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探戈(2)
10.12 探戈(2)
仿佛又回到孩提时代,丧失了所有力气被牵引着做任何事。 节奏、内容、韵脚统统都模糊到看不清,只剩下偶尔间隙里望着窗外楼下来往的车辆与行人。 套着层温良恭俭让的画皮,横渡人间的河。 心中莫名攒起来的愤恨灼烧着灵魂,以至于碰触一下就会变成粉灰。 我早该忘了那些的。 早该。 然而被熟悉的感觉支配时,我又成了母亲最忠实的仆从。 从酒店出来不远处,就有一家极富盛名的餐厅。 母亲一边亲热地拉着我向那里走去,一边和Robert聊他们最近的事。 Robert幽默健谈,说起他们之间相处的小趣事总能把她逗笑。 从巴黎的相伴而游,到莫斯科红场前新年对饮伏特加。从演唱会散场出来发现牵错手大笑嘲弄对方,到我妈往他人生第一碗越南河粉汤里加错调料而酸倒牙。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落座并点好餐。 他们坐在一起聊得畅快,直到侍从上菜时终于打断了这漫长的热烈氛围。 没过几秒钟,矛头开始指向我。 也是这时我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明明是中国人却cao着一口伦敦腔,话语中夹杂着除了英国人绝不可能懂的幽默,当然,他会说得让你一定能懂。 眉宇间舒展极了,神采飞扬到他要是说自己生下来吃过苦,FBI都不信。 如今我努力回想他的脸是真的想不起,就像一张没给家长看过的试卷被藏在书包底部揉搓烂了的模糊程度。 大概是很像王耀庆吧,尤其是笑容。 在一顿饭三四小时间,他俨然逐渐成为了我亲爹似的关心我。 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梁静茹给的吗? 肚子里一半是海水(眼泪),一半是火焰(怒火)。 只想把自己快点打发走远离这对人神共愤的鸳鸯。 好吧,也可能人神共愤的是我自己。 总之,他们借着我的名义可以顺便出来玩一圈,而我则安心待在酒店几天证明自己没事就能逃回美国了。 饭后我回酒店床上emo,我妈他们坐船夜游塞纳河。 第二天借口与朋友有约,跑到卢浮宫逛了一天。 晚上回来他们也没有找我。 于是独自一个人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漫步至夜幕降临。 多浪漫啊,却感觉像是在哪里偷来的一样,从不属于我。 逛到肚子十分饿,回到酒店草草结束一餐。 再乌龟踱步,消磨睡前剩下的时间。 “babe.”熟悉而沙哑的男声响起。 他肌rou线条分明的小臂绕过我的下巴,像是远洋货轮沿着路线穿过好望角,坚定而温柔地把我的灵魂同身体带进他的怀里。 Matthew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静静从身后抱住我。 直到有路过的旅客好奇侧目。 我轻轻蹭了蹭贴在脸颊旁,他白色衬衫上的金色袖扣。 “不是说明天吗?怎么来得这样早。” “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剩下收尾工作可以交给他们。” 他松开手臂,将我反转过来面对着他,“我们认识几年了,你从未像昨天那样异常过,也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什么。” “所以发生了什么?”他顿了顿问道。 “算了,我们进去说。”Matthew握着我的手示意带他回房间。 回去后又是一场持续的深吻之战。 吻到退无可退跌到床上,我们终于暂时松开了彼此。 他又继续刚刚在外面的提问。 我想不出要怎么回答他。 难道把我们家乃至家族这又臭又长的故事讲一遍吗?恐怕是无聊到想写本几百万字的小说时才有的耐心。 或者说,对面这个英俊的“混蛋”可能根本无法共情所谓的家族故事。 思来想去,只好轻浮地说自己出来采风也想着跟他zuoai的场景,想到yuhuo焚身才急色给他打电话。 显然这个理由像是在敷衍3岁小孩。 Matthew按住我拨弄他领带的撩人手指,试图询问真正的理由。 在未张口之前,我拉着他按住我的那只手从裙摆中伸进去,隔着这层若有似无的薄透丁字裤来回摩擦。 之前的深吻早已令xiaoxue附近的一切都湿淋淋,丁字裤贴近股沟的部分也因吸足了yin水而像湿透的绳子一样让人难受。 倾身向前到他耳边,用单纯又妩媚的音调呢喃着: “给你打电话时我的手指正在xiaoxue里翻江倒海,想象着你的大家伙把它cao得流了一地的水。” 他的表情有一丝松动,眼神也开始变得幽暗。 “就躺在这张床上,仰张着腿,叫着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揉弄着自己直到高潮,床单全湿了。” 我用他的一根手指勾住那根沾满yin液的带子,而后趴在Matthew颈窝上说道: “帮我扯掉它吧,都湿透了。” Matthew再也把持不住,一手将丁字裤从我身上扯了下来。 “sao货。”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 粗鲁拽下领带并快速绑住我双手绕了个结。 “很好”我心里这样想着,又伸长右腿暧昧地蹭着他。 他火热的大手立刻攥住我的脚踝,抬至唇边,吸咬着脚踝一路向腿心进发。 Matthewkoujiao跟frank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比起取悦,更像是用嘴或舌头性交,没有回旋余地的满级技巧会击溃任何理智防线。 我曾经问过他,这是练过多少次才练就的吸阴大法,他当时没有抬头,吸吮着yinhe直到我再度高潮后,舔着嘴边的水渍说“那你要问问尝过它滋味的女孩高潮了多少次。” 大概就是这样的欲罢不能,我瘫软着被口到潮吹。 突然想起没有安全套。 他起身说要去买一盒。 把我绑在床头等到他回来以示惩罚。 随后脱掉了我所有衣服,一丝不挂地留在了床上。 胸前的rutou因冷空气而突起至略微有些刺痛,身体也微微拱起颤抖着。 Matthew俯身吸吮两个待采茱萸,直到它们都变得湿润而肿胀,才穿好衣服出去买套。 就这么一分一秒时间过去了。 等待让想象更加蓬勃饱满,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浮雕花纹,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过去刚遇到他那段时间,一起疯狂zuoai的回忆。 那时的我像块从没见过水的压缩海绵,咬住他就不松口,恨不能敲骨吸髓般榨干他的精气。 除了他的工作我的学业,其他时间都在酒店房间中度过,床上,地毯上,桌子上,房间门口的小吧台,门板上,浴室,窗边,椅子,每个地方都留下了我们zuoai的痕迹。 他有时卵蛋里已经无东西可射,便用口和手加倍把xiaoxue插到高潮,高潮后再用粗长手指缓慢而有力地抠挖G点到再度敏感。 如此反复,直至整个阴部烂熟红肿透了,再也经不起任何碰触时才停手。 想到这里我不禁咽了咽口中的津液。 等得实在烦了,两脚在床上蹬来蹬去。 门口突然有响动,我赶紧放平腿,准备以情动的rou体迎接Matthew。 许久不见他过来,我刹那间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大门。 母亲正用一种极陌生的目光打量床上这具裸体,仿佛不是她女儿。 我试图挣脱开被领带绑住的手,为自己寻找一片遮挡的床单或衣服,然而它绑得太紧了,根本挣脱不开。 她没有讲话,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我像个xiele气的皮球,渐渐瘪下去,沮丧地垂在这片处刑之地。 羞耻、想哭、痛苦、挣扎、难过、解脱、震惊她的得意,一瞬间心中五味杂陈。 不一会Matthew回来了。 他提着塑料袋子走到床前放下。又亲了亲我的脸。 大概是以为我等太久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眼神看着他。 他拿过旁边的薄被盖在我身上,以为我是因为他出去太久而生气。 盖完发现并没有任何反应后,在床前坐下,仔细将领带解开。 “对不起,我去了好久。你是不是不高兴了?”Matthew盯着我的表情想要从里面解读出什么信息。 “等会可以换你把我绑起来。”他抛出一个极有诱惑力的价码。 我摇摇头,揉了揉刚松绑有些无力的手腕。 “不好意思,我今晚不想做了。”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在脸上亲了一下又放开。 Matthew深吸了一口气,神情也跟着松弛些许。 本就松散开来的领口被修长有力的手指又解开一枚扣子,性感的肩颈线条随着活动在领口里若隐若现。 眉眼间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味道。 他起身绕过床走到阳台,燃起一只香烟。 这段有些苍白乏味的静默被一群酒后嬉闹着路过此地的青年打破。 唱着不成调的法语歌曲,断断续续走向副歌高潮,有附和者,也有冲出来喊口号的,还有要求换歌的。 缓缓燃着的烟雾突然抖了抖。 Matthew扔掉了灼痛他手指的烟蒂,转身走进来关上阳台门。 刚刚还很刺耳的喧闹声此刻朦胧些许,像是洋流中被卷起的一枚贝壳,所有喧喧扰扰都被隔绝于壳外。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抱起我,拿过一旁的真丝睡衣替我穿上,缭绕于胸膛的尼古丁气味和手部余温渐渐包裹了彼此。 我的心也逐渐平复。 踌躇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开口。 “能麻烦你明天帮我个忙吗?” “尽我所能。”他揉捏着软软抵在他怀里的我的手,缓缓移至心口。 坚定而有力的心跳令人感到温暖。 我突然被这种莫名的氛围所打动,情不自禁将脸靠在这只手上。 他这只手反过来摩挲着我的脸颊,另外一边紧紧环住。 大概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