接到碧霄城来休养了一段时间。”“原来如此。”司明绪点了点头。他见贺西楼在这儿,一时也不方便拿出秘笈,便安慰了这位废材庄主几句,又让司明鄢明日午后去书房找他。……这一夜,月明星稀。绿柳小筑早早地熄了灯。贺西楼或许是回忆起了旧事,低头坐在西厢房的床边,整个人情绪极为低落。司明鄢柔声宽慰了他好一会儿,青年才肯躺上床,却还是没有闭上眼睛。他望着雪白的帐幔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轻声道:“明鄢,你可以陪我一会儿吗?”“当然可以了,贺大哥。”司明鄢坐在床边,声音极为温柔悦耳,“你睡着了,我再走。”而后,他轻轻哼起了一支古怪的小调。那调子十分低沉,轻柔缓慢。他曾听自己的兄长无意识间哼过几次,便牢牢记住了。贺西楼在这低低的哼唱声中,渐渐安下心来。许久许久,终于沉沉睡去。司明鄢见他睡着了,便停下了哼唱。他望着窗外一轮明月,发了会儿呆,而后慢慢从领子里拽出一个黑黢黢的物事。那物事不过寸余长短,被他用一条细线挂在脖子上。淡淡的月光下,可以看见那是一尊手指大小的黑色佛塔。总共七层,细节分明,精巧玲珑。――七苦因果塔。青年借着月光,细细端详着这件稀世奇珍。他那双漂亮到甚至有几分妩媚的的漆黑眸子微微眯起,终于坦然露出一个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残忍笑容。他可以凭借此物,在不久的将来,在那碧莲秘境之中,得到想要的一切――俯瞰众生的权势、地位、实力,以及……他的兄长。司明鄢真的很好奇,他这位端方淡然的兄长,在被弟弟强迫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动人情景……他会狠狠痛骂自己吗?会在被弄疼的时候挣扎哭泣吗?会羞耻无助得不敢睁开眼睛吗?还是会意乱情迷到不知廉耻地挺身迎合,婉转相就,甚至动情□□?这真是太让人期待了。原来只要角色交换,当年如此恶心的事情,如今却让自己兴奋得战栗不已。这位漂亮青年伸出粉色的舌尖,缓缓舔舐过自己花瓣一般娇嫩的嘴唇,神色如同某种嗜血而阴森的猛兽。区区一朵龙血兰,换来这些,实在是再划算不过了。而眼前这位明月庄主,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趁手的工具。再愚蠢不过,再好用不过。贺西楼睡得很熟。梦里有让他安心的轻柔小调,和让他心跳的动人笑颜。他的嘴角甚至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第51章第二天是个艳阳天。肖衡午后在东厢房打了一会儿坐,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不知道那人……此时在做什么?往日的这个时候,司明绪通常会在书房处理公务。肖衡偶尔去向他请教一些问题,有时便留在书房里,躺在窗边那张梨花木矮榻上看书。而那人则在书桌后面,低头认真批阅各类函件,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他总是习惯把袖子挽起来一点,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那只执笔的手优雅而稳定,手指修长有力,指甲是漂亮的椭圆形,透着极浅淡的粉色。青年偶尔会幻想,倘若把那圆润指尖含在嘴里细细吮吸,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时遇到难以处理的情况,那人会轻轻蹙眉,甚至不自觉的咬着笔端。其实这略显幼稚的动作,并不怎么符合那人的身份,但青年觉得连心都化成了一滩春水。肖衡忽然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大步走向书房。他想立刻见到那人。他甚至连门也忘了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