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属于炮灰女配的疯批男主
书迷正在阅读:风月楼小纪(古风NPHGL)、妾本臣妻(h)、重生甜妻:陆boss是宠妻狂魔、穿越后变成了男人、合欢宗女修品鉴录、bggb脑洞乱炖,处女情结、蜜戀合姦日志、小神婆边捉鬼边谈恋爱、领主的任务罢了、穿成玛丽苏文中的恶毒女配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就在刚刚市内发生一起多人死亡的故意杀人案。” “在案发之后有人看到疑似凶手的嫌疑人出现在城南海边投河自尽。怀中抱着一具女尸,系昨日爆炸中的受害者。事件起因还在调查中...” “...如果没有你,这个世界没有意义,一切都是可惜。” 男人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安慰的温柔的笑来,可他不会笑,他这辈子都没笑过,所以也就扯不出一个自然的笑。 他浑身都是血,身上也是脸上也是,扬起的嘴角非但没有糅淡几分血腥,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他已经分不清身上的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只知道那时的自己像是失了智,那些嚎哭的惨叫不绝于耳,而他却把这当成悦耳的节奏愈发癫狂。 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拥抱到她,她的身体冰冷,不似那日她将他护在身后的温暖,冰冷的叫人害怕,惊悸如针刺进他的骨髓里。 “不要怕...不要怕...我陪你...我陪你...”此时的他宛若失了心智的疯子,只喃喃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每跨出一步,海水就渐渐的没过他的身体,鼻腔,眉眼.. 直至他无法睁开双眼的时候他想的也是。 那个时候的她一定也很痛苦... —————— 我重生了。 如果我拿着逆袭剧本我该复仇,可是我没有复仇的对象,无论是他还是她。 是我自己选的,明知道他不爱我也要去救他。那个女孩也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足够好,好到出现在贺驹的面前第一面就能让他喜欢上她。好到能抵过我二十年的一厢情愿。 我看到贺驹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最终还是将所有话吞咽下了肚。 没有为什么,他只是不爱我。 我不想浪费自己重活一世的机会,将自己置身于复仇的愤怒之中,深陷在这永远都看不到光明的感情中。 现在的每一天都很美好,这次,起码为了自己而活吧。 ... 我在走廊上与贺驹相撞,说是偶然,不如说更像是他刻意的在这等候。 说起来如果是从前的话,我定要开心的手舞足蹈在他身边像个知了的叫个不停关怀他问候他。 只是现在...不会了。 “有事吗?”我问他。 “你...”他抿了抿唇瓣又松开,眼神飘忽,看起来有些不自然,“你今天没等我...一起上学。” 我点点头,倒是没有给自己找借口,“因为快要迟到了。” 贺驹一愣,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眼前的人...跟以前不一样了。只是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若是从前,她肯定会事无巨细的跟他解释,哪怕他听不听,都要完美的将这件事给粉饰过去。 眼前的她从容作答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可这才叫他更加无法接受。 心里头涌上一瞬慌乱叫他乱了心跳,咚咚的心悸后背也冒了冷汗。可那抹异样的情绪来去如此之快,叫他猜不透,也抓不住。 他放在身侧的手捏了拳,眉头蹙着,唇瓣上碾出一圈牙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还有...眼前的人... 见他没话要说的样子我朝他点点头便从他身侧走了过去,不去看他脸上那错愕的神色。 今天阳光很好,我呼吸着重来一世的新鲜空气阔步走着。 蓦地,我听到途径图书馆的cao场角落传来嘈杂的声音,骂咧推搡的,让人觉得不适的...辱骂。 前往图书馆方向的步伐转了个弯,我向着那声音的来源而去。 我看到有好几个男的摩肩擦踵的挤在一起,形成包围圈将事件中心的那个男孩子给包围了起来,他们说着难听的话,还有夸张的动作。 我皱起眉头来,拔高了音调呵斥着他们。 这些人我都认识,学校里一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们见我脸色一变,面面相觑,直至我搬出背后的家族势力,他们这才悻悻的跑掉了。 我走上前去蹲下身来,仔细查看着被他们欺负的那个男孩。 指腹揩去他脸上的泥泞,他的面容清晰起来。眼前的男孩我知道,是前些日子被接回澹家的私生子,澹晏澜。 澹家不比刚刚那几个欺负他的人背景要小,不如说澹家的势力比他们还要大些。 只是... 澹晏澜是私生子。在这个学校里,只有有名分的人才能拥有继承权,拥有继承权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说起来,我隐约记得上一世也救过澹晏澜,只不过那时的我满心想着贺驹,只让管家联系了他家里的人便又全心扑在了贺驹身上去了。 “你没事吧。” 以前没有仔细看过,还觉得他长得也平平无奇,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这才发觉他生的如此昳丽妖冶。那双凤眼微眯的时候像极了狐狸,微挑的眼尾不做欲态也勾着人。 他愣愣,抬起头来,见到是我的时候瞪大了眼,像是被吓到的手撑地后退着,直至后背砸在了墙壁上皱着眉头发出一声闷哼才停下。 不至于我长得这么丑吓到他了吧。 “呃...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见我放下担心的神色又点点头。 见我凝噎的神色他怯怯的伸出手拉了下我的袖角,声音软绵的轻柔,“不要...告诉我家里人。” 原来,不能告诉他家里人的吗。当时的我不知道,还让管家联系他家里人给他处理这件事,想来他一个私生子,日子过的也不会有多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不定当时我的自以为是还给他带来了麻烦也说不定。 想到这我就有些愧疚,虽然上一世已经做过的事情无法挽回弥补,但是这一世还来得及。 我点点头,扶起他,“我不告诉你家里人,我带你去医务室。” 怕他被欺负的消息被人恶意散播,日后在学校里的日子更不好过。我将老师支出去后带着澹晏澜进了医务室自己给他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他的脸白嫩又干净,此时破了皮倒是格外突兀的刺着眼。 见我的神色不对澹晏澜神情慌乱起来,他蓦地伸手捂住脸,却不曾想碰到了伤口发出一声难耐的呜咽。 “怎么了、怎么了。” 他的声音闷闷地,带着些许的颤抖哽咽,“我、我过段时间脸就长好了,你...呜你不要嫌我难看。” “...没有啊。”我拉下他的手,“你长得很好看。” 眼睫轻颤,根根睫毛染上细碎的泪珠,似挂满珍珠的闪着晶莹的光。 “不好看。要是真的好看的话,为什么你以前...”他的声音微弱,小到我都没有听见,“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 “什么?”给他擦好药后我歪着头吻他。 他紧抿着薄唇,眼尾嫣红,鼻头也泛着粉。听见我的声音只是摇摇头。 我伸出手,动作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说:“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 澹晏澜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神铺着太多情绪,沉冗又深邃。 最终他僵硬的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或许他并不知道这很难看,可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认为的最温柔的表情了。 “...好。” — 贺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带着压抑的愤懑。 或许是不满我自那以后为什么都不再等他一起去上学了,亦或是那之后我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对他的疏远,这都让他感到不解。 他是回心转意了,还是只是因为习惯造成的错觉呢。 但是不得不说,他此时这幅不敢置信的将视线在我与澹晏澜身上来回转的样子,活生生一副捉jian现场嘛。 他咬着牙,不愿承认自己的嫉妒般道:“你最近一直在躲我,就是跟他在一起了吗。” 他或许是真的明白我不是从前那个我了。 我点点头,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 倒是澹晏澜绞着衣角低着头一副隐忍不吭声的样子像极了被欺负狠的小媳妇,可怜极了。 我握住澹晏澜的手,告诉他不用怕。澹晏澜的身体一震,怯怯的抬起头来看我,眼尾噙着薄粉的嫣红。他呜咽一声轻轻点头。 然后我就牵着澹晏澜,在贺驹睁的血丝满溢的眸中,带着他离开了此处。 就算出了那里,他的身体也还是在颤抖,我不由得紧了紧握住他的手心,想要开口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率先开了口。 “你以前...” “恩?” “你以前...很喜欢他的。” 原来我以前这么喜欢贺驹的吗,喜欢到全校皆知就连澹晏澜都知道的程度?想到这我感觉好笑的笑出声。 澹晏澜停下脚步,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桎梏的更紧的眨着不解的眼神歪头看我。 “你...”他顿了声,抬眼试探的看我又低头,“你不喜欢他了吗...” “不喜欢了。” “为什么?” “恩...经历了一些事,一夜之间,就全部都想开了。”我咧开嘴笑说:“强扭的瓜确实不甜,果然还是要甜的才好吃。” 澹晏澜抿着唇也难掩那欣喜的雀跃。 他垂着头,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我是甜的,你吃我。我不用强扭,我非常自愿的...” 我以为他是在安慰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啊。” 啊...那双温暖的手,那双手身上的温度,他再次感受到了。 他近乎贪婪的汲取着女孩身上的味道。 眸底的癫狂一览无遗... — 第二天见到澹晏澜的时候我一愣,差点没认出他来,只因他一反常态的戴了副眼镜。倒是让我想起了贺驹,只因他也有一副这样的眼镜。若不是澹晏澜的那副眼镜没有刻字,我真以为这会是贺驹的。 “怎么回事,你近视吗?”说着他便要去取他鼻梁上的眼镜。 澹晏澜一惊,双手捂住了脸,将我的手挡在外。 “一、一点点。” 他这幅样子叫我惊讶起来,“我怎么还不知道你近视。” 最终在我的逼问下,他呜咽一声取下了眼镜,因为方才捂的力量狠了,脸颊上还压出了两条浅浅的红痕。 他低着头绞着衣角,“...不好看吗?” “什么?” “贺驹戴的也是...这幅眼镜。” 我哑然失笑,“你本来就好看啊,跟这副眼镜没有关系,也跟贺驹没有关系。” 闻言澹晏澜不敢置信的抬头,怔怔的看我。淡薄唇瓣哆嗦着,他垂着眼帘咬着唇,身体微颤染的哼唧的声线都抖。 我揉着他的头说:“做你自己就好啦。” “做我...自己...”他讷讷的重复着这句话,有浅浅的一弯弧度挂上他的嘴角。 ... 我跟贺驹的故事转折点是在那个转校的女生出现后。 贺驹会喜欢上她,为她倾覆山海,立下海誓山盟。曾经的我还会不甘,现在我却能大方的退出。 只是...贺驹,却变得奇怪了起来。 放学后的教室,贺驹抓住了想要离开的我的手腕,强硬用着我无法挣脱的力量将我抱在怀中。 “贺驹。”我皱着眉头无法理解他眼下的行为。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颤抖,巩膜攀着血丝显得如此狰狞,他的眼下缀着无情倦怠,也不知是多少个日夜没有睡好。他哽咽了声音,一直在道歉,“是我错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 “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突然推开我。装作不认识我的疏远我,将我当做陌生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他的声音低哑呕呛,“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机会恕罪。” 只是我的心,如坠冰窖。 贺驹做了什么事,会需要恕罪。我了解他,我太了解他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这一世,他没有做对不起我需要恕罪的事。 除非... 他也重生了。 我冷嗤一声,觉得好笑,“原来像你这般圆满的人,也会需要重来一世弥补遗憾吗。” 他阖上眼紧闭眼帘,有晶莹从他的眼尾碾出。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他近乎恳求的询问,“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就像你养的小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是...不是...”贺驹摇着头,只是辩解如此无力。 “我不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他摇着头不肯撒手,“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这次...呜,我追你好不好。” “贺驹,你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 他喜欢啊,一直都。是他太自以为是了,太过于心高气傲了。 是他,他将眼前的女孩推开,对她的好视而不见,总以为他会在原地等着自己,总以为自己回头她会一直在... “贺驹,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因为我对你态度的反差,亦或是当初我会来救你不敢置信的愧疚?” 抱着我的身体一僵。 气氛死寂般的沉默。 “放开她。” 忽地有一低沉冷淡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 门口站着的人是澹晏澜,我从贺驹的眼中看到对情敌的嫉妒,被夺走心爱之人的愤怒,但不知为何...他的眼底,还噙着一丝...惊悸的害怕? 澹晏澜冷了脸色将我跟贺驹分开,只见他倾身凑到贺驹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贺驹的脸色大变。 “不要忘记...你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贺驹怎么能忘,他是被澹晏澜杀死的。 澹晏澜...那个疯子! 也重生了! — 走廊上,我松开了澹晏澜紧握的我的手。 他一愣,有些无助的朝着方才还残留温度的位置抓了两下空气。 “澹晏澜...你也重生了吧。” 他怔愣一瞬,低了头。声音轻轻夹杂着无措的颤栗,“你...知道了。” “隐隐约约察觉出来了。我救下你的时候,那个眼神,不像是对待第一次认识的人。” 我死后发生了什么,澹晏澜在我上一世的人生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你也有遗憾吗,澹晏澜。” 闻言他扯开了嘴角,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他伸出手来放在我的头顶,动作不自然的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没有落下的收回了手。 他说,“我想...让你幸福。” 在他灰暗的人生里,那一个瞬间,那一眼,照亮了他整个未来的人生道路。可是她死了,他还没看到她幸福,她就死了。 是因为他,那个男人... 澹晏澜无法原谅他,至死也。 我抓起他的手,在他错愣的神色中按着他的手覆在我的头上。 “光是想可没有用,你要做到啊。” 他哆嗦了唇瓣,瞳孔收缩一瞬,“我...我...我吗。”说完他摇着头,咬着唇不敢直面我,“不...我...只要能看到你幸福就好了。远远地看着...远远地...就好。” “你觉得别人做的比你更好?” “...” 澹晏澜蓦地崩溃了,他睁着氤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我,泫然欲泣,那双凤眼垂着显得如此可怜悲戚。 “...我讨厌贺驹,我恨他,我好恨他,可是我...又如此羡慕他。”他捂着脸不让我看他哭的没有形象的样子,声音嘶哑的磨着牙根而出,“那些你送给贺驹被他丢掉的礼物,我都从垃圾桶里捡起来了。对我来说,那些是...我的宝贝。” “...他不配,他不配...他该死。” 澹晏澜说的我心里抽抽的疼,为上一世的我,也为上一世的他。 那些被贺驹弃如敝履的东西,对他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我向着他的方向跨了一步,张开双臂,将他拥入了怀中。 怀中的身体一僵,情绪崩堤的嚎哭起来,也同样的紧紧回拥住了我。 “你疼吗...你疼吗...” 他任由眼泪顺着下颚滑落,流下两条泪痕。泪水从眼角迸出,晕染了嫣红的眼尾,砸落在我的肩上,浸湿我大片衣服, 他抱的好紧,好似怀中的人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般的害怕。 “你肯定很疼...” 我笑着笑着哭了出来,“恩...很疼。” ... — 贺驹被绑架了。剧情发展的必然结果。 知道这件事的我彼时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我说过不想复仇,却也不想再搭上自己。总会有人去救他,总会有人死,但却不再跟我有任何关系。 澹晏澜找到我,他问我,想救贺驹吗。 “...”我默声,缓缓的摇了摇头。 澹晏澜笑着伸出手,学着我的模样揉了揉我的头。 然后澹晏澜突然就消失了。 正当我急得满世界找他的时候,他又出现在了我面前,浑身是伤,还扛着...贺驹。 澹晏澜见到我一愣,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白牙,凤眼上调着看起来无辜又清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露出如此的笑容。 “你最擅长...”他的声音轻轻,“口是心非了。” — “你真的爱她,就不能利用她的心软来同情你,你靠这种手段得到的爱也不是真的爱。” “那对我来说重要吗?”他歪着头看向眼前的人,蓦地扬起一抹笑,“如果她不心疼我悲惨的经历,那我说出来有什么意义?” “你!” “不懂得珍惜的人被舍弃不是必然的命运吗?”他笑的无害,“贺驹,这一世你欠我一条命,怎么想,你都还不上。这是你欠我的。” “不然的话...”他摇着手指,嘴角弧度愈大,“我不介意再复刻一次你上一世的死亡。” ... “澹晏澜?” 我看着出现在我面前的他不解的问:“你去哪了?” “跟‘朋友’聊了会天。” 闻言我微诧的扬了扬眉,他平时一有时间就黏在我的身边,还有时间交朋友吗? 他接过我手里的包,低着头软软的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学校门口新开了家糯米糍,想跟你一起去吃。” 他抿着唇却是按捺不住那悄悄上扬的弧度。 澹晏澜本来跟在身后乖巧的走着,却猝不及防眼前的人停下步伐他撞了上去,撞的鼻头红红的。他怯怯的抬眼看她。 “手,不牵吗?”我问他。 澹晏澜愣了愣,蓦地睁大了眼,眉眼上扬,眸底铺着雀跃的惊喜。 有晶莹在他的眼尾闪烁,折射五彩的琉璃。 “恩。”他的声音微哽,“...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