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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后,卫霖停止了敲击键盘,于地图上画了一小片区域,“如果数据和计算没有错误的话,他们应该再这片区域之下。”许云和何也早就见识过卫霖的特异之处,此时还算是镇静。梳子和邵冬青此时第一次见,被他深深震到。特别是邵冬青,看了看卫霖所勾画的范围,比他给出的位置准确多了,感慨道:“这……,简直是奇迹。”卫霖纠正道:“这不是奇迹,这是物理。”.救援行动很快展开,他们在峡谷内划定了一块大约五百平左右的范围区,根据计算,那辆装甲车很可能被埋在这以下十米深的地方。梳子和镇民们开过来一辆大型铲雪车,把这一部分表面的积雪先尽力铲掉,消去了数米积雪后。他们开始进行探入排查。几百人的军民队伍分成数组,开始往地下打入探测杆,由北向南逐步排查,看深雪之下是否掩埋着装甲车,同时他们也被告知要万分小心,互相随时预警,不要挖出来侥幸未死的特异丧尸。许云也打用探测杆探了几处地方,他去一旁取装备时忽然脸色一变。这一处地方在卫霖所画范围的东南角,按照排查顺序还没有被排查到,可是刚才,他居然感觉到这里的地面在颤动。许云急忙招呼了何也和卫霖过去,“我刚才觉得,我脚下的地在颤……”“地震?不会又要雪崩了吧?或者……是有变异丧尸还没死绝?”何也猜道。卫霖摇摇头:“不会是地震,丧尸的可能性也比较小,我们往下面打个洞试试。”“是教官他们在下面吗?可是装甲车怎么会震动?”何也说着话插入了探测杆,那是一根长长的探测用金属杆,可以钻入雪下几米深的距离。何也用力把杆子旋转插了下去,然后他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让他手臂发麻,那绝对不是雪的触感,也不是丧尸骨rou的触感,那是金属才会有的坚硬度。何也又在不远处试了一下,同样的结果,他神色凝重地抬起头道:“找到了!”大家忙碌了几个小时,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随着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汇聚到这个方向,开始往雪中拼命挖着……积雪不断被运送出去,这是一场在与死神竞赛的紧急营救,所有的人都在争分夺秒。此时的装甲车内,御井堂把耳朵贴在了装甲车的车壁上,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冻住。他努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然后闭上了双眼,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一些异响,那是有人在说话的声音,机器开动的声音,而且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御井堂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他转回头回到邹浪的身边,又怕自己的体温让邹浪的温度继续降低,他不敢触碰邹浪的身体,只能隔着被子把他紧紧抱住,他很冷,冷到浑身颤抖,快要失去意识,他也有点饿,但是他心里的爱,足以抗拒丧尸的本能。他怀里的是他在世间最珍重的人。他要和他一起活下去,这种信念支撑着他,让他一直坚持着。御井堂在邹浪的耳边轻声说:“邹浪,有人来救我们了……”昏迷中的邹浪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睫毛微微动了动。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御井堂甚至听到了有熟悉的说话的声音。他们撬开了车门的一瞬间,一股寒冷但却新鲜的空气涌入了小小的驾驶舱。车门往上看去,是那熟悉的夜空。御井堂不得不承认,存于世间的感觉真好。“教官!”何也和许云跳了下来,从他怀中接过了昏迷的邹浪。随后他们扶起了快到极限的御井堂,卫霖和梳子在上面伸出了手准备接应他们。在被雪崩掩埋将近七个小时后,御井堂和邹浪终于脱困。爬出了装甲车,御井堂愣住了,在山谷中站了几百人,面前的人有自己的战友,有镇子里的人,也有北方军。他们站在他的身边,并没有忌讳他丧尸的身份,看向他的目光是感激,是友善。在带领尸潮进入峡谷后,他的这个身份几乎人尽皆知,再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御井堂努力向所有人微笑着,目光划过一张一张熟悉的脸孔,让他觉得世间并不只有孤独和冰冷。他的眼中再次含了泪,那是感动的泪,也是含了希望的泪。如果你未曾放弃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会放弃你。如果你未曾放弃那些人,那些人也不会放弃你。第128章荣归邹浪和御井堂被转移到了车上,先回罗摩,和战友还有负责救援的人匆匆告别后,就登上了去H市的直升机,因为机舱大小有限,何也他们没有陪同。飞机里开了暖风,怕他们不能适应,没敢开太大。机上有医护人员,给邹浪进行急救,也有个护士上来,给御井堂手上的外伤进行了处理。给邹浪输液扎针的时候,昏迷中的邹浪忽然像是做了噩梦一般皱起眉,御井堂急忙帮忙按住他的手,不知道是因为输液针扎入的疼痛让他醒来,还是那熟悉的触感唤醒了他,邹浪微微睁开了眼睛,嘴巴动了动,小声叫道:“教官……”御井堂坐在一旁,拉着他的手:“我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邹浪适应了片刻才知道他们是获救了,随后目光移到御井堂身上,最后落到御井堂手上缠着的绷带上,他还太过虚弱,只开口问了一个字,“手……”御井堂知道他的意思,轻轻垂下眼睫,努力动了动手指道:“我没事。”邹浪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御井堂。他想和御井堂开几句玩笑,或者是说点什么无关紧要的,只是他太虚弱了,说了几个字就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护士扎好了针,又给他带了氧气面罩。邹浪更加没法说话,拉过了御井堂的手,在他的手心中画了一个心的形状。御井堂只觉得心里一暖,抬起头看着邹浪。邹浪冲着他眨了一下右眼,看御井堂终于不那么紧张,才似放下心来,只是他还是太过虚弱,苏醒了一会,随后又陷入了昏迷。一旁的医生对御井堂道:“我们已经在尽力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具体的还要等到了H市医院再做诊治。”御井堂点点头,接过医护人员递给他的一杯热水,他的手依然在颤抖着,另一只脱臼后的手也使不上力,努力维持着杯子的平衡喝了两口水,冻僵的身体才找回了一丝知觉。飞机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降落在了H军医院的屋顶。此时已经是次日的黎明,太阳即将升起,阳光透过层层的云雾,投射下半明半昧的阴影。H市比罗摩暖和了很多,下了飞机以后,有急救床早就等在屋顶上,邹浪直接被转移。御井堂正要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