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
这已经不仅仅是鬼眼了,他能够看到无形魔力流动的痕迹,好好培养一下,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魔力雷达。“天赋……”文森特·格瑞的眼中忽然盈满了泪水,他想到了这些年被鬼魂不间断的sao扰,哽咽着道:“我不想要这个。”他已经不想再害怕了。“不想要这个天赋?”拉法埃莱眨了眨眼睛,道:“哪怕你以后有机会暴打今天吓唬你的鬼魂们,你也不想要?”“嘎?”文森特的眼泪猛地一停,他的脸蛋上挂着泪珠,傻眼地看向拉法埃莱。文森特咽了咽口水,没有坚持自己之前的看法,而是犹犹豫豫地道:“打架不好哦……”拉法埃莱挑了挑眉。文森特抹干眼泪,仰着小脸,很严肃地问道:“真能……打走他们?”拉法埃莱伸手戳了戳文森特的脑门,道:“暴打程度看天赋,但将他们驱逐开,没有问题。”顿了一下,拉法埃莱道:“文森特,看看我,你能够看出什么吗?”文森特盯着拉法埃莱,片刻后,他疑惑地道:“不见了。”他之前会因为拉法埃莱的出现而冷静下来,是因为他看到了拉法埃莱身上纯白色的温暖力量,那种力量让他感觉到了安全感,所以他才会在格瑞夫人的惊诧的目光里反过来劝说母亲去工作。但现在,拉法埃莱身上那股力量不见了。在刻意收敛力量的时候,文森特的眼睛无法看穿拉法埃莱异于常人的天赋,这意味着拉法埃莱的力量等级在文森特鬼眼之上。如此,拉法埃莱倒是有把握封印文森特的天赋,让他看不到隐藏在阴影里的鬼魂,但这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躲避,从来不是一个好办法,这个世界并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说起来,上辈子拉法埃莱在发现自己是教廷针对的巫师时,他倒是相当坦然,半点也没有惊慌,反而很有效率地掌握了这个力量。可能是因为他神经比较粗吧,他对于隐藏在阴影里的鬼怪存在接受良好,从来没有怕过什么。文森特·格瑞心动了。这些年他被那些鬼吓得跟个鹌鹑似的,没少担惊受怕,还挨了不少骂,被叫做怪胎什么的,如果能反击,哪个男子汉想要逃离啊。拉法埃莱跟文森特说话的时候,靠在窗边的泰特忽然蹙眉,神情染上了厌恶,低声道:“是他。”“泰特?”虽然在跟文森特说话,但注意力始终分了一大半在泰特身上的拉法埃莱立刻抓住了心上人情绪的变化。泰特闭了一下眼睛,道:“……没什么,是哈蒙先生回来了。”拉法埃莱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了走进大门的本·哈蒙,不远处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爵士帽的男人。那个男人大半张脸遍布着烧伤后的瘢痕,身体也向着一边佝偻着,显然烧伤不仅仅存在于他的脸上。拉法埃莱敏锐地察觉到,泰特的厌恶针对着的就是那个男人。拉法埃莱看在眼里,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握住泰特的手,在脸色有些阴沉的本·哈蒙大步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打了声招呼。看到拉法埃莱后,本·哈蒙面上的冷凝才褪去些许。他和薇薇安都不介意这栋房子之前发生的那一场血案,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介意这栋房子里发生的二十多起血案。他们在经历几天的思考外加拉法埃莱表达出对这栋房子的强烈喜爱后冷静地面对这栋房子是城市恐怖观光之旅的著名景点,但这不代表有人在本·哈蒙面前唧唧歪歪,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就差将这栋房子描绘成地狱之门时还能够保持冷静。什么叫做这栋房子有着让人疯狂的魔力,想要保命就得离开这栋房子?别说他们短时间里没有搬家打算,事实上,哈蒙家目前的财政也无法支持他们再次搬家,本·哈蒙快被那个叫莱瑞·哈维满口的胡话气炸了。有些事情,哪怕他并不相信,但总是被人说来道去,他心中也会扎上一根刺。……拉法埃莱和泰特回到庭院里。“拉菲。”泰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没有办法离开这栋房子。”拉法埃莱一下子笑了起来,道:“放心好了,我有办法。”“西野中学……我可能并不能……”泰特眉头紧皱,他在那里待了两年,十多年前杀了十五个人,那所学校里会有很多认识他的人。他仍是下意识不愿让拉法埃莱知道他曾经干出来的事情。“那就换学校。”拉法埃莱斩钉截铁地道,反正还没有开学,换个高中还不简单,这比不上学要好cao作许多。“拉菲。”泰特忍不住开口道:“你……外表是能够骗人的。”拉法埃莱看向泰特。泰特的嘴唇发白,他的神情犹豫,但仍是继续道:“我……我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个样子。我觉得,等你发现我的真实后可能会讨厌我。”他的目光游离,喃喃:“不,是一定会讨厌……”他知道的,拉法埃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泰特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侧温软的触感就让呆愣地看向拉法埃莱,目光发懵。“抱歉啊,泰特。”拉法埃莱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泰特一侧的脸颊,这婴儿肥真好捏,笑眯眯地道,“都是泰特刚才的表情太过惹人怜爱,所以我才一时没有忍住。”泰特:“……哦。”“还有啊,泰特。”拉法埃莱深深地看向生前死后一直都在纠结的少年,慢慢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到真实的你?”泰特愣住。拉法埃莱一根根拢住泰特的手指,目光温和,道:“有我在,这一次你不会迷路。”他得看着这个一眼没看到就搞出大事件的小混蛋!所以这一回,他不会让他迷路。胸腔中,沉寂多年的心脏,忽然奋力地跳动起来。泰特猛地伸出手,用力地攥住拉法埃莱胸前的衣服。他低下头,额头抵在了拉法埃莱的胸口处。他用力地呼吸着,紧闭的眼眸沁出冰凉的液体。“我……”他的声音艰涩而痛苦,情绪几近崩溃,“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