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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伦理狗血大剧(3)

    

家庭伦理狗血大剧(3)



    哥哥选了个离家近的大学。

    她十六岁的时候交了一个男朋友,是邻班的班长。

    她在学校也是扮着乖,成绩不错,长相也乖巧,老师都很喜欢她。

    邻班班长是个长相清秀性格腼腆的男孩,一见她就脸红。

    他向她告白,她犹豫了两节课,答应了。

    父母工作越来越忙,现在两人几乎不着家。保姆也已经辞退了,孩子们逐渐长大后,这项开支就被减除下来。

    并且,她隐隐感到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裂缝。比如有一天她问mama,爸爸为什么没回家,mama当时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给了她一耳光,说她是白眼狼,白养了这么多年只会给她平添不快。

    那时候哥哥在学校,弟弟在上课外班。

    第二天恰好是周末,哥哥回家后她一直躲在房间,因为脸还没有消肿。mama陪弟弟去练射击,据说找的某某名师。

    她从早上躲到下午,最后饿得肚子疼。

    她捂着肚子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这个疼法大约是生理期到了。

    趁着裤子床单还没脏,她悄悄开门往卫生间溜,刚出门就被逮了个正着。

    哥哥靠在门边,她捂着半边脸就往外冲。

    “你……”

    啪的一声,声音被隔绝在卫生间外面。

    她听到哥哥无奈地敲敲门:“还好吗?我记得你生理期就是这几天。”

    她坐在马桶上羞恼地捂住脸,刚想说没事,往旁边一摸——卫生巾用完了。

    这种东西她一向用多少买多少,上次用完好像就没补货……

    她咬咬唇,小腹这时候疼得更厉害了。

    她回卧室穿长外套,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哥哥正在厨房忙什么东西,见她往外走又皱起眉,难得表情严厉了点:“回来,你这个时候乱跑什——”

    她转过脸,已经消肿了,但还有红痕。

    “脸怎么了?”哥哥从厨房走出来,伸手想要碰她。

    “你别碰我!”她又想哭。

    该死的,该死的。

    明明自己能很好地控制情绪,可在他面前总是丢人。

    哥哥抿了抿唇,垂下睫毛,声音柔和了点:“在学校跟人打架了?”

    她偏过头不出声。

    哥哥叹口气:“算了。你这又是去哪里?特殊时期,外面又那么冷。”

    她这回说话了:“卫生巾没了。”

    哥哥推着她的背回房间:“多大点事,我去买。”

    她躺在床上刚拿起手机,手机上有男友的未接来电。

    这时候哥哥又来敲她的门:“你习惯用什么牌子的?”

    ———

    男友打来电话,热情的男孩邀她明天出去玩。

    学生时代的约会无非就那几样:吃吃喝喝游乐场,鬼屋猫咖看电影。她婉拒,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

    那头显而易见的担心:“怎么回事?发烧了?”

    她含混着应付。

    她很喜欢和这个男孩说话,他的声音好听,总是温温柔柔,透露着体贴。

    他是个很好的人。

    她偶尔路过他们班级,总会有调皮的男生笑嘻嘻地喊她“班嫂”,他会制止这种玩笑,但眼里抑制不住喜悦,脸红,一直红到耳根。

    现在又是这样,他在那头一定脸红了。

    黄昏的光线半明半暗,她的屋子在阴面,已经见不到什么阳光了。但她没有开灯,听着男孩在那头讲一些趣事。

    年轻人的爱意总是热情洋溢,哪怕隔着屏幕也不舍得分开。两个人通话已近两小时,末了,男孩试探着问:“那我明天能去看看你吗?”

    她说好。

    通话结束,她感到下面已经有点来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哥哥打电话时,门被敲了敲。

    哥哥开门进来,说:“给你放在卫生间了。”

    她点点头往门外走,哥哥拉住她,眼睛里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怎么了?”

    哥哥默了默,说:“阿姨电话说今晚和小翼晚点回来,他们会在外面吃。”

    “嗯。”

    “待会儿想吃点什么?”

    “随便。”

    她去卫生间换好卫生巾,在床上待了会儿,隐约闻到白粥的香味。

    她下床开了门,香味更浓了,她踢踢踏踏走到厨房门口,哥哥正在切青菜。

    “哥。”

    “嗯。”

    “明天我同学会过来。”

    哥哥仍背对着她,轻轻说一声“知道了”。

    两个人在无言中吃完了晚饭。

    她睡得很早,因为生理期的疲惫与情绪的混沌。睡到正迷迷糊糊时,脖子里突然一冰,她轻叫一声醒过来,弟弟的手正放在她脖子里,一笑露出两颗尖牙。

    “暖不暖?”弟弟下手没轻没重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将头埋进被子里:“别闹……”

    弟弟倒更得寸进尺,甩掉外套和书包就往她被子里钻,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

    “脏死了!出去!你还没洗澡!”

    小翼凉冰冰的脚来蹭她的小腿:“姐,我在训练场已经洗过了好不好。”

    她被搅得一点困意都没了,气呼呼地坐起身来:“mama呢?”

    “没等看完我比赛就走了,赶飞机~”小翼做了个“飞”的手势,一翻身搂住她的腰:“我跟你说,姐,这回教练让我跟美国少年队的比。哎我一直觉得这东西该是亚洲人擅长,可怎么外国人打枪那么溜呢?”

    她这时候说话就没个好声气:“你以为打兵乓球呢?快回屋,半夜扰民太烦人了你。”

    “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小皇帝又显出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儿,手也不老实,揪着她胸前的那缕头发玩。

    她索性打开手机不再理他。

    弟弟撑着头盯着她看,少年随他爹,两只眼睛黑漆漆的,明显是桃花眼,将来八成是个浪子。

    不过,现在更像只没心没肺的小狼狗。

    她被小狼狗盯得发毛:“干嘛?”

    弟弟“啧啧”两声:“跟我一块儿学射击的那个谁,说他表哥交了个女朋友,跟姐你同名。”

    她背后一凉。

    弟弟接着说:“我问清楚了,同校,隔壁班。姐,不会这么巧吧?”

    小狼狗嗅着腥味儿,或者威胁猎物时就会这样,身子不自觉地往前欺压,以徒增加一些压迫感。

    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她靠着床头,弟弟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

    小霸王说:“说话,jiejie。”

    门再次被敲响,哥哥推开门,皱了皱眉:“快一点了,都快睡觉。小翼,这么大了该避一避嫌。”

    弟弟却反而在她脸上亲一口,搂紧她的腰,耀武扬威似的:“安哥,你思想也忒龌龊了,我们可是亲姐弟。”

    哥哥再次抿唇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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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兄弟俩还不知道老二是养女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