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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走不动,歇一会儿就好。”“那也不能在这儿歇着啊,万一感冒就不好了,我带你回去吧。”许迟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扶住沈澈的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沈澈平身第一次被人“公主抱”,对方还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虽然个子比自己高一点,身材比自己壮一点,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沈澈咳了一声,尴尬道,“你......放我下来。”许迟正想说“没事我不怕重”,但是低头就看见了沈澈绯红的脸,一瞬间也不好意思起来,心脏莫名的砰砰直跳——这个角度实在太近了,他甚至可以看见对方排扇似的长睫毛,微微翘起来的鼻尖,和一段雪白纤细的脖颈。“那,我背你吧。”许迟把沈澈放了下来,掩饰尴尬似的立刻转过身,微微弯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对方上来。“......谢谢。”沈澈犹豫了一下,腿实在冻僵了走不动,只好趴在许迟的背上,却担心自己的重量压到对方,身体有些僵硬。许迟把他背起来,走了几步,又说,“你把手放上来,放松点儿,你这么僵着我不好背。”“我怕你觉得沉......”“没事,不沉!”许迟说罢,又笑道,“再说你这么僵着,重量也是一样的。”沈澈一想也是,于是双手环住许迟的脖子,软下身体,把脸靠在对方宽阔的肩膀上。许迟背上沈澈,一路踩着雪往前走,他能听见耳边有轻微的喘气声,脖子时不时蹭到一片冰冷的脸颊,他又觉得心跳有些快,要是不说点什么话,总觉得怪怪的,于是开口道,“今天可真巧,没想到会碰到你,不过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雪,你出来做什么?”“豆花的猫粮吃完了,我出来买点。”许迟有点哭笑不得,“多大点事儿啊,猫粮而已,饿一晚上又没什么。”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要不是沈澈今晚出来买猫粮,张教授可能就真的一命呜呼了,这么说来,不仅沈澈是教授的救命恩人,连豆花也算得上半个救命恩猫。“那你买到了吗?”许迟问,“没见你手里有东西啊。”“没有。这个点儿了,商店都关了。”沈澈也是爱猫心切,看到豆花饿得喵喵直叫,弱小可怜又无助,稿都没心思写就跑出来买猫粮,根本没考虑超市开没开门的问题。“明天早晨我帮你买吧,反正我也顺路去实验室。”许迟顿了顿,又说,“天这么冷,你身体不好,就别出门了。”“谢谢你。”“嗨,谢什么,豆花的事就是我的事。”许迟又问,“对了,你为什么会做那个?叫啥来着,CPR?”“我以前写过一篇医疗背景的,知道一点皮毛而已。”沈澈认真地说,“其实心肺复苏术是基本的医学常识,普通人也应该学会,不然如果发生刚才那种情况,就太危险了。”许迟一下子抓住了这段话的重点,“你写过?”“呃......写着玩的。”沈澈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网络作家的身份,他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还不够好。许迟却兴趣盎然起来,“什么名字?我一定买回来拜读!”沈澈打着马虎眼,“没有发表的,你买不到。”“那你私下发给我看看,我帮你掌掌眼,说不定发出来能火!”许迟想了想又说,“对了,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水澄,他也写了个医疗背景的推理,最近刚刚出版,叫,写得真是好,有点东野圭吾的感觉,我还买了一本呢,回头借给你看看?”沈澈没说话,却忍不住笑了。“诶,别笑啊,我是说真的,你也跟人家学习学习......你笑什么啊。”许迟背着沈澈在雪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对方一笑,呼出来的热气就直往他脖子里吹,他觉得脖子热乎乎的,在这天寒地冻的大雪里,心脏也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第九章沈澈在雪地里受了凉,第二天就发烧了。其实他自从生病后就三天两头地发热,往常都是吃点感冒药、多忍几天就好了。但是许迟自从知道了他的病以后,把那些七七八八的临床症状和注意事项都消化了一遍,就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他病发——再障病人抵抗力不足,发热还是小事,就怕发热后再引起感染出血,让病情脱离控制。于是许迟一大早晨就跟导师请了假,开车载着沈澈往医院跑。沈澈坐在副驾驶,没精神地把头靠在玻璃窗上,有气无力地说,“许迟,你有没有记得买猫粮?”许迟简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猫!”“唉......”沈澈烧得有点糊涂,语气里竟带着些撒娇的鼻音,“你昨天答应过的......”生着病的青年变得像小孩子一样,意识不甚清明,脸颊因为发热而泛着红晕,长睫毛垂下来,嘴唇甚至还因为难受而委屈地嘟着,竟有种异样的病态的风情。许迟几乎是在哄着他了,“我一会儿就去买,你放心,不会让豆花饿着。”沈澈微微闭着眼睛,嘴里还嘟囔着胡话,“说话不算数......哼......”“......”“骗子......”许迟心情复杂地看了沈澈一眼,那青年虚弱地歪在副驾驶座位上,大概不知道自己正说着胡话。许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一些,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一路上,沈澈还神智不清地念叨着自己没事,但等二人到了医院、挂了急诊之后,热度就又开始不断攀升,从低热变成了高烧,站都站不稳了,浑身无力地被抬上了病床。医生给他用了药、挂了水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许迟坐在病床边,他看见床头边的检测仪器上,心跳的数字一直徘徊在100以上;而病床上的青年在药物的作用下,无知无觉地躺着,皮肤白得几乎透明,纤细的手腕耷拉在床边,小臂的针口处还泛着浅浅的淤青,整个人显得即单薄又脆弱。他隐隐觉得心惊和后怕,还好提前把沈澈送到医院了,这要是在家里发起高烧,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沈澈一觉睡到当天夜里才醒来,因为及时输液,体温已经不再飙升,只是冷汗被夜风吹干,身上有些冷。他打开床头的夜灯,看见病床旁边的沙发上,高大的男人侧卧在上面,脸朝内侧,只露出一片宽阔厚实的背脊。这沙发不算窄,但许迟身量太高,两条长腿根本伸不直,只能半蜷着,睡得不太舒坦的样子。许迟睡得不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