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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下来的手猛地一滞,她下意识看向那个有着金棕色头发的少年,手指抖了一下。她有一种被野兽盯上了的感觉,脊背发凉。泰特紧紧地盯着薇薇安·哈蒙,放缓了声音,道:“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所以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着就好。泰特并没有忘记,薇薇安·哈蒙身上戴着拉法埃莱亲手做的护身符,即使那个棕发女人开枪了,薇薇安·哈蒙也不会重伤。只是,有护身符保护不代表薇薇安·哈蒙不会受伤。护身符的力量不是一直保持着开启状态,而是在身体接触到的破坏能量抵达到达一定临界值而触发。比如说,本和薇薇安在一些亲密行为里,皮肤上啜个印子什么的,不会触发护身符。普通的摔倒、磕伤或是在厨房切到手指、被油溅到什么的,都不会引发护身符的力量。拉法埃莱给本和薇薇安护身符是为了关键时刻保命的,而不是套了个龟壳,半点磕磕碰碰都不能有。如果棕发女人一枪崩过去,薇薇安·哈蒙绝对会毫发无损。但要是她砸薇薇安·哈蒙两下,薇薇安·哈蒙会受点皮外伤。这点皮外伤,是泰特坚决要杜绝的。拉法埃莱的母亲,说什么也不能伤在这些杂碎身上!泰特举起双手,以着一种示弱的姿态,慢慢地走到了众人面前。“哈,美少年。”金发女人摸了摸下颌,兴味盎然地道:“这张脸,换上护士服的话,也不会显得很违和,看来我们的运气还是很好的。”说着,她从背包里取出一套衣服扔到泰特面前,“换上。”泰特的目光下瞥,看到这件白色护士裙装,眼角抽了抽。等到找到机会,非得让这群混蛋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他俯下身,慢慢地捡起这件护士服。“等一下!”薇薇安·哈蒙忍不住开口道,“他是一个男孩,怎么可能穿这个,你们……”“闭嘴!”男人不耐地低吼,他瞪向薇薇安·哈蒙,刚想说什么,泰特却猛地将手中的衣服甩向拿枪的棕发女人,厉声道:“就是现在!”“喵嗷!”伴随着一声如虎豹一般的咆哮声,一道深棕色的身影猛地闪过,鲜血迸溅,手-枪“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泰特一脚踹开了手-枪,扬起手,狠狠地砸向那个金发女人,半点也没有因为她是一位女性而有丝毫的手软。刚才还拿着枪颐指气使的棕发女人则扭曲了脸色,捂着自己鲜血喷涌的手腕,疼得嘶声惨叫。三道深可见骨的划伤出现在她的手腕上,皮rou外翻,堪称血rou模糊。一招得手,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里,压低了身体,喉咙里发出威胁低吼声的竟然是一只花纹漂亮的豹猫。本就比一般宠物猫更加矫健的身躯抻出野兽捕猎时的蓄势待发,一双黄橙色的猫眼里充满了凶悍。薇薇安·哈蒙呆住了,这是她家一直以来撒娇卖萌,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的旺珀斯?然而,更加惊悚的事情却在后面。因为惊惧,那个禁锢住薇薇安·哈蒙的男人手臂下意识缩紧了些许,薇薇安·哈蒙虽然感觉到了些许窒息感,但不是不能忍耐。她瞅准了机会,准备狠狠地踩这个男人的脚一下,趁着他疼痛的时候挣脱束缚。只是,还没等薇薇安·哈蒙付诸行动,一个小小的黄色身影却扑了过来,用力地抓住了那个男人横在薇薇安·哈蒙颈项处的手臂,“啊呜”一声,用八颗小牙的小嘴,狠狠地咬在了男人的手腕处。那一下显然狠极了,鲜血在白色的小牙咬合的那一刻猛地迸发出来,溅了薇薇安·哈蒙一脸。“嗷——!!!”男人一声惨叫,哪里还顾得上薇薇安·哈蒙,他用力地甩手,想要将咬住他手腕不放的东西甩飞出去。只是,狠狠咬住他手腕的力量出乎意料得坚持,他连甩两下都没能甩出去,反而将那处皮rou撕得更加厉害,鲜血洒了客厅到处都是。薇薇安·哈蒙懵住了,不是因为她家旺珀斯骁勇善战的实力,而是那个咬住男人手腕的小东西,竟然是一个穿着小黄鸭连帽衫的小孩子。那个孩子太小了,看上去仿佛连一岁都不到,小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但他的神采绝不是普通的一岁小孩,尤其那双浅蓝色的大眼睛,凶狠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刚才一爪子缴了棕发女人手-枪的旺珀斯。但让薇薇安·哈蒙几乎动弹不得,只顾傻站着的却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古怪之处,而是他的五官样貌。有一种熟悉得让她几乎忍不住要潸然泪下的感觉。“该死的,该死的!”被窜出来的本森·哈蒙一口咬住不放的男人疼疯了,也被这样的疼痛激发出了戾气。他连甩两下没能甩掉本森·哈蒙后,他顾不上其他,抬手就想要冲着那个小得出奇的孩子脑袋上来两下。薇薇安·哈蒙的眼瞳猛地收缩。完全是本能的选择,薇薇安·哈蒙猛地撞向了那个男人,电光火石之间,她一把拉过那个有着浅蓝色漂亮眼睛的小家伙,牢牢地护在了怀里。男人被薇薇安·哈蒙撞了一个踉跄,当即怒从心起,想要攻击她的时候,毫不客气将那两个女人揍得起不来身的泰特一把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拳头,反手就是一记重拳。旺珀斯紧随其后,一后腿踹向了男人的胸口,直接将这一个至少一百六十磅的男人踹飞出去,身体“砰”地撞向了客厅的墙壁上,足足停顿了三秒,然后才慢慢地滑到了地上,不动弹了。泰特一脸戾气,他们应该庆幸,要不是薇薇安·哈蒙在这里的话,他十分乐意将他们直接干掉,而不是废了他们半条命!一群渣滓!抢劫谋杀竟然找到了他们家?谁给他们的勇气!接下来就该报警了,呃……等等。泰特和旺珀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人一猫对视了一眼,而后慢慢地转头看向薇薇安·哈蒙那边,然后就慌了。薇薇安·哈蒙跪坐在地上,在这一连串的事故中,她并没有受伤,最多刚才用身体撞了那个男人一下,半边身体有些疼,但连点淤青都不会留下。但她此刻却双手颤抖,托抱住穿着小黄鸭连帽衫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