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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说道:“嗯,我一直都觉得你长得好文质,特别斯文特别书生气,如果戴副框架眼镜肯定更好看。”聂源无奈地把脸上这副多出来的镜片只是普通塑料的黑色框架眼镜往上推了推。“好像暗红色更适合你,下次再买副暗红色的送你吧。”“……谢谢,真的不用了。”“哎哟,我送你东西你应该很高兴才是呀。”“……我很高兴。”“真的?那就赏我一个吻。”陈晔芜扬起脸。聂源陡然就想到自己的那个梦,脸缓缓红了。陈晔芜看见他红了脸,心里就觉得更加欢乐,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很喜欢和聂源待在一起,故意说些会让他抓狂的话,故意做些会让他跳脚的事,每次看见聂源炸毛的模样,害羞的模样,激动地骂人的模样,他都会觉得心情大好。他还在微笑的时候,忽然觉得唇上一暖,鼻梁还轻轻撞上了一个硬物,是他给聂源戴上的框架眼镜。聂源主动吻了上来。明明还红著脸,偏要摆出一副老子就是轻薄你了怎麽样的表情,“老子赏给你了。”他故作镇定。这麽斯文的外表,笑得这麽痞,真是不搭调。不过陈晔芜觉得很喜欢。陈晔芜挑起嘴角,一手勾起聂远的下巴,“哎哟,我们家球球真可爱。”直到日落时分,聂源回到家等著开饭时,沈言才回了短信。[请问你是谁][……沈言你别跟老子装][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我靠!沈言你还装!当初要不是你老子怎麽会遇见陈晔芜怎麽会今时今日身边相伴的不是美妞而是陈晔芜这个妖孽怎麽会跟一个男的谈起恋爱!!!]聂源打下这一行字才惊觉,原来自己早已觉得日日与陈晔芜的相处便是恋爱。对於沈言他没有什麽需要隐瞒的,就这样把这条短信发了过去。过了没一会,短信提示音又响了。是沈言。[你个孽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立场怎麽能这麽不坚定你怎麽这麽容易就被吃了啊那陈晔芜也就那样你怎麽一下就被勾走了咧!][……你没事吧?][怎麽会没事!沈言泽说只要是陈晔芜看上的绝对会被他吃干抹净,我跟他打赌来著说你肯定不会的……我是这麽的相信你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老子还要跟你说对不起老子喜欢上了陈晔芜?!]火鸟7番外之火鸟7在聂源看清自己的心意後,两人感情迅速升温。时不时地拥吻已经很家常便饭了,只是不变的是聂源每次和陈晔芜吻过後总是一副偷腥小猫的表情。“我今天晚上酒吧里没有班,我们找个位置吃饭吧。”陈晔芜下巴搁在聂源的肩上。“去你家吧,你做饭我吃。”聂源想也没想回答道。陈晔芜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还吃上瘾啦?我可不是经常给别人做饭吃的人,你要怎麽谢我?”“看!灰机!”“……”商量的结果自然还是去陈晔芜家吃饭。陈晔芜是不要聂源帮忙的,基本上他说进来帮忙都是呆呆地站在一边看著陈晔芜做事而自己不知道该做什麽,对於这样一个打鸡蛋都可以打得满地都是的大少爷,陈晔芜索性让他不要踏进厨房。聂源是个坐不住的人,电视上没有放他喜欢的节目,陈晔芜对看电影兴趣缺失,因而家中也没有什麽影碟,而陈晔芜有的PS2游戏聂源几乎个个都玩穿到闭著眼睛就可以玩,所以聂源时不时地就会去厨房探班。探班的主要原因就是想看看陈晔芜有没有在抽烟。陈晔芜烟瘾不算很大,只是会突然手痒想抽根烟,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他自由散漫惯了,但凡他想抽了,就会掏出烟来抽一根。聂源对他这个习惯很反感,因为他会在做饭时抽烟。有一次聂源无意朝厨房探了个头,就看见陈晔芜叼著根烟在切红萝卜,当即吼了起来:“我靠!谁会一边切菜一边抽烟啊!”马上冲上去抽出那根烟丢到马桶。那之後陈晔芜在做饭时,就算烟瘾犯了,也会忍著。这天聂源厨房探班後很满意,就在屋子里四处晃悠起来,看到一张从报纸上被剪下来的广告被用一个杯子压在陈晔芜房间的床头柜上。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俄罗斯芭蕾舞剧团的在国内巡回演出的宣传广告,很快就要登陆他们所在的城市。他手持著这张剪切的宣传画又晃悠到厨房,靠著门对著正在做饭的陈晔芜戏虐道:“哎哟喂~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如此高雅的兴趣。”陈晔芜不明所以地回头瞧了瞧,看见聂源手中那张宣传画,脸色猛地一沈,却又极快地明亮起来,温柔地笑道:“我请你去看吧。”聂源压根没注意到他方才的面色变换,懒洋洋地问道:“你很喜欢这部芭蕾舞剧麽?叫什麽,火鸟来著……”他埋头确认了一下剧名,心里暗念这不是阿童木作者的另一部很有名的漫画麽……陈晔芜没有再回头,聂源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出声音是带笑的:“不喜欢,我很讨厌芭蕾舞剧这种玩意,尤其厌恶这一部剧。”聂源满脑黑线,这陈晔芜真的很奇怪,说自己很讨厌栀子花,却逢遇必买,又说自己很讨厌这部芭蕾舞剧,却又要邀请自己一起去看。“你心里究竟在想什麽?”一不留神,聂源问出了口。陈晔芜不轻不重地放下手中的锅铲,两步跨到聂源身前,抬手轻轻拨弄聂源鬓上柔软的头发,挑起嘴角:“想……你啊……”“……陈晔芜,你满手的油,不要碰我的头发……”陈晔芜从冰箱翻出几罐啤酒,便拿出来和聂源在吃饭时顺便喝了。但他之前确实不知情,聂源是个连喝多了米酒都会晕的人,尽管他发现之後觉得十分有趣。不过聂源酒品却是出乎意料地好,一般人喝酒後会变得比平时更聒噪,聂源却喝得越多越沈默。其实他不过是难受得不想说话罢了。他双臂箍住陈晔芜的肩膀,陈晔芜想起身去洗碗,他也不放手。没办法,两人只能以这样的姿势干坐著。聂源把脸埋在陈晔芜的劲窝,好半天才甕声甕气地说了一句话,“我不舒服。”仅仅四个字,虽然带点大舌头,却是软腔软调,不失柔情,陈晔芜从未听过他以这种口气说话,温和地笑了,“球球,你知不知你现在这样子好容易推倒呃。”聂源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对於陈晔芜这种想法瞧不起。“我推还是不推呢?”“唔。”“唉,我又不想乘人之危,可也不想浪费大好光阴。”“唔。”“……你还是不喝酒时比较好玩。”“唔。”陈晔芜无奈,只得把他送回去。“喂,还记得你家住哪麽?”陈晔芜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