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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太子的,他看了两眼底下站成一排了儿子,道:“你们对将星出这件事,如何看?这次,我们依长幼来回答。”太子虽不聪敏,但却也是个慎重沉稳的,不过就是对牛鬼蛇神一说不太感冒,这件事对他来说倒十分好抉择:“儿臣以为,还是不要让以为质子掌握兵权的好。”二皇子听了太子的提议,面上倒是做得一副认真听解的样子,也显得胸襟开阔,处事不骄不躁。他耐心等太子讲完,才理理袖子,深深躬身,道:“还请父皇准许这一提议。”太子刚才那一套说辞其实还是泯然于众人,听得皇帝有些心浮气躁,也或许他内心并不赞同这一看法。二皇子出人意料的请求,还是难免引起了他的兴趣。皇帝问道:“为何?”“一为羌阳,父皇也看到了,只要他们一国没有过于强大的助力,两国永远是相互制衡的,那我们既可以拉拢羌阳,又可以利用那月呢?就算秦舟翻得起风浪,也要想想他们的死敌。“二是,我们可以继续派人监视他。再说,兵权也是要真枪实战打来的,如果他不曾真为陈国卖命,也拿不到兵权和将心。可当他拿到时,他那月的同胞还会像之前一样信任他吗?“三是,既然天神说是将星,那不也是示意,秦舟没有帝王命吗?父皇,我们不如赌一赌。”皇帝屏息听完,抚掌大笑道:“哈哈哈,这一番言论倒是新奇,把朕也震了震呢!”他甚至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也能看得出这话合了他的心意。不过下一刻,皇帝就拉下脸来,“这番远见,不像是皇儿一人能说得出来的。”陈懿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是儿臣和姜大人一干连夜探讨出来的。”皇帝面上倒也看不出什么生气的迹象,只是点点头,说:“那这话,朕便不算是你的了。”陈懿听完也没有意见,只是应下,甚至还和太子相视而笑。皇帝看向三皇子,小孩最怕面对背书做功课的场面,紧张地死死攥住兄长的袖子。陈懿也借着袖子遮挡拍了拍少年的手,向他投去鼓励的目光,少年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用周围人要凑近了耳朵听的音量道:“我,我觉得二皇兄的见解甚好......”陈懿见状扭头看着弟弟,轻声叹了口气,眼底有无奈奈何和宠溺。皇帝看看自己年纪最小的儿子,也忍不下心责骂,只道:“你不要太依赖你二皇兄了。”陈曜咬了咬嘴唇,憋红了脸,才道:“儿臣,儿臣是真的觉得二皇兄的见解甚好。”陈懿见状忙打起圆场:“满朝文武所评一致,皇弟也想必一时想不出其他方面的论议了。”皇帝总算解决了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看这些小辈也比平日顺眼了许多,就不再揪着他们不放,准他们退下了。陈懿一出门就见到了等在门外的姜文瑜,太子见了心里也门清,同他们告了别。姜文瑜看了一眼陈曜,陈懿摸摸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的弟弟的头,示意姜文瑜不用回避。姜文瑜便问道:“陛下意下如何?”陈懿笑着说:“父皇老辣得很,知道这话非我所出,没算在我头上。”姜文瑜心里一咯噔,皱眉道:“那殿下您......”我倒是无妨,这只是点小事,只要父皇采纳封秦舟为将军这个意见,以后就好说。”“您为何这么执意秦舟?”陈懿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野心:“因为陈国的领地,容不得他人窥探。”秦舟领到圣旨时,他几乎颤抖得跪不住。这简直是天大的好运砸在他的头上!他眼里全是嗜血的杀意,这样,就不用太久了,除了复仇,他甚至可以把那月夺回来,他可以看到那月重新兴盛的那一天!秦舟闭着眼想着父皇之前同他说的,这个位置,很多人都想要,坐上去的人都不会同意和他人共享。他会殚心竭虑,哪怕不顾性命,都要得到那个位置!什么人成全了他呢,秦舟勾起嘴角,是无我。这是他到陈之后第一次登门去拜访无我,秦舟一身新得的官服,招摇地站在殿前等着国师。香客们频频侧目,沙弥也受不了了,走上前去:“您还是进去等国师吧......”秦舟看沙弥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无心刁难他,算是同意了。沙弥长出了口气,左拐右拐直接把他领到了一间僧舍外。秦舟见状挑挑眉:“这是?”“国师之前常常出去那段日子就是同您在一块儿吧,想必国师和您的关系是很好的,正好这段时日香客多也空不出房来,希望您不要介意。”秦舟赞赏地拍拍他的肩:“我没什么介意的,去吧。”看着沙弥一溜烟消失了,秦舟才打开面前的这扇门。里面有些单调,就是桌椅床榻,别的摆设都没有,但又不空旷,因为除此以外还有放得满满当当的书架,角落也有一个小小的佛龛,前面供着的香还未燃尽。满目的佛经竟给了他踏实轻松的感觉,他没有太冒犯的前去翻动,只坐在矮桌前,等着僧舍的主人回来。大概等了一炷香时间,秦舟把书架上佛经封面的名字挨个来回看了三遍,门外才传来响动。他抬眼打量着几月不见的人的模样,心心念念的眉眼,微勾的唇,熟悉的轮廓。他盯着那唇一张一合:“秦将军怎么来了?”秦舟弯起眼角:“这个称呼顺耳,多叫几声。”僧人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人,却意外沉下了脸色:“将军现在还是少和贫僧来往的好。”秦舟收起笑,眼里带着点促狭:“怎么?将军的名号都是国师为我争来的,为何就不能往来呢?”“将军多虑了,我只是按星象指示而已。”无数次在耳畔响起的,熟悉的,感到安心的声音,如此告诉他。秦舟冷下了脸色:“国师说的当真?”“当真。”秦舟无言,两人沉默半晌,秦舟才叹着气起身:“罢,是我自作多情了,无我国师怎么会为我这种丧门犬胡乱编造神佛呢?”无我看着秦舟的背影,他的背脊似乎又垮了下来,被压的很低很低,带着点被主人丢弃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影子,但又扛着很深的疲惫。无我没有出声叫住他。秦舟终于清楚的意识到无我并不能作为他的依赖和后盾。无我置身于整件事之外,像一尊带着慈悲眉目的佛,他的心里只有大陈百姓的安危。秦舟和他的立场不一样,或者是站在对立面的。他想着对方总一次次对他投来关怀的模样,这下真是糟糕了......他正想着,却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转过头,是姜文瑜。秦舟对这位秘书监并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