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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寻常。”齐敏画微叹了声,“我想约莫是因为二姐去年定下的婚事不作数的缘故。”戚相思一愣,二姐婚事定下的事她知道,可这婚事不作数:“对方悔婚了?”齐敏画摇摇头,若是对方悔婚,那齐府还有理了,她无奈道:“是二叔悔婚。”“我也是听我娘提起一些,原本想着应该不会是真的,但看今天二姐这样我就信了。”齐敏画捏着杯子看她,眼神微闪,“二叔想把二姐送进宫去。”“入宫?”戚相思当即就想到了明年的大选,可皇上都一把年纪了,以齐家这样的身份,二jiejie一个庶女总不至于是和别人竞争做皇妃去的,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齐敏画,在她的点头中声音渐渐低下去,“入宫为妃?”皇上这把年纪,入了宫岂不是等于葬送了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我起初也不信,二叔就这么几个孩子,二jiejie原来的婚事定的虽是寒门,日子却也能过的平平和和,她连自己的嫁衣都绣好了,忽然二叔悔婚,还要把她送入宫去。”齐敏画顿了顿没有再往下说。不是谁都想入宫的,那就是个泥潭深渊,荣华富贵和危机并存,戚相思光是看小王爷一个例子就够了,人最重要不是得先活着么,死了还谈什么其他。“没想到二jiejie会做出这么激烈的事。”平日里乖巧听话,性子温和的齐敏诗,是谁都不会料想到她会想要轻生。戚相思想起二jiejie看着她时的哀求神色,心里有些迷茫:“我是不是救错了。”“你当然要救,若是真的死了也就罢了,可要是半死不活呢。”齐敏画想的透彻,“岂不更痛苦,再者罗姨娘和彦仪怎么办。”齐敏诗还有个庶出的弟弟,和罗姨娘一样性子怯懦,要是jiejie死了,今后这个弟弟就更没什么可以依靠的了。戚相思抿嘴:“皇上有这么多位皇子,就算是再诞下皇子,那也没有半分的竞争力,反而还添别人的忌惮,二叔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是得宠,和皇位无缘有什么关系,你看沈贵妃和小王爷不就是什么都有。”齐家想要往上走,百年底蕴拼不过人家,仕途又没有很好的可造之才,那就只有这条路了。“那样死得快啊。”戚相思嘀咕了声,像小王爷那样,每天都有多少人想把他射成筛子的,荣华富贵也得有命享。“二叔这么做,未免有些划不来。”要是年轻的皇帝还好说一些,都一把年纪了,万一说个不好听的,二jiejie将来怎么办。“等明天我过去看看她。”齐敏画起身,笑着催她去吃点东西,“回来之后就赶去了那儿,饿了吧。”戚相思送她出去:“明日我和你一块儿过去。”“也好,晚上那儿恐怕要到半夜,明天我派人来叫你。”齐敏画带着丫鬟离开,戚相思站在廊下看屋檐外的天,晴朗的夜空没有一抹云,月牙悬在那儿,安静皎洁。齐鹤年的野心可真够大的,竟然还想着送人入宫来巩固齐家的地位,那他应该不仅仅是抱圣上的腿了,万一皇上驾崩,他起码也得找好下家才是。小王爷看着是最得宠的一位,可惜啊,比箭靶子还亮堂。......就此时,总是被戚相思担忧着怕没命享受荣华富贵的小王爷回京都了,迎着夜风,回京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报平安。第059章沈贵妃得知儿子今天回来,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听宫人回禀后忙让人端水过来,严从煜一进屋她就上前让他把外套脱掉,用柚子叶沾了佛前供奉的水撒在他身上,洒完了前面还让他转过身去:“回府后把那几身去时穿的衣服都烧了,让李管家好好再给你准备柚子水泡个澡去去晦气。”严从煜微皱着眉头,由着沈贵妃撒完了柚子水后,不动声色的快速套上了衣服,阻止沈贵妃再撒一遍:“父皇就寝了?”“你父皇这阵子忙,有几日没来了。”别的妃子都盼着皇上去,沈贵妃却觉得一个人轻松,她上前替儿子扣上扣子,“我说不让你去,这次还遇上了命案。”“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别再去了,这宫里有些事说不清,你要和老十走的近一些母妃也不说什么,但是老九他,你还是能避则避,不必替他去南下考察。”沈贵妃看儿子一脸冷漠,到嘴边的话顿了顿,“母妃之前与你提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严从煜淡淡的拒绝:“不用。”似乎是能料到儿子的想法,沈贵妃锲而不舍:“良妃给十皇子求了两个侧妃,明年大选后正妃选定,他这终身大事算是办妥了,你和他相差两岁,其实早点定下来也好,给你选个正妃,你那王府也就有人打理了。”严从煜转头看她,知道她担心什么,语气缓和了些,说的还是拒绝:“不用。”“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总该和母妃说说。”沈贵妃说了几个她还中意的世家小姐,“那不如,沈家你表妹她......”“母妃,这件事儿臣自己会做主。”见他还是拒绝,沈贵妃没脾气了:“那你和母妃说说,这一趟南下究竟做了些什么。”“去了一趟株洲,在永州停留了些日子,替九哥考察了几处民情。”“永州啊。”沈贵妃拉他坐下,命人端上来他爱吃的点心,笑道,“年轻的时候我去过永州,那时你的二舅舅还没成亲,在永州以南的一个小县城落脚,正值春季,和京都城是两样的□□。”严从煜神情微顿,想到了在南县遇到齐家小姐时的情形:“母妃可知道永州南县。”沈贵妃摇了摇头:“我们去的不是那处,怎么了?”“没什么,天色已晚,儿臣就先回府了,改日再入宫和父皇请安。”严从煜起身,沈贵妃哎了声,催促宫女把刚端上来的糕点放到屉盒内,“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带回去。”看着儿子离开,沈贵妃站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屋子里的嬷嬷来劝她进去,沈贵妃长叹了声:“这孩子如今变得越来越不亲近人了。”“奴婢看今天王爷是刚回来,兴许是有心事。”嬷嬷扶着沈贵妃进屋,“王爷对您还是最孝顺的。”“本宫就是担心他,这样的性子得有个人亲近他一些才好。”自己生的儿子,她不上心谁替他来上心,“趁早成了亲,有个贴心的伴在身边。”“王爷是个有主意的。”沈贵妃在卧榻上靠下,看着外头已经落了叶的桃花树笑了:“他有主意,本宫也得为他把这终身大事给办妥了,要不然他这样的性子,本宫什么时候才能指望他成亲。”嬷嬷在一旁跟着笑了,沈贵妃望着桃花树有些出神,眼前似乎是回到了春日繁花似锦的日子,那是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