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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六十一:学长发烧时的色情状态,不清醒下无声哭泣

    姜典没喝太多酒,度数也都不高。像这样适时地放松对她明天的签售会有好处,她和厄洛斯聊得很尽兴。

    这个红发男人在自己面前不像是一个危险的施虐狂,表现得甚至比在俱乐部时更加黏人。但他很擅长把握分寸,完全不会让人感到不快。

    次日早上,邢修哲照常开车将她载到场馆。今天没有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签售会顺利结束。

    这次没有发生昨天那样的情况,只有邢修哲一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姜典没有刻意地将话题转到昨天,她或多或少地察觉到了邢修哲的想法。

    正因如此,才选择了什么都不问。

    签售会结束后天色黑了下来,她被邢修哲开车送回住处。

    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累了的姜典闭眼小憩,从上车开始就没有说话。即使她不开口聊些什么,她和这个男人相处起来也根本不会费力。

    不知道邢修哲是不是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那张无可挑剔的俊美五官上只剩下疲态,嘴唇有些发白。

    将车停好后,邢修哲紧绷着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他转过头看向还未醒过来的姜典,声音低低的。“姜典,姜典。我们到了。”

    不是平时那种冷冰冰的语调,有意放低声音后反而像是某种甜蜜含糊的轻声耳语。这个一向远离人群洁癖极强的男人,从未将这样的一面给姜典以外的人看过。

    低声开口的同时,邢修哲将他的目光放在姜典的身上,他似乎是不敢看得太过放肆。

    见姜典要醒来的时候,邢修哲就颤抖着眼神收回了视线,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更是无自觉地轻颤两下。

    听到邢修哲轻唤自己的声音,姜典睁开眼来。

    这两天大概是久坐的原因,腰部隐隐疼痛。不过也的确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待在邢修哲的车上挺让人安心,姜典都不知道她自己能睡得这么熟。

    “谢谢学长,回去路上请小心。”姜典直起身来解开安全带,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直直地看向邢修哲。“对了,我前段时间把特典卡画好了。学长你顺便上来一趟带走吧。”

    姜典的态度十分自然,她对邢修哲根本不抱什么戒备心。毕竟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她的编辑好几年,和她又是大学时同系的前后辈。

    虽然没有过邢修哲在她家里留宿过夜的事,但邢修哲知道门的密码可以随意进出。

    他们的关系其实算不上有多亲密。除了有几次工作上的需要,她和邢修哲为了收集场景资料一起出去过,其他时间从来没有在私下里以玩乐为目的单独见面。

    目前姜典对这样的相处模式没有任何不满,她觉得保持这样的关系就足够了。

    邢修哲低垂下眼睫,他的背脊挺得笔直。面上没有表情,微乱的呼吸却表示他现在的状态有些异常。“好,姜典。”

    无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没有任何弱点似的,永远都是一副严谨冷漠的模样。实际上这家伙漏洞百出,只要找到弱点就能瞬间将他击垮。

    回到家后,姜典顺手打开灯。她边弯腰换上室内拖鞋,边对身后的男人开口。“学长,稍微等我一下。”

    有些意外没有听到回答,换好拖鞋的姜典转头向后看去。然后她就看见邢修哲正斜着身体靠在玄关柜旁,面上布满了病态的红晕。

    还是邢修哲察觉到姜典的目光才勉强地打起精神,低哑着喉咙回应一句。“好,我等你······”

    在灯光不充足的昏暗地方看不出什么,此时被室内的灯光一照,就能明显地看见这个男人整张脸都红透了,呼吸的频率更是有些奇怪。

    一向挺拔结实的身躯正微微弓下来,体力不支那样只能倚靠着玄关柜才能站稳。离得近一些的话就能注意到这家伙的呼吸都异常灼热,紧实有力的腰身更是会时不时地哆嗦两下。

    看邢修哲这副样子,姜典大概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走近后没有犹豫地抬起手摸上邢修哲的额头,和自己的体温一对比就能确认这家伙的确发烧了。

    “嗯呃······”突然被姜典伸手触碰到,邢修哲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的身躯轻颤了颤,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但他没有做出抗拒的动作,甚至还温顺地闭上了眼。

    “学长,你发烧了。就先进来吧。”试好温度的后姜典收回手,示意邢修哲不用多客气。

    这家伙吐出的气息很热,身体上的温度更是高得不正常。估计是长时间连轴转工作又没有好好休息,签售会结束后他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过高压力和身体疲惫的双重影响下,这时候突然可以放松下来,发烧也就不足为奇。

    只不过该说学长这家伙果然很有自制力么,忍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姜典边这么想着边走去厨房准备倒杯温水。

    事实上对于邢修哲来说,更大的压力一定源自于在签售会的第一天就看见了蒋熠臣他们。签售会顺利结束后他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精神松懈下来后压抑已久的身体反而跟不上了。

    坐在姜典家的沙发上,邢修哲将头侧向一边。正紧皱着眉感到很不舒服,双唇微微张开喘着气。俊美出众的面庞被潮红侵占,耳廓更是红得厉害。

    依旧整洁的衬衫和西裤包裹住结实有力的身躯,腰身的线条依旧流畅又性感。或许是因为身体上不正常的燥热让邢修哲十分不适,他闭着眼抬手将领口的纽扣解开两颗。

    侧过头来暴露在外的脖颈渗出一些汗意,被解开衬衫纽扣露出一部分锁骨。被过高的体温所折磨连呼吸都变得不通畅起来,胸膛一起一伏着。

    发烧时的这个男人和平时那副冷冰冰的形象截然相反,现在邢修哲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生病中防线降低的色情意味。

    这种反差不会让人想要去怜爱他,而是一再加深想将这个男人侵犯得一塌糊涂的施虐欲。

    走过来的时候姜典就看见邢修哲以一副如此“美味”的模样靠在沙发上,光是看着都觉得这家伙真是很有情色方面的天赋。

    她将倒了温水的杯子递给邢修哲。“学长,先喝这个,我去找下退烧药。你先去画室的床上躺一会儿。”

    “抱歉,姜典······没事的,我回去就好。”邢修哲慢慢睁开双眼,他伸手接过杯子。

    在这种时候邢修哲的第一反应是他给姜典带来了困扰必须要道歉,他不想被姜典认为是麻烦或是累赘的存在。

    怎么都使不上力气,喉咙里无比干燥。明明身体烫得厉害,体内却总觉得一阵阵地发冷,心跳更是快得不正常。

    “生病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邢修哲,听话。现在去画室躺下。”

    让邢修哲以这种状态离开她家,那她对待这个“学长”的态度还真是随意。姜典倒不是在故意训斥邢修哲,她的语气谈不上严厉。

    在听到姜典直呼他的姓名又让自己“听话”后,邢修哲整个人明显动摇得厉害,他颤抖着眼神点头回应。

    “好,我知道了。”

    能被她这样对待是自己一直渴望的事,这反而让邢修哲居高不下的体温又上升了一点。

    他听话地走进画室躺在那张简易床上,嗅闻到的只有被褥被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这让他无比安心,被这样的气味包裹着几乎是立即就睡了过去。

    盯着邢修哲走进画室后,姜典就去翻找了一下家里的医药箱,找了半天才找到退烧药和退热贴。

    走进画室就看见邢修哲侧过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睡得很不安分的样子。她走过去准备叫醒邢修哲,结果刚靠近就听见睡着的邢修哲低声呢喃了一句。

    “姜典······”

    被叫了名字的姜典坐在床边,她看了一眼呼吸发热面色通红的邢修哲。没有去回应这家伙的梦话,将退热贴的包装撕开后贴在他的额头上。

    贴好退热贴姜典就打算叫醒邢修哲让他吃药,她倾下身轻声开口。“学长,醒一醒。”

    睡梦中的邢修哲似乎是听到了这道声音,他半睁开眼,勉强用手臂撑着身体坐起来。

    见邢修哲醒了姜典刚想转过身去拿水,下一秒这个浑身发烫的男人就抬起双手轻轻地环住了姜典的脖颈。

    他的体温很高,那种温度像是能将人的皮肤烫伤。所以在邢修哲伸手揽住自己脖子的时候,姜典就反应过来这家伙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这种带有强烈依赖性的亲密动作不应该由他对自己做出来。

    但邢修哲显然不太清醒,他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完全凭借着身体本能在行动。当他用双臂环住姜典的脖颈时,他就下意识地寻求安心感那样将身体贴近过去。

    他低垂下头来,动作自然地将脸埋在姜典的肩颈处。姜典能清晰地感受到邢修哲的吐息异常灼热,他面上皮肤的温度烫得不行。

    时刻保持理智的邢修哲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种只存在于恋人间的亲昵行为不应该在他们两人之间发生。

    被突然间抱上来,姜典果断地伸手想要推开邢修哲,谁知道这家伙一反常态地把她搂得更紧。

    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留住姜典,邢修哲的呼吸非常杂乱。

    让男人这样靠在自己肩膀那儿边脸红边低喘着气,他露出来的侧颈都带着汗意。展露出一副毫无防备的姿态,只会让人生出想要彻底将他摧毁的欲望。

    “邢修哲,放手。”姜典低下眼来,她没有犹豫地选择了拒绝这个暧昧的姿势。

    应该是听到了姜典略带训斥意味的话语,邢修哲揽住姜典脖颈的双手本能地颤动两下。他埋在姜典肩颈处的脑袋也动了动,但他依然没有松开手。

    接下来这个男人就这样埋着头,无意间用嘴唇触碰到了姜典的侧颈。就像是被小鸟轻轻地啄了一下似的,连一个小心翼翼的吻都算不上。

    发烫的柔软唇瓣碰到自己的脖颈,这种感受再清晰不过。

    随后邢修哲就像是用尽了力气那样松开了双手,面带潮红地后背靠在床头前。呼吸发热身体出汗,看起来依旧不太清醒。

    总不能对病人发火,姜典抬起手抹去被邢修哲嘴唇轻碰到的地方。那里的皮肤似乎都残留了男人的身体温度,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姜典再次看向邢修哲。

    不再平整的衬衫下藏着精壮紧实的身躯,敞开的领口让沁出细密汗珠的脖颈和锁骨都暴露在他人的视线范围内。随着杂乱的呼吸胸膛起伏不定,耳背红了一片。

    这家伙根本还处在神志不清醒的状态中,正当姜典想着怎么才让他醒来的时候。

    闭着双眼的邢修哲侧过头去,他的眼睫突然颤抖起来。几乎是同一时刻,泪水便扑簌扑簌地滚落下来。

    泪珠滑过guntang的脸颊再滴落下去,眼睫都被泪水所浸湿。全程邢修哲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他哭泣的这个事实。

    这个男人只是一如既往地,连在这种时候都选择隐忍承受。

    泪水越来越多,无法及时止住,滚落下来的泪珠很快就将他的五官浸湿。明明一直都不会将私人情绪在他人面前表露出来,此时却脆弱又不堪地任由泪水不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