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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颜九问看着两人紧拥到无缝隙的身体上,目光一闪,扣在慕倾倾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眼底的不悦无法遮掩,重重一咳。将紧拥的两人咳得回过了神。“三叔?你也回来了!”颜亦铭这才看到了颜九问的存在,视线落在他与慕倾倾紧握的手上,眼里闪过不可置信,“你们……?”好嘛,原来我是这么没有存在感的。颜九问看了慕倾倾一眼,见她低眉顺眼的垂着头,一双水眸扑扇扑扇的眨着,就是不说话,惩罚性的在她手心一捏,目光望向颜亦铭,从容淡定道:“我们在一起了。”见外面有些人在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说道:“进去再说。”从天堂到地狱只有一线之隔,颜亦铭在两人他们都进去了才脚步虚浮的走了进去,凝视着慕倾倾,颤声问:“三叔说的,是真的吗?”沈默半响,慕倾倾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想抽回被颜九问紧握的左手,却紧箍的如铁钳,抽不出来,闷声道:“当时是意外,我也不知道他是你三叔,阿铭,我还是喜欢你的!”话一说完,手心蓦地传来一阵疼痛,转头,见颜九问双腿交叠,神态自若的静坐着,看不出端倪。颜亦铭嘴角漾起笑,逐渐扩大,嗓音微微沙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刚刚也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就是有三叔在,我也不会相让。”说完,挑衅的斜了颜九问一眼。颜九问依旧面无表情,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完全无视了他的挑衅。过了一会儿,慕倾倾举手捂嘴打了个呵欠,“有点累了呢,阿铭,我父母住哪里你知道吗?”颜亦铭看看她布满倦意的脸,有些心疼,拉起她的右手,“就在隔壁,我带你去。”两个男人一人牵一只手,带着慕倾倾敲响了叶家大门。周玫见到本以为死去了的女儿,泪流满面的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停的轻喃着:“宝宝,宝宝,我的宝宝还活着……”对这个母亲,慕倾倾感觉是不一样的,受她的眼泪感染,鼻子一酸,滴滴泪珠滑落脸庞,浸湿了周玫肩头的衣服。眼前的少女泪流满面,哭的像个孩子,颜九问心里如被重锤击中,疼痛蔓延,想起她面对欺她之人的凛冽冷酷,面对丧尸时的无所畏惧,她的强大让他忘了她还是个不到十九岁的小姑娘。给颜亦铭打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她们母女。哭了好一会,待两人发泄够了,母女俩开始说这三个月以来各自的情况。病毒爆发后,叶正棠和周玫刚好接到女儿落海的惨讯,周玫几次都要挺不过来,在周南的和叶爸的强劝下才搬进了基地。在颜亦铭的刻意安排下,叶家和颜家成了相邻的隔壁,他更是将自己当成了叶家的儿子,对叶正棠夫妻很是孝敬照顾。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女儿,周玫道:“他说是你男朋友,你死了他就给我们当一辈子的儿子。亦铭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辜负了他。”慕倾倾自是满口答应,傍晚叶正棠回到家父女俩又是一番抱头痛哭自是不提。此后几天慕倾倾一直留在家里陪伴着周玫,哪里也没去,周玫不忍心总拘着她,劝她去找颜亦铭说说话,人家的一片深情不能辜负。颜亦铭每天都会过来看她,和她说一些分开后的事情,陈晓彤已经被他扔进了丧尸群喂了丧尸,对这个,她倒是不太意外,若是颜亦铭没有动手,落到她手里,那女人的下场会更惨。在听说她跳海后程砚秋也跟着跳了海,慕倾倾有些恍然,那人应该就是叶倾的前世丈夫柳梦客,这是她的一种直觉,前世时他暗地里看向她的目光隐忍而忧伤,让她明白事情可能没有她看到的那样简单。当时她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并没有深想。往事种种,不管谁对谁错,在听到他跟着跳海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原谅了他,这天夜里,慕倾倾躺在舒适的床上,似睡非睡的闭着眼睛,突然感觉到体内那股莹光在流动,仿佛有东西在召唤她,蓦地睁开眼,没有惊动父母,脚步轻巧的往基地外莹光召唤的位置疾驰。疾驰了大约三里地,除了一群张牙舞爪向她扑来的丧尸,别无他物。有一种被耍的气闷感,手里莹光舞动,本来还凶狠无比的丧尸顷刻间倒下了大片,只剩下最后一只丧尸时,慕倾倾怕回去的路上遇上高级丧尸,遂不敢多用莹光,异能就像一个水池,里面的水用完了,需要时间才能蓄满,这也是它的一个弊端,若是异能进阶,水池也会跟着变大,以此类推。这最后一只丧尸好像有些笨,傻楞楞的站在那里,嗞嗞的发出威胁声,却不攻击她。腰间短刀抽出,准备直接插入他的太阳xue,给它来一记慕倾倾式的爆头,手起,刀芒闪过。☆、古穿今25是他冷冽的刀芒反射在丧尸脸上,慕倾倾手中的刀蓦地一顿。这张脸虽然有些腐烂,可曾经的精致五官依稀可辨,尤其是那双潋潋的桃花眼,就算是变的有些木木的,还是能看出它曾经的风华光彩。程砚秋,怎么是他?不过三个多月,已是物是人非。收起短刀,走到离他一米左右的安全距离站定,低声唤道:“程砚秋?”回答她的只是他嗞嗞的吼叫,慕倾倾不由自嘲一笑,他都成了丧尸,自然不会应她。想来那天她落海,有一部分的莹光投射入了他的体内,又被浪潮卷到了岸边,才游荡回了内陆吧,现在两人离的近了,她才能感应到他体内的那股莹光召唤。杀了他,取出他体内的那股莹光吗?慕倾倾腰间短刀再次拨出,锋利的刀尖距离他的眉心已不到一厘米,眼神对上他木呆呆的桃花眼,里面似有光影浮动。他肢体僵硬的站在那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rou食的渴望,然而又有一种强烈的执念在克制着他,不能伤害她,不能伤害她,有着尖锐指甲的双手掩在破损的衣服下牢牢的握成拳,掌心被刺破,流出黑稠的血液。“倾儿……”嗓音嘶哑难听,低不可闻。然而她还是听到了,终想起梧桐树下她唱歌他奏琴,一曲心弦两知音,高山流水抒衷情,花前月下谈论诗文。还有那一夜的洞房花烛,对饮一杯交杯酒,醉了痴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