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小师弟怎么办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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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啊,为什么我总想到你!” “这、这这,兴许是师姐太厉害给你压力,又或者太烦人了?” 换做别人,我可能就开玩笑说心里有我,但对凌驰不敢。炸毛小兽可难伺候。 我在师门里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也没哪个师兄弟姐妹对着我说总是想着我啊! 武林中我也有不少对手,好些都是巴不得我死的。 难不成小师弟也对我动了杀意?有可能! 别啊! 我严肃了神情,将手按在了他的肩头,他还小狗那样瑟缩一下,只是依旧牢牢拽着我的小臂不松动。 “小师弟,实不相瞒,师姐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 “……” 凌驰更烦躁了,开始恼羞成怒,估计又觉得我耍他。 “别急,我看看书上怎么说,你先松开我,咱俩一起推敲推敲。” 某人有些怀疑地松懈了几分力道,我赶紧抽出手臂,从怀里掏出神书查看,随即嘴角直抽。 “书上怎么说。”凌驰冷冷地追问。 我看了一眼书,又看了一眼他如花似玉的脸,如此反复几回,他劈手夺过我掌中的书,自己看了起来。 然后,看得他脸上乌云密布,似怒非怒,一双眼亮如灼日。 我轻咳一声,“这书瞎写的。” “瞎写的你带在身上做什么,还有空就看?” “师姐想看就带着了,又不碍着你啥,那我就问你,难不成你相信这上面写的。频繁想到对方,便是喜欢?” “……” “我觉得不全对,也有可能是仇人啊!” 将书丢回我怀里,凌驰振振有词地说:“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对你有那份心思!你又无耻又烦人还耍人更是不正经,去逛采风馆!” 我接受小师弟的批评。 “对嘛,不该是男女之情。”我附和着点头,少顷,我又好声好气地宽慰道,“知道你厌烦我,但咱俩好歹是同门,情同手足!” “……”凌驰幽怨地剜我一眼。 我总觉得他马上就要嘲讽,哪个手足同门会上床。 “不是喜欢没关系,但好歹别变成仇人要打要杀的,同门cao戈是师门不幸啊!你是不是梦里都梦到杀我?哎,师姐有时候是混账了些,但还是想和你好好的。” “是,想杀你,恨不得对你千刀万剐。” “你果然心怀怨念,可我有时候又觉得,你并非那样憎恶我。” “怎么,你还揣摩我的心思?” “一点点,不过我哪里猜得到,你就像那雾,看得到摸不到。” 看我如此诗意地描绘,凌驰不屑地撇头,又抓起我的手掌,狠狠捏了一下,“现在摸到了。” 感觉指骨都被他捏疼了,我蹙起眉,提起嗓子,“我是说脾气啊脾气!” “挺好,打平了,你我都烦着。” “……” 这下他是真的舒缓地有了笑意,眼眸清亮润泽,不再戾气满布。 被他的笑容蛊惑一瞬,我猛地回神。 “要不你坦诚点,咱俩都好过。”我晃晃少年的爪子,还牵着没放呢。 像是被烫到那般,他飞快松手,刚刚不是他牵的吗,反应这么可爱是要做什么? “和你坦诚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 伴随着茫然的话音落下,小师弟就像收敛了爪牙的豹子,摆着看似无辜无害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在我面前放松了,他又绷紧神情,恼道:“烦死了。” 少年跨步离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散心,我却识趣地没有再去追。 接下来的大半月,我都没有去找凌驰,自己钻心练功,居然让我在剑法上突破了很久的难关,我练到七十三式了! 我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喜悦感,对谁都是春光明媚的模样,偶尔遇上凌驰也是一脸慈祥地笑容。 相反,凌驰还那个捉摸不定的冷淡拽样。 午饭时,我与连师兄、吴嘴大坐一块。 “师姐,告诉你两件有趣的事儿。” 等到连师兄吃完了先走,吴嘴大这才敢与我说话,一看就知道他要说不正经的事。 “什么?” “你最近和小师弟又冷淡了,我们都在猜你俩啥时候和好。分为六月和好或者七月和好,我压的是六月,十个铜板呢。” “你们闲得慌是吧。”敲打了他一记,我又笑道,“师姐能不能也下个注啊?” “不行!你下场的话不公平,反正我觉得这个月底不到你们就能和好。” 算了,再缺钱也不能坑蒙拐骗同门的,歇了心思,我又不在意地问,“第二件趣事呢?” “小师弟最近总被师父责骂!” 兴致缺缺的我马上来了精神,转眸看他,“真的?” “是啊,大家晚上都在讨论!有不少弟子看到师父在训小师弟,我那次帮连师兄处理事情,一起去找师父请示,就看到小师弟跪在大门口。” 其实也没道理质疑的,毕竟和凌驰拉开距离那天,他不就被师父训斥了吗。 还问了我莫名其妙的问题。 吴嘴大的手在我脸前打响指,“我还以为师姐会说,怎么不带你去看热闹。” “我是那种人吗!” 吴嘴大点头。 在我佯装着要揍他之际,吴嘴大捧着碗跑去凌驰那边坐着了,这家伙可真是两边通吃。 人情世故处理起来一套套的,也难怪连江夜喜欢带他处理一些门派事物,毕竟家里开酒楼的,挺会应酬。 虽说凌驰对别人都挺客气冷淡,唯独对我脾气变幻莫测,但门派里,除了师父,真与他关系亲近的,还就属吴嘴大了。 凌驰会被师父教训,说明师父对他并不是宠爱到盲目,包容所有。 我以为自己会有一些小得意,现在想来,也没多少窃喜。毕竟嘉奖与惩罚,也不是对我呀。 又过两日,一场雷阵雨来得突然,山门笼罩在斜风冷雨中。 刚练完剑,我就被困在了后山清心阁。 因为突破了诛邪第七十三式,连带着后面几招都觉得顺畅无比,有如神助,我这几天总来这琢磨剑法。 早晨都以为要出太阳,这不到晌午,天色阴沉,狂风大作,雷鸣后便是暴雨倾盆。 一些鸟雀飞入屋檐下躲雨,我也没关窗,雨雾中,影影约约看到一打伞过来的身影。 撑伞的人进了清心阁,听到推门声,我从楼上跑下去。 伞靠在墙外沥水,发丝湿润的少年穿着练功服,白玉似的脸上有着火辣辣的几道血痕,像是被雨水狠狠抽打的小白花。 “小师弟?” 我这一出声,他眼睫颤动,神色讶异地望过来。 脑海里闪过我见犹怜这种话,我压下被皮囊冲撞的心思,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门派里谁敢……” 话没问完,我心里就浮现出了答案,甚至有些吃惊。 “师父抽你了?” “关你什么事。” “为什么?”我锲而不舍地问。 “你能不能闭嘴。” “不能。” “……” 虽说有伤口撒盐的嫌疑,但我就是要讨嫌问个明白。 凌驰不理会我,目不斜视地走到一楼的神龛前,撩开衣袍跪了下去,腰板挺得笔直。 这流程我熟,是罚跪。 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我问:“晚饭能吃吗?” “不能,你高兴了吧。” “说得什么话,怎么就让师父对你生这么大的气?” 凌驰扭头,不言不语地看我一眼。这眼神,仿佛是我害得他被罚一样。 “轰隆——” 一道闪电劈开,屋外更黑了,我去楼上找了油灯点上,还拿了外伤药。毕竟经常来这里练功,药酒兵器被褥都有,就是没有伞。 凌驰脸上的伤痕,并非戒尺打出来的,这细长的红痕,破了外皮,渗出血丝,却没有皮开rou绽。 师父下手是有轻重的,而这次用的是藤条,若是附着了内力,骨头都能抽断。 将涂抹的药膏放在他面前,我叮嘱:“擦点药吧,你脸能赚钱,可别留疤。身上有没有被抽?” 他没吭声,我仔细一瞅,没看出衣服有破损处,可师父抽人的技术那般高,就算不弄破衣裳,一样能打到皮rou,让人吃痛。 “放心吧,师父还是留手了。师姐是过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