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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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看好了。”我读着爸爸的唇语,我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一无所知的羔羊醉醺醺的来到酒店的房间,他的手颤抖的连卡都刷不开房门。 十秒…… 二十秒…… 三十秒…… 糟糕,我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转头望向爸爸,他还是工作模式,没有一点变化。 我又默默的把视线转移回来。他终于进房门了,我松了一口气。 不对!他身上有他人的气体,这种气体十足的霸道阴险,我立马切换战斗模式浑身紧绷起来。 爸爸跟我对视了一眼,我收敛了情绪隐去身形继续潜伏。而爸爸则是和后面来的同行比拼技术。 1,2,3,4,5,6。 他们如被切的黄瓜一样齐刷刷倒下,没有一个人的血溅到我,就算最近的人离我只有10cm。 我根本看不清爸爸的动作,第一次认识到我和爸爸的差距。 无法跨越的鸿沟,至少在我27岁之前没有一战的能力。 我额上丝丝冷汗和爸爸不沾染一点血迹的手掌触碰。我瞳孔抖动开始对不准焦点了,“糜稽,来,杀了他。” “是,爸爸。” 那个在地上烂醉如泥的男人突然暴起,我闪离了原来的位置,地板却被砸了一米左右的裂缝。 卧槽,我看着他的啤酒肚,完全看不出来,居然能来两下。我从背后悄悄拿出匕首,专心致志的找他防御的弱点。 ……怎么感觉全是破绽。 “砰——”他怎么找到我的方位的?我听着他完全混乱的呼吸声紧皱眉头,他的进攻方式毫无章法,简直就像是游戏里被cao纵的角色。 攻击我的,另有其人。 我放下轻慢的情绪,提起精力和男人过起招来,“嗬……嗬……”他漏了风的喉咙不断分泌着口水。咦……甩到我脸上了,我嫌恶的抽动嘴角,仿佛看到了那滴口水在我脸上不断传播最后找到了合适的温床,然后变化成蛆虫从脸部钻出来。 好恶心,杀人好恶心。 窗外开始下起了雨,水滴泡肿了淡雅的窗帘,鼓起来的窗帘沉闷的翻动着敲打着玻璃。不知为何断电了,我察觉到天花板处的异动。 下一瞬间我就从地板上消失,带着身上的五把暗器掷向“游戏玩家”。 “哈哈,不错嘛,你这个小孩。死在大名鼎鼎揍敌客的手上我也不亏!”他右手一按我直觉告诉我不妙,一转身躲开了任务对象伸来的手。 闪躲的不及时,我还是被炸飞了——伴随着目标的胃。 额,被截胡了。我恍然想到哥哥说过被人截胡只有定金,其余什么都没有。所以如果被截胡的话,就把那人干掉,那样也算完成。 目标二号癫狂的像我冲来,搞什么?近战法师? 速度在我之上,力量……不如我。 我看准他的脖子出手,他一个翻滚退向墙壁,嘴里念叨着听不清的词汇,他生了气,却没有完全被激怒。 “你几岁了?小孩。”他游刃有余的躲开我的所有致命攻击。我咬着牙加重力气,他惊呼了一声“啊呀啊呀,现在的小孩可真可怕啊。” 综合水平比我强,但是看他的状态应该是吸了毒。 爸爸在角落没有出手的意思,应该是在我能力之内的任务。 在开玩笑吗?看他的攻击速度不是吸毒了而是磕嗨了啊! “小孩子不要这样严肃嘛,小孩子应该多笑笑。你长这么漂亮,板着个脸干什么。” 他嘴里啰啰嗦嗦的念叨,真她妈烦,整个人都是废话。 我攻击他心脏的手改为抹脖子,“诶?真是不可爱。”他扭了下脑袋,“喂,你小小年纪就当杀手?不上学的吗?” 说到这个我怨气就上来了,上课?怎么不上课呢,我最近刑讯课成绩都快赶上哥哥了。因为之前的一时兴起要赶快进度我现在已经被课程压的喘不上气了。 …………要死的人话这么多! “喂,小孩,能不能让你爸爸放我一命啊,这任务我放弃了。”他依旧油嘴滑舌的试图挑拨我。 他的身上细细密密的针孔像毒虫蛰伏在rou体里,他的脚步虚浮药性很快要发作了,我不知道他这样的意义何在,明明已经是快死的人了,口嗨几句有意思吗。 “小孩…………” 硬了,拳头硬了。 我转手攻向他的下颚,在他躲闪的时候使用暗步到他的视野盲区,“哦……真是有意思的暗杀技巧。”他在原地傻笑起来,“要不是我年纪大点真的会死在你这个小孩身上。” 必须宰了他。 于是我把身上所有的暗器依次扔出,在他防御时眨眼的一瞬间扭掉了他的脖子。 啊,衣服不干净了。 爸爸这时方从黑暗里走出来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现场。 “不错糜稽,在敌人最薄弱的时候出手,省时省力又一击毙命。这是你第一次完成任务,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奖励?我不知道。 我呐呐的说,“衣服脏了,我想换一套。” “这个当然可以,有别的想要的吗?” “没有。” “那就先保存下来,以后也可以用。” “好。爸爸一会吃什么。” “等你洗好澡就去外面吃吧,想吃什么随你。”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随便。 于是爸爸立马改了口风“有一家风味独特的餐厅,飞船开半小时就到,怎么样?” “好!”这还差不多。 丹特丽安早已准备好了浴室和换洗的衣物,以及新鲜出炉的小蛋糕。 我打开了浴霸,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的身体,总感觉洗不干净。 “糜稽小姐?目的地要到了。”丹特丽安不紧不慢的敲击了三下门。 我看着破了皮的双手匆忙把身体擦干净走了出去。 “能换一套吗,谁吃饭穿这样啊。”丹特丽安的左手停在了肩头,右手托着一件浅粉丝绸底色衬糜烂红叶,点缀着淡金色装饰的振袖和服。 “这是夫人的意思。”她低下头不咸不淡的解释一句。 压迫感上来了。 “其实吃饭的时候穿的正式一点也很合理。”我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