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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便走若你下次再这样,我定不会再客气。临走前才注意到康宁靖的存在。康宁靖在顶着烈日,满头大汗,脸也是脏兮兮的,目光惊骇的回望着青衣剑客,无所适从。青衣剑客朝康宁靖走近了些,康宁靖抹去眼睫上的汗水,看到的不再是一个模糊的青色轮廓。青衣剑客长得很普通,五官只算端正,甚至还没他师傅天机子英俊,却莫名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但身上还残留的戾气也无法忽略。你这孩子挺有意思的。青衣剑客被康宁靖如临大敌的样子给逗乐了,我是潜龙剑宗的卓风雨,你跟浦天学剑这辈子在剑术上算是毁了,如果你愿意,便来雾冥山,我教你剑法。不等康宁靖做出反应,便离开了,衣袂飘飘,背影潇洒。天机子揉着酸痛的肩膀见康宁靖痴呆的盯着卓风雨的背影,冷哼一声,心里暗骂:卓三胖未免也太狡猾,居然在最后一招动了真格。天机子又弹了弹地上的断剑,发现果真是劣质材料。清了清嗓,天机子朝已偷懒许久的康宁靖吼道,从刚刚就见在你偷懒,到现在还在偷懒,左右手挥剑次数各加一倍,不,三倍!康宁靖回神,震惊的望着已经丧心病狂的自家师傅。为师知道快到午膳时间了。天机子勾唇,笑的阴测测,不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既然连卓大侠都那么看中你,你必是天命之人,饿一顿,也算是一种修行,午膳就免了,好好练剑。说罢,拍拍衣摆上的土,毫无顾忌的拿刚拍完土的手捏了捏康宁靖的脸,语气透着深深的不理解,这么一张脏脏的包子脸,有什么好笑的?那天康宁靖饿着肚子左手挥完了三千次剑,右手挥完了一千五百次剑后,架不住好奇心驱使,跑到师傅天机子跟前,询问天机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让卓风雨如此生气。因为时隔数年,天机子那个时候絮絮叨叨抱怨了一大堆什么,现在的康宁靖记不太清了,他只记住了天机子的最后一句抱怨,我不过是把他的婚事挑散了,有什么大不了,他和那个女子见都没见过就要成亲,岂不可笑?我这明明是在帮他!没想到他是这种重色轻友之徒。那个时候天机子委屈的神情康宁靖记得的清清楚楚,正想发笑,却感觉左肩一沉,似乎有东西压在左肩。康宁靖稍稍动了动左肩,隔着衣物便感觉出这东西并不是人身上的。尖锐的爪子割破他的衣服划开他皮肤,凉凉的爪尖浸过温热的血后贴在他的皮肤上还是冰冷异常。康宁靖闻到空气中渐浓的血腥味,不知是从他身上发出的,还是野兽本来就带着的。散发着兽性的灼热吐息似乎离他很近,下一秒便喷在了他的耳廓上。这说明危险与死亡也离他很近了。康宁靖心咯噔一下,沉浸在回忆中的愉悦消散殆尽。果然是他太大意了,此时康宁靖才悔恨没记住师傅天机子说的,在外时时刻刻要保持警惕。他维持着身躯不动,右手缓缓伸向别在腰间的佩剑。第二章:师命所迫送请柬(二)康宁靖维持着身躯不动,右手缓缓伸向别在腰间的佩剑。他的剑在剑鞘中鸣啸。突然,他左肩似乎轻了许多,随着嘭的沉闷的一声,有什么大东西倒地。尔后,又有不和谐的声音闯入。呜~汪汪~软糯略带撒娇的叫声在他耳边响起。康宁靖握剑的手一滞,却有一种比猛兽来袭更不好的预感。一团棕色从他的左肩滚了下来,康宁靖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去接。待他定睛一看,发现预感成真。毛球,你怎么在这?康宁靖双手接住的是一只约两个成人拳头大小的棕色小狗,正用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欺骗着康宁靖,企图掩盖它做的坏事。至于康宁靖为什么喊它叫毛球,这就得提到康宁凌。天机子姓康宁的弟子一共有四个,分别是康宁薇,康宁涛,康宁凌,康宁靖。在建立康宁庄后,他们自封为康宁四杰,康宁靖在四杰中辈分最小,康宁凌在四杰中排行第三,是康宁靖的师兄。而这外表纯良,叫声软糯,乍一看似乎毫无杀伤力的狗,正是康宁凌几年前不知从哪里捡来带回康宁庄的。起初见到,康宁靖并不是很在意,但师兄康宁凌却一脸高深莫测的告诉他,这只狗不是普通的狗。而他师兄口中的不普通,是怎样的不普通,康宁靖在随后的日子里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没有一只普通的狗能在天机子在书房看书的时候咬碎天机子与友人的书信,没有一只普通的狗能在康宁靖练剑练到最后一式时,无声无息的跃上他的肩,在他脖颈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没有一只普通的狗能够整日没羞没躁的粘着二师姐康宁涛撒娇卖萌要康宁涛抱着它,给它顺毛,也没有一只普通的狗能气的大师姐康宁薇隔三差五的来问老三康宁凌何时才能把它扔出康宁庄。可这一切普通狗做不到的事情,毛球却做到了。你你出来,三师兄知道吗?康宁靖记得康宁凌和他说过毛球能和人交流而且有自保能力,所以即使毛球跑出去玩几日不归,他也不必担心毛球的安慰。可从康宁庄到雾冥山相隔几个城池就不必说了,沿途还要翻过好几座山,若是没人带着,毛球自己就丁点大,怎么可能跟他到这?提到康宁凌,毛球震悚,把头和四肢缩到一起,更像一颗棕色的球,而且还是一颗在颤动的球。我记得我离庄的时候你就已经跑出去了好几天,别跟我说,到现在为止,你都没回过庄里?康宁靖盯着手心中的毛球质问,没等到毛球的回答,却见它越缩越小,越缩越圆。毛球这般无赖的逃避行为,康宁靖也拿它没办法,正想作罢,却发现鲜红的血从他双手的指缝间渗出。康宁靖举起毛球一看,发现毛球腹部的棕毛已经被染成红色。毛球见康宁靖发现他的伤口,慌忙拿两个爪子去捂住腹部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却暴露了自己的爪子上也都是血,爪尖还有其他野兽的皮毛和碎rou。康宁靖踢了踢背后躺着的尸体,问毛球,是你救了我,杀了刚刚的野兽?所以我现在才安全的?毛球点头,但很快又拼命摇头,一个爪子指了指上山的路,另一个爪子揪着康宁靖的衣领,似乎很急躁的样子。康宁靖以为毛球的意思是要他快点到潜龙剑宗,这样才能替它疗伤,于是从衣摆上扯下一条布带替它简单包扎后,便专心致志的顺着石板路往上山跑,不敢再有丝毫的分神。不知跑了多久,天暗下来,他居然望见左前方有火光,等火光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