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回归/对立/被要求自慰
那天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祁嘉和祁锦耀都不约而同地不再提起。 祁锦耀办公室里的会议正在进行,多位高管坐在漆黑色的椅子上,面色严峻。他们的眉头皱紧,手指敲击着桌面,沉默中透露着果决。桌上放着厚厚的文件资料,询问和商谈交织在一起,全场气氛紧张而又不宁。而祁锦耀的脸色更加的沉重,他看起来更加地专注和专业,在场的每一位,都能感受到他背后所承担的重任,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他最深的来自上位决策者的英明和睿智。 突然,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响起,祁锦耀一看是祁嘉便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会议室,一个声音告诉他:向月回来了。 祁锦耀的心中,所有的想念瞬间化作了无尽的喜悦,他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激荡着他的心底,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都灰飞烟灭,好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只是集中到了祁嘉的那一句:向月回来了。 接下来的会议时间,他都无心去听,他觉得度日如年,表情冷漠吓到了不少下属,他匆忙结束了会议,什么都没说便快步径直向出口走去,他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面对向月,精明善于决策的大脑在这时也发挥了它的作用,设想了他们见面的千万种可能,他迫不及待想要展开与她的剧本。 他一路上把车开得极快,哪怕距离向月到达的时间非常充足,可他还是害怕晚一秒见到她, 到达机场在外面一下没一下地看着时间,为了缓解焦虑烟也一下接一下地抽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知道祁嘉也到了,提醒他一会儿烟味臭熏到别人,他马上把烟掐掉了。 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似乎已经想到了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对话,他的心被揪住了,呼吸变得困难而又缓慢,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别的手指。他的思维始终充斥着所有美好的预想,回忆着向月夹杂着亲昵的微笑,回忆着和她共度的时光。自从向月出走以来,他的内心就像失去了某个重要的东西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想她、念她。 他不得不承认。 是祁嘉先发现了向月,开心地和她打招呼,上前紧紧地拥抱住她。他看到了向月,在黄昏中她显得格外美丽。她的身姿恬静、婉约,仿佛是花园里的温柔花瓣,在温暖的光线下中散发自然的光亮。她和祁嘉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却能看出她很开心,从她的身体中传来的气息感染了他的心,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祁嘉把向月领到哥哥面前,看着她出神的哥哥,不断用眼神示意他说些什么。祁锦耀靠近了向月,轻声叫了她的名字,向月没有看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欢迎回家......” 他的所思所想在顷刻间化为虚幻,看着向月近在咫尺的脸,不知该怎么说话,就好像是排练了无数次,却在正式表演时掉链子一样。他突然间感到自己就像一个无助而幼稚的孩子,被颠簸得四分五裂,忙乱而又慌张。还好祁嘉一向擅长活跃气氛,缓解了他不少尴尬。 祁嘉提议他们一起去吃饭就当是给向月接风洗尘,向月和祁锦耀都没有异议,祁嘉非常懂事地找了个理由,让向月上了祁锦耀的车,车上的气氛凝重得不行,许久没见,似乎他们之间更加陌生了,明明短暂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两人的容貌,可是他们就好像互不相关的两个人一样,向月坐在车后座的椅子上,眼神中似乎有些不悦和冷漠。她的脸上没有往常那般温柔的笑容,相反是一脸的凝重。祁锦耀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思,想起自己平日里给她微信发的那些rou麻的话,真见到人的时候一句都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她看到了没有。 “过得还好吗?”祁锦耀率先打破了沉默。 可是在向月的心里存在祁锦耀就是个恶人的刻板印象,她以为祁锦耀是在向她炫耀,难道离开他,她就不能过得好了? “比和你一起好上万倍。”她没好气地说。 可是对方好像并不在乎她的回答,自顾自地开始说起了他的生活,是多么的枯燥无聊,重复而又机械。 “你之前不也是这样过的。”向月对于他的描述感到意外。 “不一样。”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目的地已经到了,他打开车门扶着向月下车,向月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双方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再一次相互吸引。 在餐厅的桌上,向月、祁锦耀和祁嘉举杯相互敬酒。庆祝向月终于结束了她的“度假”,又回到了祁锦耀身边,虽然祁嘉也不明白这对于向月来说到底该不该庆祝。 祁嘉问了很多向月在A市发生的事情,她好奇向月的生活,又不敢迎合得太明显,生怕她哥哥知道她的向月串通一气这件事。向月人已经回来了也没打算隐瞒,便和祁嘉绘声绘色地说起在咖啡店的日子。 祁锦耀有些安静,一直注视着向月,即便她低头吃饭,他依然观看着。祁锦耀微笑观察向月,偶尔向月会对上他的目光,但是会马上回避,那眼神太过炙热,就好像要把她灼伤一般,她从未在祁锦耀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她怀疑是有人把他调包了。 祁锦耀并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恰当,他是如此渴望看着向月,他真怕一转眼,她又消失不见。他尽管心里感到一些失落和嫉妒,因为向月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她和祁嘉的话题他也插不上话,他就像是被孤立的边缘人,但他也知道,这就是他咎由自取的代价,向月能回到他的身边已经很好了,于她别无所求。 时间悄无声息地过去,三人结束了这顿平凡的饭局。祁锦耀和向月一起回到了那个曾经的家,家是一个更隐秘的场所,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空间。 他想坐下来和向月好好说说话,可是向月只是自顾自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好像当他不存在一样,他想一把拉过向月,却又怕吓到她,只得叫了声他的名字。 “干嘛?”她头也不转地问她。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也没有等向月发话或者同意,便自顾自地跪在地上和向月一起收拾带回来的行李,他不知道向月为何脸色不好,也许是因为她对他失望还没有消退吧。他明白,自己的复杂情感如果一股脑地说出来一定会让她感到吃惊和困扰,也许会让她陷入困惑中,因为这和曾经向月认识的他没有丝毫联系。看着向月,他心底被悲伤的情感淹没,他的喉结在不停地上下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上次的事情过后,祁嘉还是经历了心理斗争之后组织好了语言,告诉了向月那天发生的事情,总结来说就是:祁锦耀接近于她喜欢的人,或者是想要成为她喜欢的人。 她看见祁锦耀像个听话的小狗一样,默默接过她手里的衣物,老实说,听祁嘉说完那些东西,她其实气消了不少,态度缓和了很多,她绝对没有祁锦耀想象中的那么不耐烦。 “听说你现在不找床伴了。” “嗯。” “听说你学了很多新东西?”她委婉地想要点破他的感情,想要一探究竟,是不是祁嘉所说的那样。 被问到的祁锦耀就像是被老师choucha作业的孩子,怀着忐忑的心情点了点头,他猜到祁嘉可能告诉了向月,他不是想要责怪,他想说这是一个聪明的决定。向月的目光突然转向她,眼里带着一种神秘莫测,让人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祁锦耀很少处于这么被动的处境。 向月看着祁锦耀rou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和她离开之前好似被人夺舍一样,不复往日的游戏人间,桀骜不羁的坦然,他变得不太能隐藏自己了,变得更像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这让向月觉得意外。 数月心里的煎熬给祁锦耀的生理心理都带来了巨大的改变,他对情绪的感知更加明显,他对上向月的眼神,竟然有些想要退缩。 “你想让我干什么吗?”无论做什么,只要他能做到,他都没有异议。 “自慰给我看。”她说得随意,就像一个滥情的渣女,把别人的隐私当做游戏。 “好。”只要你能消气,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