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去价值
第9章 失去价值
来找阮絮之前,周京烠从周家过来。 父母从来不会过问他感情上的事,但今天母亲提了一句。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身边有一个女人,他父母也知道阮絮的存在,但从来没有过问一句。 偏偏今天,母亲劝他收心。 这个收心不是让他和阮絮断干净,而是让他尽早给周家生个孩子。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其他人家的孩子到这个年纪至少都结了婚,偏偏他连个稳定的女朋友都没有。 周家父母不会把豪门联姻那一套绑到他身上,他们只在乎周家什么时候能三代同堂,期盼孙代。 只要有了孩子,周京烠以后和谁在一起,他们不管。 正因此,周京烠觉得母亲在暗指阮絮,想让他和阮絮生孩子。可他不会多问,一切都在自己的盘算之内。 “胃好点了吗?” 他问道。 阮絮闻声一愣,没想到他突然从告诫她变为关心她,忙不迭地点头。 那颗避孕药带来的不适,似乎已经渐渐消失。 见阮絮身体无恙,周京烠起身,脱下了身上工整精贵的西装。把衣服交到阮絮手上,他面容寡淡地开始解衬衫扣子,缓缓开口:“我先去洗澡,你去取酒。” 阮絮疑惑地啊了一声:“你……你在这儿过夜?” 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周京烠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警告意味十足:“你乖就不会有事。” 无非是,她关心他会不会提分开。 直到周京烠走进浴室,阮絮才回过神来。她不傻,知道他刚刚那通cao作在暗示她,要她对他绝对的忠诚。 如果是这样,那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就真的只是个礼物。 可阮絮还没来得及开心,就想到自己和程缜上过床这件事。虽然身上没有留下暧昧痕迹,但她心里害怕。 万一他发现了什么…… 抱着这种谨小慎微的恐惧,阮絮人已经洗了澡出来,脑袋里还没有想到能从他那儿脱身的好办法。 拒绝周京烠,她如今没有那个能力。 阮絮围着浴巾回到客厅,见周京烠已经饮下好多酒,面颊染了一缕酡红。他皮肤本就白,如今喝了酒,有些上脸。 但他那双黑眸是一如既往的明亮,深沉地锁着面前的女人,对她慵懒地招手,“过来。” 估计他是有些醉了,阮絮抱着侥幸心理靠近,坐在他旁边。 “怎么喝这么多?” 红酒是她从酒柜中新取来的,现在已经被周京烠喝了半瓶。他一定是有心事,不然没必要在她这里染上醉意。 周京烠什么都没说,站起身,一手拉着阮絮的手,一手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瓶。转身,他示意阮絮把身上的浴巾解开。 不知道周京烠到底要做什么,阮絮红着脸,按照他的安排乖乖扯开浴巾。随后,又按他的命令躺到沙发上。 可她刚忸怩地稳定好姿势,周京烠就把瓶中的红酒尽数倒了出来。 “啊……”阮絮胸前一凉,眼睁睁看着半瓶红酒都浇在了她身上,胸前、小腹、甚至就连大腿,都被淋湿大片。 主要是她心疼家里的沙发,当初是好价钱买来的,恐怕明天要找专业人士清洗。 无妄之灾,还得让她破财。 阮絮脑中都是钱财得失,再回神,周京烠站在沙发旁边,一双黑眸垂下,冷冷地睨着浑身不着寸缕的她。 那种带有强烈审视性的目光,让阮絮心虚不已,满脑子都是自己昨晚和程缜的放浪形骸。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她声线有些颤:“你看我……做什么?” 周京烠薄唇勾了勾,俊美如斯的面容生出疏冷笑意,凛声开口:“你和姚诗长得一点不像。” 他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把阮絮当成姚诗的替身。 明明,她们不是一个类型,哪哪儿都不像。 提到姚诗,心中忐忑的阮絮瞬时忘记自己在rou体上背叛周京烠的事,紧张情绪改为不满的娇嗔:“我是不像她,所以你失望了吗?” 从他把酒淋在她身上,到现在居高临下地与她提起旧情人,阮絮自然以为他对她不满,理由就是姚诗这口回头草。 但周京烠摇头,口吻平淡:“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没说,阮絮头脑简单,也没有懂。 没有得到自己好奇的答案,她还被他弄得满身红酒,狼狈不堪,赤身裸体躺在沙发上。霎时间,好久没有盈上心头的委屈如雨后春笋般冒头,阮絮眼眶一片guntang,眼泪顺着眼角断线淌下。 “呜呜……” 如小兽般呜咽的声音由弱至强,到了周京烠无法忽视的程度。他垂眼看她,眼底意外生出兴致,问她:“哭什么?” 原本是真哭,但经周京烠一问,阮絮开始真假参半地啜泣:“你欺负人……把我弄成这样,满身是酒,还光溜溜的。” 主要是那些酒洒在她身上,她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女人哼哼唧唧地哭着,周京烠这次没有觉得厌烦,抬手解开腰间系着的浴袍带子,俊美面容浮现隐喻的顽劣:“光着也是只给我看的,怕什么。” “……” 此话一出,阮絮哭声哽了一下,心中虚得厉害。 还未收敛哭声,周京烠已经用膝盖顶开她的腿,高大健硕的身体覆了下来。 “你……你别弄脏了……” 生气的点翻了篇,阮絮怕身上的红酒渍沾到他。他有洁癖,她知道。 但周京烠充耳不闻,身上的浴巾解了,下身只有一条平角内裤。轻薄的布料遮掩不下那粗长坚挺的阳具,他内裤中间顶出大大的一团。 他们rou体紧贴着,阮絮rufang被周京烠硬实的胸肌压得变形。 垂下鸦羽般的眼睫,他目光不曾有沉迷,清醒地警告道:“阮絮,今天让你长长记性。” 他欣赏着女人完美迷人的胴体。 阮絮白皙细腻的皮肤像是润滑莹润的羊脂白玉,周京烠轻柔抚过,粗粝指腹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guntang的温度。 “漂亮的东西一旦脏了,就会失去价值。”他唇边有些笑意,很浅,浅得充满危险味道:“就像现在,我们几近赤裸,但我对你毫无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