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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剑法,沈砚的每招打到它身上都如石沉入海,如果不是个死物的话绝对称得上是剑道高手。三招过后,沈砚惯来不正眼看人的神色终于认真了起来。三十招过后,沈砚手里的剑脱手飞了出去,傀儡将剑指向他喉咙,沈砚默然望着无心,眼神不甘。无心抬手示意,傀儡顺从地移开了剑,仆役捡起剑送回他手边,沈砚愕然不解。无心平静道:“再来。”明白了他的意思,沈砚顿时觉得这是莫大的羞辱,他咬牙恨恨地接过剑。新的一次败得还要快,这次不等他说,无心再次把剑给他,沈砚毫不犹豫地接过。连输了几次后,他终于不再接剑了,无言地认输。徐墨看着一声不吭的沈砚,他低垂着头,身上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知道大魔头这么爱面子,现在肯定很受打击。无心见他终于放弃,便问:“你认输了吗?”沈砚不吭声,仆役再次递上剑来,他愤怒地一把推开冷声道:“是我技不如人,可我有急事要办,你放我走我保证会回来。”无心没有说话。沈砚手攥住,隐忍地道:“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我一定要找到他。”声音到了最后已经带了颤音,徐墨大概知道他说的他是谁。无心淡淡道:“你的事不过是要找一个人和一把剑,我给你找来便是,你不必走了。”沈砚无话可说,再想不出理由。无心便要弯腰扶他,机关木制的手碰到的时候,却成了另一人的手臂。挡在他面前的徐墨忍无可忍道:“输了就得留下陪你?这是什么道理!”无心眼里泛着无感情的光,身后的剑术傀儡缓缓抽出剑来,凝固的空气中发出刀划过剑鞘的声音,剑对准徐墨,他却站着一步不让。气氛紧张,身后沈砚淡淡道:“让开,你打不过它。”徐墨握紧了手却没有听,他定定地站着看着那个剑术高超的傀儡,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啊,耍流氓是吧?那我们来试试!谷主,你敢不敢让我和你手下第一傀儡比试?”“哈!”安静的空气有人发出了一声暧昧的笑,秦仙甩开折扇,对着看他的人笑吟吟道:“不要在意我,我天生爱笑,你们继续。”无心对打他没有任何兴趣,沈砚见状便指着秦仙和徐墨严肃道:“谷主,这是洗衣和做饭的两条命,打赢他们我才服。”他声音冷冷清清,却让人听着很舒服。徐墨偷看他的脸,心想要是这张脸没有被毁掉该多好,他刚刚出神,无心便已松开了手缓缓退了一步。身后的仆役递上宝剑,徐墨摇头推开,一派胸有成竹,“不用剑我也能赢你。国师,借我你的扇子吧。”他说着走到秦仙面前,压低声音问道,“不想留在这里吧?”秦仙笑道:“当然。”他便接着低声说了几句话,秦仙便把折扇阖上送入他手中,笑吟吟道:“那我就把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徐墨。”他接过的手一直在发抖,剑术傀儡在石台中央等着着他,那把剑看起来森寒冷冽,若是被刺中不知会不会痛。这么想着,他偷偷觑了眼沈砚,刚好沈砚也在看他。视线相碰后沈砚马上移开了,徐墨不禁一笑,握紧手里的玉骨折扇。“请赐教。”回答他的是傀儡迎面而来的第一剑。这剑太冷太快,刺出的瞬间却又将空气撕裂点燃,那瞬间徐墨几乎忘了自己可以动,很勉强才侧身躲开,剑刃擦着他胸口过去了。他的手心全是冷汗,几乎连折扇都握不住,如同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第一剑已是险恶万分,傀儡却又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掉转了方向,第二剑来得更近更快,徐墨只好拿折扇去挡。兵刃撞击发出嗡鸣声,震得他手腕发疼。但人力岂能和木偶相比,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第三剑迎面而来。徐墨刷得打开折扇,剑穿过了扇骨,将扇面刺透,徐墨合上折扇将那剑卡住,傀儡的动作滞了瞬间。就这瞬间!靠近的瞬间,生死的瞬间,他迅速将袖中符纸贴到木人身上,放开折扇连退数步。腾!火焰在木制傀儡的身上炸开,把它变作一个火人。它不知道痛,依然朝徐墨走去,如行将就木的老人,每一步都发出噼啪的炸裂声。数步过后,傀儡岿然在他的脚下瘫倒,宣告报废。徐墨这才松了口气,惊魂甫定,反省过来刚才有多凶险,双腿抖得差点没站住。这时台上几人中突然传出一声轻笑,他看向秦仙,后者马上道:“这次不是我。”沈砚敛了笑,抱胸冷哼道:“竟然用引爆符!”徐墨无辜道:“用引爆符怎么了?它有弱点我为什么不能利用?我是不是堂堂正正赢的?”沈砚不禁笑了一下,“不要脸。”徐墨绝地逢生后见他一笑,不知何为竟觉得已是隔世,沧海剧变,人心诡谲,只有那双眼还似如往日一样无暇,忍不住抱住他逗他道:“这也算不要脸?你没见过真不要脸的!”然而一得意忘形,就忘了他抱着的是谁了,只见沈砚眼里锐光一闪……“哎呀!”被毫不犹豫地抽出去的徐墨捂着脸委屈道:“我刚刚救了你,你打我都不手软吗?”沈砚毫不惭愧地冷哼,“谁让你占我便宜?”徐墨凑近他仔细打量他的脸,疑惑地问:“你有什么便宜可占吗?是脸长得好、人温柔,还是很有钱?……哎!别打了!我错了!”剑道高手的傀儡被毁,无心似乎毫不在意,只将头转向他们,发出冰冷没有质感的声音:“还有一个呢?”靠在崖边高有二十余丈的巨型傀儡猛地睁开眼睛,放出幽绿的亮光,缓缓抬起双臂,一时间地动山摇。秦仙一看头都大了,连忙摆手,“好大哥,有话好好说,别把它拿出来,做饭还是洗衣我都可以胜任!”徐墨也才想起这茬,呆呆地看向沈砚。“现在怎么办?”“你真能惹麻烦。”沈砚说着,还是弯腰拾起地上的剑,凝重地看向巨型傀儡,便是打算与它一战。然而他刚拔剑出鞘动作就僵住了,表情忽然变得茫然。徐墨心里咯噔一下,他抬头看向天空,谷中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片暗夜深空,此时明月刚好悬在头顶,正是子时到了。不会又来了吧?果然沈砚懵懵懂懂地看着手里的剑,再看看周围,万般不解地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你身上的符咒好熟悉……”他盯着徐墨刚才因为跟木人打斗露出的符纹努力地回忆,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徐墨马上抢先道:“没错!我就是你的奴隶。”沈砚认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