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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特助立刻拿来冰块递给陆止,陆止将南乘风扶到躺椅上坐下,为他敷红肿的后脑。“你干嘛帮我挡,我被打一下也没事。”陆止愧疚不安。后脑的位置很危险,球太过用力撞上,很可能引起脑震荡,所以陆止非常担心。“别这么说。”南乘风微微皱了皱眉,他怎么可能让陆止被球打中。九爷抿了抿唇,心里五味杂陈。男人的妻子买了冷饮出来,见男人被光头男绑走赶紧跑了过来,“你们要对我老公做什么!”“对不起。”陆止赶紧站起身解释,“刚才情况太紧急,没说清楚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你老公要把你们的孩子溺死。”孩子身上浮现死气,男人表面笑着,面相上却浮现凶煞之气,分明是要对孩子下手。女人听见这话顿时怔住。男人心底猛地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陆止,一咬牙却吼道,“你胡说什么!”甄松立刻捂住男孩的耳朵,“小弟弟,哥哥请你吃冰好不好呀。”男孩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得看着他,有点经受不住冰的诱惑,还是拒绝,“mama说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甄松一想也对,拿出自己的手机,“那你玩哥哥手机好不好。”无所谓他想干嘛,只要听不见他爸爸mama说话就行,甄松想,这种话对孩子太过残忍。男孩似乎也知道爸爸mama有事需要他回避,拿起甄松手机玩了起来,目光时不时还不放心往爸爸mama身上瞧。陆止站起身,“你双眉间尽是戾气,眼露凶光,如果不是杀他,怎么会在儿子的游泳圈上插针。”男人脸色一瞬白了白。“你胡说!”他咬死不肯承认,内心却尽是惶恐。这人什么身份,怎么什么都知道?!他瞧着陆止可爱的脸,竟然不敢多看他一眼。“是不是胡说,把游泳圈拿来不就知道。”南乘风的语气冷到了极致,使得男人吓得身子一抖。陆止想起他的过去,也曾有家人要害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南乘风一怔,抬起头看陆止,眼底的戾气瞬间柔和,给他一个微笑。陆止见他笑,才放下了心。申特助早已捡过游泳圈,对女人道,“这是您儿子的?”女人显然将儿子看得比天还大,在陆止提出男人想溺死儿子时,便没了之前的气愤,立刻伸手检查了一下游泳圈,果不其然被刺了一下,她登时睁大双眼看向男人。“你!你竟然要杀咱们儿子!”女人手指发抖的指着男人,儿子是她的全部,任何要伤害他的人都值得她拼命,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别胡说。”男人皱了皱眉,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承认。女人却不信,伤到儿子的任何事都让她发狂,“是不是我没答应你离婚,你就要鱼死网破!可他是你儿子啊!”男人听见这话愤恨的瞪着女人,好像要杀了她一样。女人一惊,吓得后退两步,光头男立刻挡在了女人面前,用目光警告,好歹让男人不敢轻举妄动。男人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咬牙切齿的神情足以让女人明白过来。女人愤愤不平的哭起来,“我们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啊,你说,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到底闹什么!”“我本来就不爱你,现在要离婚,有什么奇怪。”男人神情满满的厌烦,显然早已看妻子不顺眼。女人见男人这么嫌弃自己,不禁泪如雨下。“你们是相亲认识的吧,你当初答应他是因为父母逼婚,所以不知道,他其实是同性恋。”陆止看着女人夫妻宫淡淡地说。“什么!”女人惊讶,“你是同性恋!”男人一怔,惊恐的瞪向陆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你心里有数。”陆止淡淡道,“你父母默认你和你同性伴侣的关系,条件是要你结婚生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无知的父母。”陆止摇了摇头,人说虎毒不食子,有些父母却因为面子或别人的目光,将孩子往绝路上逼。“你!”男人不敢置信,他竟然全都说对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天师。”陆止回道。“天师?”女人瞬间明白过来,天师能测算人的一生命运,怪不得他能说出这么多信息。男人看向陆止的眼神里是惊恐,女人则是敬服。而且她好歹和男人生活了几年,一瞧男人的脸色便知道被陆止说中。“你竟然真是同性恋!你骗婚!”“是又怎么样!你父母当初为了逼你结婚,差点把你打死,我也算帮了你啊。”男人冷哼一声,自认为是帮了她的大忙。女人想到过去被父母逼婚的痛苦种种,对男人的努力竟然一下熄灭,只剩对自己命运的悲痛叹息。“她父母的无知残忍,不是你骗婚的理由,你们都因为父母深受其害,为什么不能互相体谅,非要瞒着她,让她为你生孩子,说到底还不是你自私。”陆止最不屑欺负女人的男人。同性恋得不到社会理解值得同情,他也鼓励同性恋争取权益,可是被同妻被毁了终身又何其无辜,更加值得同情。陆止摇了摇头,看了眼懂事又担心父母的男孩。一个是被父母逼得骗婚的同性恋,一个是被父母逼婚的同妻,两个没有爱的人结合,终究可怜的是无辜的孩子。“你既然是为了父母要孙子才骗婚,为什么现在要杀孩子呢?”申特助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第40章是啊,既然是为了父母抱孙子做了骗婚这么无耻的事,为什么又要杀了孩子?“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要杀他的。”男人死活不肯承认,也对,谁会承认自己要蓄意杀人。“一根针,也可以是游泳圈买来就有,也有可能是别人扎进去的,有什么证据说明我要杀人,还是自己的儿子,你们疯了吗。”男人面露青筋,就好像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屈辱的愤慨。他这话让人极难反驳,一根针而已,确实有多种可能,没办法证明他的企图。“你多管闲事,小心我告你诽谤!”男人愤恨的指责陆止,就连女人也迷惑的将目光移到陆止身上。南乘风脸色一瞬的沉下去,冷冽的目光刺向男人,“你告谁?”与此同时,九爷也警告的瞪了眼男人。两人的气场,登时让男人心底一抖,移开视线,不敢再看陆止,只是眼中仍有不忿。“你生病了?”陆止盯着男人的脸色,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