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奴隶商(1)
“公主殿下,啊不,摄政王大人,这是您的早点。” 侍女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中的托盘放在公主——海德薇·威斯海尔房间的餐桌上,现在这名看上去有些娇弱的少女已经不仅仅是威斯海尔的公主,更是帝国的摄政王。 威斯海尔皇室的侍女一般都是从平民人家挑选出来的,在进入皇宫之后,他们一般都会工作到二十五岁之后,然后才能离开皇宫,去完成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海德薇站在房间的窗户之前,凝望着威斯海尔城的晨景。 “是。”侍女弓伏着身子,慢慢离开了房间。 当身后传来房间的门锁关上的亲脆响声之后,海德薇突然长出了一口气,猛地转过身来,看着餐盘当中精致华美的各种食物,少女的双眼中隐隐有星星在闪烁。 “哇,这是波诺顿黄油芝士蛋糕!这是汉密尔顿牧场的鲜牛奶。”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了并不饱满的胸脯上,轻轻地拍打着,似乎想要平复下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一般。 少女有些迫不及待地将精致地蛋糕抓在手上,猛地咬了一大口,浓郁的奶香味瞬间在口腔当中弥漫扩散开来。 “呜呜——”海德薇的口中发出了一阵含混不清的声音,很快,一大杯牛奶和精致的蛋糕就被彻底消灭。 “没想到公主平时吃的居然是这么好吃的东西。”海德薇忍不住感叹道。 穿着华美的衣服,吃着美味的食物,从起床到洗澡,都有人给自己服务,这是几天前的自己永远不能想象的。 “嗯,当这个公主这么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真是搞不懂她。”海德薇伸了一个懒腰,重新倒在柔软的大床内“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侍女海伦,我是威斯海尔的公主,威斯海尔的摄政王——海德薇!” …… 威斯海尔南疆城市波诺顿。 威斯海尔帝国的南疆,是帝国两大最大的商业经济区之一,除了以威斯海尔城为中心的首都商业圈以外,就是以波诺顿为中心的南疆经济区了。 南疆的这些城市,主要销售的除了正规的商品外,还有粮食,武器装备等等,而这些物资销售的目的地,就是死亡峡湾。常年战争的地区,对于这些东西都是需求量相当大的,除了国家官方的交易商队以外,还有一些私人的商贩,对于这些私人的商队,威斯海尔帝国并没有取缔,取而代之的是相当高额的关税。 不过,除了这些常规的交易品以外,还有一种可以供交易的硬通货,那就是人,或者说,是奴隶。 波诺顿的南城门——也是威斯海尔帝国和死亡峡湾的分界线,驻守在这里的赤之军,设下了防守严密的关卡,凡是过往的商队,都会经过检查才能通行。 赤之军的士兵们都穿着标志性的红色铠甲,红色头盔,没有人敢在波诺顿这里闹事,赤之军的战斗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站住,例行检查!” 关口附近,等待过关的人群排成了长队,一群簇拥着牛车慢慢前行的商人停下了脚步。 牛车上装着满满的军粮,车辆的骨架结构都是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响声。 “军粮?”赤之军的士兵们围拢了过来,干枯的麦秸几乎将整个牛车都掩盖了起来。一名士兵掀开了麦秸,看到了下面被填充满而鼓起来的粮食袋。 “粮食的话,我们征收百分之三十的关税。” 这个比例听上去是很恐怖的,百分之三十的赋税,是按照这些粮食的成本价来计算的,实际上,凡是到死亡峡湾贩卖粮食的商队,一般都是会选择一些正在战争的区域,在打仗的时候,粮食的需求量都是很大的,这一趟跑下来,绝对是暴利,三十的赋税固然让人rou疼,但是他们还是能够接受的。 就在这一队商人准备付钱的时候,在哨卡的一名赤之军队长突然向这里走了过来。 “你这里面真的是粮食?”赤之军的小队长目光灼灼地看向对方“你把最上面的粮食搬掉一些。” “大人,这——后面还有这么多人在排队,我们——”商队的商人,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那我自己检查。”小队长突然从腰间抽出了赤色的剑刃,将剑刃猛地一下,从麦秸中间的缝隙当中送了进去。 “大人,这是一点小心意,死亡峡湾的生意也不好做,您看,能不能——” 商队为首的商人将手中的物件送到了小队长面前,手掌慢慢摊开,小队长的眉毛微微一掀。 “过去吧,现在死亡峡湾的贝鲁和诺亚正在打仗,你们去那边,应该能赚上一笔。”小队长不动声色地将剑刃抽了出来,伸手将商人手里的东西塞进了衣服口袋当中。 “兄弟们,我们走。”商人招呼着周围的同伴,一行人簇拥着牛车,离开了哨卡,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官道之上。 “队长,就这么让他们过去了?” 士兵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小队长还往下流淌着鲜血的剑刃上。 “奴隶商。”小队长摇了摇头“在帝国的法律里面,这种奴隶商贩是合法的,就连帝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被贩卖到死亡峡湾的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好了。” “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名赤军士兵低声笑道“我是说,既然知道是奴隶商人,为什么不多收一点关税?奴隶商和军火商,征收的可都是重税。” “你们看这是什么?”小队长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旋即将手掌摊开,一枚金币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当中,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着金色的光辉。 “马拉萨帝国金币?”周围的士兵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 “就当他是粮食商吧,给上级汇报登记的时候,就说是卖粮食的,这笔钱,今晚请大家去好好喝一杯。”小队长将剑刃上的血液擦拭干净,轻轻地收回了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