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养料

    赫尔墨斯的外表像是一个十**岁的年轻人，身穿金色的长袍，背后面挂着一袭夜空一样黑色的披风，脚下的鞋生双翼，速度无与伦比。听见宙斯的命令，祂也不敢触宙斯的霉头，只得起身应下之后，就从众神殿的上空飞了出去，祂是少有的可以在众神殿里飞行的神。众神殿的最上方显示出的是一片纯净的夜空，其中无数的星子交汇，排列成一个个形状各异的星座。赫耳墨斯像是穿过了一层幕布一样，直接进入了头上的夜空中，出现在了现实世界里。祂直接出现在了地球上面的希腊上空，然后看了一样天上的蓝色月亮，心里不看好这个外来的神，然后转头就飞往了亚特兰蒂斯的方向。亚特兰蒂斯出世的时间也不短了，这座波塞冬的圣城和大本营，不说那完全由黄金打造的城市，光是和陆地上的人类相似但是先进许多的科学技术，就很是引起了人类的觊觎。在这个超凡力量节节上升，以至于科技有些衰落倾颓的时候，获得亚特兰蒂斯的科学技术，也是一个不错的科研方向。一道凡人无法捕捉的金色光线滑过了天空，悄无声息地穿入了大海的海面，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作为众神的信使，赫尔墨斯是可以任意来往三界的。哪怕是正常人绝对不想去的冥界，祂也可以进出，并且去过不只一回。随着海面的远离，周围渐渐变得黑暗而死寂，但是这无法对一个神的视野造成什么影响。等祂到达了一个正常人绝对无法企及的深度之后，一丝淡淡的光明从海底传来，伴随着隐隐飘渺的悦耳歌声，一个个绝对超出正常人心理极限的海怪悠然地在深海划过，它们的眼神很灵动，显然拥有着不俗的智慧。好奇地看了一眼一闪而逝的金光，这些海怪很快又摇摇尾游走了！在人类无法抵达的一处海洋深谷中，一座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庄严宫殿，各种海族手执不受海水影响的武器，严密地守卫着这个宫殿的一切。“赫尔墨斯吗？进来吧！”一个声音在海水中响起，那些战士们放开了挡住的路。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美人鱼游了过来，对着赫耳墨斯行了一个礼之后，冷淡地带着赫尔墨斯走进了波塞冬的宫殿。人常说海族富裕，这话实在是不假，更不说作为大海之主的海王波塞冬了！比陆地更广袤的疆域中，隐藏着无数的奇珍异宝，珍奇动植，皆被众多的海族搜集而来，敬献给了大海之王。无数超出想象的明珠被整齐地嵌在宫殿的墙壁上，五步一宝，十步一景，哪怕是赫耳墨斯这么一个神，也感觉有些眼花。等赫尔墨斯踏上一间大殿之后，就看见了尽头的两个王座，上面正坐着海的君后，波塞冬和安菲特里忒。“怎么回事？安菲特里忒是怎么离开奥林匹斯山的？”作为海之王后，安菲特里忒享有自己夫君的荣耀，同样可以统治海洋。更不要说，祂本身就是出自俄刻阿诺斯和泰西斯的交合，是海神最纯的血脉之一。当初离开这个世界，所有的神都将自己的一切从这个世界带走，没有留下任何残留。奥林匹斯本身也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不光是作为奥林匹斯山的众神集会之地，更有无边的陆地，广阔的海洋，以及作为亡魂归属地的冥府。所有众神其实是可以在奥林匹斯世界中有自己的领地的，可以从中获取神的力量。“见过大地的震颤者，伟大的海王波塞冬！”宙斯三兄弟分别执掌空、海、冥三界，在神庭中都有超出诸神的地位，因此赫尔墨斯也不会不敬。“宙斯叫你来说什么？”波塞冬非常清楚自己的这个弟弟的性格，叫赫尔墨斯来，肯定是想训斥和打探自己的底细。想当初的那次叛乱，宙斯直接将自己扔去了特洛伊修城墙，可没有赫尔墨斯前来警告这一出。这么想来，应该是不清楚自己的底牌，谨慎之下，才选择先探探自己的虚实。“神王陛下叫我来，是希望海王殿下可以去奥林匹斯山参加众神集会！”赫耳墨斯作为神王的信使，做人圆滑无比，怎么会把宙斯的原话说出来。“哼！”波塞冬冷笑一声，祂实在是太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气了，肯定是当场大发雷霆。祂已经决定了将自己的根基深植在这个世界中，不再随着奥林匹斯山走了！“安菲特里忒，你真的决定留在这里？留在我的身边？”波塞冬没有去管自己的侄子，而是转头看着身边的海后。说实话，当初向俄刻阿诺斯和泰西斯求娶安菲特里忒，是为了借助这个古老而庞大的海神家族的影响力，为自己掌握大海提供助力。无数年的陪伴下来，要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但是祂也没有想到，安菲特里忒竟然愿意为了祂离开奥林匹斯山。“我曾经说过，只要你找到了我，那么我就会成为你的妻子，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安菲特里忒脸色淡淡，但是自有一股不易察觉的温柔。宙斯三兄弟，也就是哈迪斯的艳闻少一些，宙斯和波塞冬都是风流成性。曾经安菲特里忒伤心无比，但是当自己的母亲告诉了波塞冬将自己所有的神力全部从奥林匹斯抽走之后，祂立刻就想跑到祂的身边去。波塞冬脸上难得地出现一丝愧疚，一闪而逝。祂转头看向自己的侄子，“你既然到了这里，想必也知道了我的打算，你觉得到了这一步，我还选择回头吗？”赫尔墨斯不说话，祂算是诸神里面心眼最活泛的那一类，从波塞冬将自己的根基从奥林匹斯山抽走之后，就知道这位海王这一次是堵上了一切了。既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怎么会被宙斯的三言两语就给打消了念头。“你反抗不了奥林匹斯山的！”赫尔墨斯平淡地点出一个事实。“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波塞冬似乎对这个事情认识的也很清楚，丝毫不以为忤，“你看看天上，你觉得，这两方哪一个可以胜？”波塞冬一挥手，一股银色的液体从大殿的四处聚集而来，在大殿的当中形成了一面银色的镜子，其中清晰无比地展现着此刻蓝月上面的战况。天使大军已经攻破六个位面的防御体系，杀进了神国，肆意地屠戮着其中不多的祈并者。就算是那些神国的士兵拼命的反抗，也没有对天使大军造成任何大的伤亡。一个天使死去了，后面还跟着一百个、一千个。圣光似乎染白了蓝色的月亮，将其整体都变为了白色。“天使军团实在是太多了！”赫尔墨斯看着这个和奥林匹斯争斗了无数年的势力，心里一片沉重。在和七层天堂山的交锋中，总是奥林匹斯占下风的时候多些。“我觉得魔网之神快赢了！”波塞冬的声音传来，却让赫尔墨斯一怔。这明眼人都看得见，魔网之神已落在下风，祂看向银镜中呈现出来的景象，仔细地搜寻，慢慢地看出了不对来。不光是赫尔墨斯，此时那三个带头冲进蓝月神国的天使长，也发觉了不对。他们同时停手，抬起了自己的头，看向了神国中心的银宫。先前有几个化身冲了出来，但是还是在不计代价的围剿下，纷纷陨落。本来事已至此，他们纷纷以为大局已定，但此时心头却突然一凉。天使们抬起头，与此同时，那些关注着这次冲突的所有存在，都惊愕地睁大眼。就像是在现在发生战斗的现实世界之后，多出了一层影影绰绰的影子，显得飘渺不定，极为地虚幻。在那层虚影当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高高在上的银色眼睛，极为淡漠，极为平静，居高临下地看着神国中发生的一切。“这是？”赫尔墨斯惊异出声。“祂赢了！”波塞冬的声音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平静，“你看，有的时候，你看见的结局和真实的结局，其实并不一样。”赫尔墨斯沉默不语。……苏云平静地看着发生在自己神国的战斗，看着那些屠杀着自己祈并者的天使，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差不多了！”他手一挥，就像是从现实世界中揭下了一层附着在其上的透明的薄膜。这层薄膜里面没有对任何现实世界中的事物造成影响，除了天使。每一个进犯蓝月的天使，都成为了这层膜里面的一个图像，被硬生生地定格在其上。“祂在做什么？试图解析天使们的核心秘密？”赫尔墨斯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因为苏云导致祂在波塞冬面前失了先机的缘故，所以有些不屑，“要是这么容易的话，哪里还轮得到祂！”那层透明的薄膜在苏云的手里不断地收缩，这种收缩更是空间的一种扭曲，所以其上的一个个天使纷纷爆开，无计量的圣光爆开，但是却无法冲破苏云的手中牢笼。一股股纯净的圣光被抽出来，注入了那个金色的正能量位面里。得这一股庞大能量的补充，整个位面立刻就开始了急剧地扩张。“祂一点不怕这会让天堂的印记烙在祂的世界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