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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消磨,叶祯听从父母遗言,秉承家训,弃下双城一个人在滨州,一走就是十年。忽有一日少年得志,位极人臣,成了内阁首辅,深得当今圣上器重,一时风头无两。与此同时,叶祯恰好错过了双城生命里的十年光景。他不知道十年时间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多少,他细细凝着双城的脸,只觉得不知何时印象里的肆意孩子,已经长成如今这般意气风发的样子。突然,叶祯伸手将双城拽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怀里拉。双城趴在叶祯怀里,耳朵贴在叶祯胸膛上,一声声有力的心跳震得他片刻晃神。片刻之后,双城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硬。是的,很硬,非常硬。男人的胸膛跟女人的胸膛是不一样的。他鬼使神差一般的,上爪去摸。一边摸还一边碎碎念,“咦?好奇怪?明明这么温润的一个人,胸膛怎么会这么硬?啊,摸着手感居然……很不错?”叶祯忍了片刻,一直到双城跨坐在他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腰。这才忍无可忍,一推双城额头,道:“胡闹。”哪知双城就是被这么一推,推翻在了床上。他满床打滚,大声哭嚎道:“啊!好疼啊!真的好疼啊!首辅大人居然家暴我呀!救命啊!”叶祯眉心一蹙,他道:“我……没有用力。”双城一听,立马道:“我不管,我头好疼!都是你推我,我才撞到头了!你给我揉,快!要不然我一定会疼死的!”闻言,叶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明知双城又在假模假式的装样子,可偏生又生不起气。许久,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双城的头。“你也不小了,眼看着就到弱冠之年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双城美滋滋的往叶祯身上贴,一边贴还一边将人往床上拽,闻言,十分厚颜无耻的狡辩道:“昂,我这样都是被你宠出来的,追根溯源,是你的不对!”叶祯淡笑道:“那既然如此,回头就分家吧,以后你便不管你了。”双城气得牙根痒痒,他手脚并用,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大声嚎道:“啊!你欺负我!我不干了,你总是欺负我!”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蹭玄学,先发上来,么么哒~……双城【掐腰】:专业碰瓷二十年,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拖上床无论双城怎么满床打滚,都丝毫不起作用。他见叶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恨得牙根痒痒。二话不说就往前一扑,硬生生的将人拖到了床上。双城生怕叶祯走了,手脚麻利的给人家脱衣裳,一直脱到只剩下一身纯白里衣,还不愿意撒手。上去两爪子要给人家脱光光。叶祯一把将那两只不安分的爪子攥住,微微吐了口气,缓声道:“行了,我不热。”双城哪里肯轻易就范,把脑袋往人胸口上贴,扯着嗓子直嚷嚷,“啊,我不管!我要哥哥陪我睡觉!我要哥哥陪!不许你走了,你要是走了,以后都别来我房间!来了我也不给你开门!”闻言,叶祯轻轻颌首,佯装起身要走,同双城说了一句,“好啊。”这下可把双城急坏了,他震惊的望着叶祯往门外走。连忙恶狼扑食,一把抱住叶祯的腰,开始哭天抢地。起初,叶祯根本不理他,低头一根一根的掰双城的手指。双城急得拿脑袋往他腰上撞,可惜完全没有用。“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了!你从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叶祯笑道:“我从前是怎么待你的,你想起来了?”双城一噎,顿时没有话讲。他自打从王府出来,前尘往事就如过眼云烟,忘得那就一个干净。如此,叶祯从前是怎么对待“叶双城”的,他哪里会知道?如此,双城就跟没听见似的,打蛇缠上棒了,死活要叶祯留下来。双城抱得使劲,说什么都不肯撒手。他厚颜无耻的想:横竖都是自家兄弟,摸一摸,睡一睡,怎么了?哪知叶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径直往外头走,双城就直接被拖下了床,地板又冷又硬,蹭的他腿疼。须臾,叶祯叹了口气,弯腰从地上一捞将双城抱了起来,折身又往床边走。他刚把双城丢回床上,脖子就被人一勾,整个人就跌在了床上。不偏不倚将双城压在了身下,双城笑嘻嘻的,在叶祯耳边直吹气,“留下来,留下来,留下来,你要是不留下来,那我就去你那儿睡!”叶祯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缓缓传来,又低又沉,每吐出一个字,胸膛都微微颤动。他道:“你从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双城耳边如平地一声雷,惊得他脸色骤然一白。是啊,叶祯从前将“叶双城”的身份隐瞒的很好,莫说是外人,就连“叶双城”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二人并非亲兄弟。而如今,他对叶祯百般纠缠,千般挑逗,必是从前的“叶双城”万万做不来的。他吓得手一松,顺势往床里头滚,边滚边扯过被子盖身上,“啊,我一直都这个样子的。哥,你会不知道?”许久,未听见有人回应,双城以为叶祯这是走了,刚要松口气。哪知床铺微微陷了下去,一个身形凑了过来。叶祯吹灭了床上的灯火,平静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睡。”双城简直震惊了,甚至还觉得叶祯有些喜怒无常。他搓了搓大腿,赶忙给叶祯空出一大半的空间,这才脸贴着墙睡下了。他睡得心惊胆战,生怕叶祯察觉有什么不妥。外头蝉声渐息,渐渐的入了梦乡。第二日清早,双城就被人推醒。他还以为是叶祯推他,连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将那人的胳膊往怀里一抱,翻了个身继续睡。哪知,这胳膊嗖的一下抽了出来,双城眼睛一睁,顿觉不对,这才翻身往后一看。就见常淙立在床边,双臂环胸,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瞧。双城愣了足足半刻钟,从床上摸了个枕头,使劲往常淙脸上一砸,骂道:“你有病啊?大清早的站着跟鬼样!吓死我了,赶紧滚滚滚,别打扰老子睡觉!”常淙偏了偏头,避开了枕头。他见双城还要继续睡,二话不说一把将被子掀开了。他道:“睡你爹的大西瓜!起来!有重要的事跟你讲!”双城气得一拳掏在了床板上,他道:“你说!你要是说不出朵花来,今天就弄死你!”常淙也不恼,他从边上搬了个小凳子坐了下来,同双城缓缓道来:“三七,你听我说。昨晚我连夜回了靖安。”双城一愣,惊道:“你回靖安做什么?可是师父有什么指示?”常淙点头,“不错。王爷得知滨州的近况以后,命令你我速速将那账本偷回来!”他顿了顿,不怀好意的拍了拍双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