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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给他答疑解惑或者开导劝诫的。所以他早就设想好了唐景铄大概会问什么问题,他该如何回答。结果唐景铄一见到自己,就说“北哥我们回家吧”,可把他说懵了。“北哥……”第一次在欧阳北脸上见到这种近似于呆萌的神情,唐景铄一时也有些无语。俩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唐景铄才重新强调到:“北哥,我们从哪来,就回哪里去。”“不是……”欧阳北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拉着唐景铄坐下,才问:“老先生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回去?”虽然依照那位老先生的性格和他对唐景铄的厌恶,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一次是见面是老先生自己提出来的,自然肯定是他有了什么决定,怎么会让唐景铄说走就走。“哦,那倒没有。他只是让我想知道什么就问你,然后自己做决定。我没什么想知道的,就想回家。”唐景铄装着无辜,他不想纠缠,能糊弄就糊弄。唐景铄理直气壮的回答令欧阳北许久不语,他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方才只是被设想和现实的严重不符撞懵了一下,现在听唐景铄说的话,脑子转一圈,也就大致脑补清楚了俩人见面的场景了。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位小的对所谓的父亲和家产并没有什么想法,而那位老的对于这个便宜儿子也是可有可无,所以就出现了现在的状况。“景铄,”欧阳北忍不住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决定将会错过什么?”唐景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欧阳北再欲开口,却见唐景铄摆了摆手打断他,并且自己继续说:“这不重要,我也不在乎。相比之下,如果我问你闻律究竟在哪里,你若是能回答我这个问题,比什么都重要。”话题说到闻律,俩人就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唐景铄从不在欧阳北面前提问题的事情,这是第一次,他并不期待得到欧阳北的回答,只是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罢了。欧阳北要么就别开口劝他,要么,就先告诉他闻律的事情,如此而已。欧阳北果然不再说话,沉默中,欧阳北终于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对唐景铄说道:“走吧。”唐景铄立刻点了点头,紧随其后。管家很快再次出现,当他听到欧阳北吩咐说要会金海的飞机后,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讶的神情,甚至,他还忍不住多看了唐景铄两眼。最终,管家还是照办了,在惊讶中,联系飞机去了。因为大家都做好了唐景铄会留宿的准备,飞机的起飞和相关部门有一些程序要走,所以两人难免要再等候一会。直到这会,唐景铄才有心思打量起大厅的陈设来。只是,打量之下,他猛然见到了一张照片。照片其实就挂在正厅中央,和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并排挂着,只是唐景铄进门的时候,全副心神都在各种复杂的思考当中,低头跟着管家走,并没有注意到而已。现在猛然见到,如遭雷亟一般愣在了当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第一百一十三章唐景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飞机的,他的脑海里有几个奇怪的念头在不断闪现萦绕着。莫名的,他开始回忆起很多很多的细节。大部分,是关于王博衍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直直地盯着欧阳北已经半天了,直盯得欧阳北心里发毛。“景铄,你若是觉得后悔,我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欧阳北现在有些看不透唐景铄的想法了,只觉得他现在的状态莫名的诡异。“后悔?来得及?”唐景铄重复着欧阳北的话,然后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不,来不及了。”王博衍已经死了,对于有些人来说,很多事情,都已经来不及了。欧阳北这就有些听不明白唐景铄的意思了,他皱了皱眉正想开口,却见唐景铄表情一变,仿佛是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了一般,他盯着欧阳北,仿佛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眼神却深沉如水。他问道:“北哥,我现在好奇了。方才,那位老先生就丢下一句话,说他是我父亲,其他便什么都没说。那么剩下的、我不知道的,你是否会全部告诉我?”见原本拒绝的唐景铄,对自己的身世和父亲突然感兴趣了,对欧阳北来说,也算是好事。唐景铄是他找回来的,他并不希望唐景铄与那位失之交臂。所以,欧阳北想了想,在飞机从上京飞回金海的路程里,说起了陈年旧事。那屋子里自称是唐景铄父亲的老人姓段。如今其实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其实都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然而这个段家,却并不简单。传闻他们家在满清时期是某个勋贵家族,后来时局动荡,便隐匿了姓名,改了姓氏,隐没于市井之中。由于族中子弟擅经商,擅避祸,也或许是冥冥之中有极大的气运,这个家族一度避开了各种战争和灾难,一直到了今天。只不过,建国后一切风气制度皆与从前不同。为了再度避祸,这个家族在建国之初再次隐匿,彻底退出政治舞台,而家族的部分子孙也分家离去。然而,无论如何,家族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积累,虽然历经数次分家,家产依然可观,而正房主枝依然代代富贵,用如今的话来说,就是隐形富豪。到了近代,段家的子孙虽然自己并不经商从政,但是为了保证家族的平安富贵,段家一直在利用自己的财力,培植家族以外的其他势力。欧阳家就是其中之一。欧阳北的祖父,曾经就是依靠着段家的帮助,从一个穷小子一步一步走上如今的豪门之路的。到了现在,段家的家主就是唐景铄的生父,段靖平。段靖平喜爱音乐,从小便有天赋,年轻时留洋学习,是个很新潮的青年人。谁知学成归国,家中长辈已给他定亲,那时他一心只喜爱音乐,对女人也没有什么喜好,父母之命,他便娶了。只是夫妻二人结婚之后,一直相敬如宾,每天话都不多说几句,每天各自管着各自的事情,所以,其实段靖平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多年之后,段靖平的结发妻子因病离世,他似乎也并不打算再结婚了,便从家族旁支里过继了一个男孩,养在自己的身边,当继承人教养着。而唐景铄的母亲和唐景铄只是一个意外。故事也老套得可以,唐景铄的母亲那时候是段家聘来的琴师,专门在段家宴客的时候进行钢琴表演。那个时候的段靖平已经四十多岁,养子也都成年了,正是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的时候。而唐景铄的母亲正是青春靓丽的少女,对爱情充满了幻想和奇怪的憧憬,她对这个家庭男主人生出了情愫,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