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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神,百无聊赖的四下观望,一时又觉得困的很,便微垂着头,眯着眼睛暗戳戳的补眠。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头马太傅拿着镇纸往桌案上连连敲了几下,怒道,“你们是不是对老夫有意见?一个个哈欠连天的,口水都快流到桌面上了,天凉了要不要再配上一床棉被?”双城朦胧着眼睛,一听要配棉被,立马精神一抖擞,听了片刻,这才发现马太傅只是说气话。因此他又垂了垂头,余光忽见李泽佑往这边看来,他便做了个鬼脸。李泽佑有片刻的晃神,神色不太自然的回过脸去,以双城的角度,恰好能瞧见他绷紧的侧脸。双城心想,李泽佑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怎可能?也忒小心眼了些。这时季明淮侧过身来,小声道,“双城,马太傅近日不知怎么了,火气大的很,我们别管他,往后坐一坐,横竖他老眼昏花,什么也看不清。我们尽管玩我们的,我可打听清楚了,你哥今日公务繁忙,不会过来了。”这话不知怎么就被马太傅听见了,双城一见马太傅来者不善,立马肃然道,“季二公子,你也太不长进了些!太傅们讲的都是灼见真知,我等应该虚心求教才是!怎可像你这般不思进取?”季明淮立马瞪圆了眼睛,因见马太傅就在跟前站着,他又猛的倒吸口凉气,畏畏道,“太……太傅……我……我不是在说您老人家……我……我……我……”马太傅冷哼两声,眼睛扫过双城,见他满脸痛心疾首的神色,这才饶过他,拎着季明淮上去罚站了。双城摸了摸鼻子,暗暗替季明淮捏了把汗,又有些庆幸马太傅放过了自己。待马太傅走后,季明淮这才垂头丧气的从台上下来,一见双城立马愤愤道,“叶双城,你太过分了!太傅走过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就我一个被罚,这不公平!”双城这真是很无辜了,当时谁也没留意,但他也不说旁的,只拍了拍季明淮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你看啊,你我天生就是做二公子的命,上头都有个处处压我们一头的长兄。这就叫公平了?你莫怕,马太傅绝对不会向季大人打小报告的。我保证!”季明淮苦着脸道,“可……可是……”“没有可是,你相信我。”季明淮无可奈何,横竖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索性就信双城一回,算是心里有点安慰。他埋头整理整理东西,同双城一道儿出宫去了。他们二人才走至星玄门,恰好遇见了叶祯和季如臣。季明淮身上犯了事,一见他哥立马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畏畏缩缩的要往双城身后躲。双城暗叹了口气,人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又拉过季明淮,小声道,“你又没做坏事,怕什么呢?”季明淮苦笑,不语。因见叶祯和季如臣已经走了过来,季明淮抿紧了唇见礼,双城见状,也跟着拱手见礼,抬头时笑呵呵的唤了一声,“哥哥。”叶祯点了点头,却听季如臣冷脸斥道,“下了学还不赶紧回去,在外头磨磨蹭蹭,可是课业都学会了?过几日弘文殿的考核,你要是再敢垫底,你试试看!”双城偏过脸,心里觉得季明淮好生可怜。四人遂告别,各回各府。作者有话要说: 双城:我现在说我哥宠我,根本就没人相信了!我哥这人真的没救了。京城哪家不把我当楷模标杆,我可是妥妥的根正苗红五好有为小青年!哥你还不赶紧过来夸我!要不然我就跟别人跑路了!叶祯:你敢吗?你吃我叶家的大米,喝我叶家的水长大。我骂你两句你就上天飞,你跟我一个姓早就上我家户口本了,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双城:我不知道啊?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傻儿砸养!……反正我蹭不到玄学,正好码字到这个点,就直接更了,小天使们明天一早就能看到啦!么么啾!估计小天使们会嫌弃我话多,以后我尽量少说话,保证连萌都不卖,争取每几天就有一个大长更!☆、采花小能手回去的路上,双城又犯了困。昨夜他吃多了饭,便想着在院里走一走消消食。路遇府里凉亭处,因见有一株腊梅开的特别好,一时又觉得手痒痒。双城有一个不好的习惯,看见花一定要摘。于是就捋了捋袖子,上了树。双城挑了开的最好的几簇腊梅,连枝折了好些,心想待会儿给他哥把花插花瓶送去书房,时间久了,满书房都有股子腊梅的寒香。他是这般想的,又连连祸害了好些腊梅。双城折的正尽兴,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入骨声音,“双城。”双城一听便知是叶祯来了,唬的立马身子往上一顶,头就磕在了树杈上,他一疼,两手就抱紧了头,整个身子一歪,就要从树上跌落,直扑腾的花叶纷飞。而下一秒,一股子冷香袭来,双城眯着眼睛,稳稳的落入了宽阔的怀里,两只爪子下意识的环住他哥的脖颈。——还好有哥哥在。双城瞪圆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头墨发上仍挂着许多腊梅,隐隐一股子寒香。他腆着脸讨好的笑道,“哥,还好有你在!”叶祯似笑非笑的盯了双城一眼,左手一松,就将双城放了下来,随手用折扇往他脑袋上一敲。“啊,哥!”双城吃痛,又抬手去揉了揉额头,脸上露出几分小委屈。叶祯淡淡道,“腿还没好,就上树登高,你怕是真想当个小瘸子吧?”双城连连摆手道,“哥,哥,哥,没有的事!”叶祯道:“你别急着解释,你若真想,为兄满足你便是。”“哥!你不讲道理!”双城苦着脸又央了几句,余光见他哥手中拿的折扇眼熟,他想了又想,忽然嚷道,“哥!你怎么能拿我送你的折扇打我呢?!”叶祯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染了几分戏谑,反问他,“为什么不能?”“………………”双城突然咋舌,他实在想不出好的理由,气的噔噔往回走,心想叶首辅就会欺负人!因此,昨夜双城气的一夜不曾睡好,眼下马车行的颇缓慢,一股子nongnong的倦意,又袭了上来。双城眯着眼睛,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忽而就头一歪,靠在了叶祯的肩膀上。叶祯不由的偏头看去,见双城已然睡了过去,眉眼间有淡淡的青色,极其清秀一张脸上,眉眼精致如泼墨,鼻梁高挺又处处透着几分机灵,几分狡黠。睡时嘴角还微微往上翘,是一副笑着的模样。收回目光,叶祯想,双城模样生的虽好,却是同他不大相象的。叶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