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就在顧言沉浸在以往的回憶無法忘懷時,李婉婉早就偷偷摸摸的逃離屋子。 她一路巧妙的避過來來往往的侍女和侍衛,一個人瞎找著離開這裡的出路。 「嘖!這人生地不熟的,我是要怎麼離開這呢?」 找不到出路,心裡急的很,不斷回頭張望身後,是否有人發現她的蹤跡而追了過來。 她只顧著看後頭,全然沒留意到陌阡正朝著她從不遠處走來。 「喂!姑娘,妳怎麼溜出來了?」 李婉婉一回頭,往前看去,臉色瞬間煞白,心道:我真倒楣!怎麼會碰上她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溜了再說。拔腿就轉身狂奔,她可不想錯失這次逃跑的機會,不想再跟那變態面具男共處了,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她要回到雲河寨,回到段驍戰身邊。 然而遇上陌阡這習過武功的女子,她一陣輕功施展,穩穩落在了李婉婉面前,伸手便拽住了李婉婉的纖纖細腕不放。 「快跟我回去!」 「我不要!說什麼我也不要再回去!」 激烈拉扯中兩人竟自山坡處滾落。 李婉婉嗑到了額頭,直接暈了過去,陌阡則是吃疼的站起身,拍掉沾染了一身的的雪,瞧了一眼暈厥的她,抱怨道:「妳這姑娘真叫人不省心,好好的待著便是,硬要搞成這般模樣。」 陌阡蹲下身欲將她扛起,李婉婉卻倏地睜開了眼,反將陌阡壓制在地,手腳俐落的奪過她身上那把劍,直接抵上她的頸項,面露凶光道:「趁這把劍尚未出鞘,我勸妳還是放我走,否則刀劍無情,誤傷了姑娘可就不好了。」 這些日子裡,為了防身,讓段驍戰教了她不少功夫,這點壓制人的氣力她還是有的。 不過她實在太高估自己的能力,陌阡一下子便掙脫了她的壓制,現在倒好,反倒是她成了被壓制的那人,而且是臉朝下的那種壓制,她那瘦弱的手臂還被箝制在背後,動彈不得。 「現在換我勸妳,刀劍無情,姑娘若想活命,就乖乖隨我回旭日殿!否則別怪我殺?了妳!」陌阡也只是出口嚇唬嚇唬,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因為她心裡相當清楚這姑娘對寨主的重要性。 陌阡實在很嫉妒很羨慕李婉婉能那麼讓寨主看重。 「讓我起來啦!」李婉婉很是不滿的叫道。 不知何時找來的顧言戴著面具出現在她倆面前。 一看見李婉婉被陌阡壓制在地的景象,他頓時滿腔怒火都燃了起來,大吼道:「陌阡!妳這是在做什麼!」 陌阡嚇了一大跳,李婉婉亦是。 「寨、寨主,是這姑娘她想逃跑,碰巧被我抓到了,不得已才這般壓制她……」慘了慘了,怎就剛好被寨主撞見了呢…… 她趕緊鬆開了手,讓李婉婉起身,顧言趕緊將人扶了起來。 李婉婉甩開他的手,冷淡的說:「我自己能起。」 「妳有沒有哪裡受傷,快讓我看看。」他檢查了李婉婉全身上下,就怕她因陌阡方才粗暴的舉動,而受到半點傷害,還伸手幫她撥去沾在頭上零星的雪。 李婉婉被他這些舉動弄得很不自在,一直尷尬的閃躲著。 顧言如此擔憂又溫柔的舉動,看在陌阡的眼裡很不是滋味,但她還能如何,他是寨主,而她只是他身旁的侍女小跟班罷了,只能暗地裡自個兒一廂情願的傾慕著。 他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寨主,是她愛而不得,求而不得的人。 「你就大發慈悲放我走行不?別想著把我困在這啊!」真煩人,竟然被抓個現行! 李婉婉不禁懷疑是不是一夕之間把今生的好運都給用盡了啊?要不怎麼那麼倒楣,先是被擄,隨後又來個逃跑又不成? 「既然上天再次給了我倆相遇的機會,我就不會那麼輕易放妳走了。」顧言一把將李婉婉橫抱起,大步的往他的旭日殿去。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陌阡恨得牙癢癢,握著劍的手越發的施力,她不明白,為何寨主就這麼對李婉婉癡迷到這般地步,就算以前相識又如何?那姑娘壓根就不愛他啊。 掙扎一路的李婉婉被顧言帶回了旭日殿裡的正殿內,腳步並未停下,反倒是抱著她朝寢殿去,將一臉懵然的她輕輕放置柔軟的床榻上,為她脫去繡鞋。 他與她對望著,面具下深邃好看的眸子凝視著她,眼神透著溫柔。 「你、你幹嘛!?我警告你可別、別亂來啊!」她驚恐的瞪圓眼,以手臂護在了胸前,像極了被逮住的獵物。 顧言輕撫她一頭青絲,迷戀的在她臉蛋摩挲,「我沒想幹嘛,就想這麼看著妳。」 其實他內心有些疑惑,就算沒看見臉,也該認得出他的嗓音才是,沒道理對他半分印象全無吧? 於是他試探性的問:「妳……還有沒有印象我是何人?」 「我哪能知道你是何人?我又沒神通!再說,我真的真的從未見過你,你姓甚名誰我也都不清楚。」 李婉婉真心覺得莫名其妙,他們這是此生頭一回見吧?誰會知道這變態是何方神聖? 顧言當然不知曉當時他害她撞傷了腦袋後她失去記憶的事,更不知曉她記憶裡,他和她的那一切,皆已被她選擇性抹滅掉。 聽她語氣和看她臉上的表情,顧言原本明亮深邃的黑眸黯淡了下來,他緩緩摘下面具,露出藏在底下的真面目。 李婉婉還真的差點「哇」的喊出聲來。 原來這面具男長得這麼不賴,眉清目秀,溫潤如玉,還有些許書生氣息,只是這外在嘛和他的所作所為簡直相差甚遠! 還有那陌阡,定是見過這面具男的真面目,被他俊顏所深深欺騙,否則不會每次在看他的眼神裡都蘊含著愛慕。 她就那麼瞅著他,一直覺得這面具男到底是好在哪了?值得讓陌阡那麼喜歡嗎? 見李婉婉那雙美眸直瞅著自己,顧言顯得略微激動,「婉兒,是不是認出我了?」 她眨了眨長睫,呃了一聲,隨後皺著眉回道:「對不起,你哪位?我真的想不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才多久的日子而已,她怎麼可能忘了他呢? 顧言實在有些難以接受,苦笑道:「真不認得我?我是顧言,是顧言啊!妳看清楚。」他將臉湊的很近,近到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李婉婉瞬間開啟防禦,雙手用力推開他,「做什麼?別想對我亂來!」 「妳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為何把我給忘了?」他們那一夜的纏綿,在顧言腦海裡可是一直都深深刻畫著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與你從未見過面吧?」 凝視著她的表情,她的樣子真的不像在撒謊,難道她失憶了不成? 「我問妳,妳記得自己的名字,記得段驍戰嗎?」他就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還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你有病吧你……段驍戰是我夫君,我怎麼可能忘記他,我是失憶過——」李婉婉話說到一半,瞬間停頓下來,用非常疑惑的神情盯著他看。 「怎麼了嗎?」顧言問。 她果真失憶了……但記得段驍戰怎就記不起他來? 「我就想,我到底跟你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們又不認識,我好像沒必要跟一個外人說的那麼多。」李婉婉故意強調外人二字。 好一句外人,很好!他在她心裡就徹底成了一個外人……看來她當真把他給忘的一乾二淨。 顧言的眼裡噙著不甘的淚水,心如刀割般的痛。 「你一個大男人的,有事好好說嘛!哭哭啼啼的多難看。」李婉婉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剎那間,他已經在她毫無防備下,將她緊緊的摟進懷裡,任憑她死命掙扎也不撒手,輕輕在她耳邊低語,「沒關係,雖然妳忘了我,那我們重新認識,我們在這重新來過。」 「放手!你這變態!我可是有夫之婦——」 兩人妳掙扎我抱越緊的誰也不相讓,陌阡在這時端著夜宵闖了進來,「寨——」主……話沒來的及說完,看見了那麼心碎的一幕,當場愣住了。 見寢殿被人闖入,顧言厲聲喝斥,「誰讓妳擅闖!?出去!」 陌阡灰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出寢殿。 關上門的剎那,眼淚就那麼不爭氣地滑落在如花似玉的臉蛋上,望著手中親手做的夜宵,離開旭日殿幾步後,終究還是止不住淚水,蹲在地上哭得像個淚人兒。 她心道:陌阡,妳怎麼如此沒用?妳不是最為傲氣的嗎?怎麼只要沾上有關他的一切,妳就變得如此懦弱了? 懷著受傷的心,吞下所有的委屈,深呼吸了好幾回,倔強地將淚水抹掉,一個人獨自回去住所。 「看得出來那個叫陌阡的姑娘倒是挺心悅於你,你這人不妨敞開心扉,接受人家姑娘的情意嘛!」李婉婉很是希望他倆能成為一對佳侶,省得動不動就來與她糾纏不休,還不肯就此放她走。 「她是她,妳是妳,你們是不同的人,何況我只當她是我的侍女,我和她是不可能的。」顧言堅持撇清和陌阡的關係。 「我跟你也是,我們不可能,我是有夫之婦,你別再對我癡心妄想了。」就是要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 李婉婉話音剛落,立刻翻下床穿上鞋回自己的寢殿去,順便好好想想要怎麼再找機會逃出去。 顧言盯著門扉許久,淡淡地嘆了口氣。 榻上還殘留她的餘溫,空氣裡還留有她身上一絲餘香,他神色黯然的紅了眼框。 愛她這條路怎麼就走的如此艱辛? ? 太陽在冬日裡落的早,天色隨著時間推移,天空逐漸暗了下來。 今夜的夜空黑的很美,上頭還有點點繁星在閃耀,煞是好看。 顧言獨自在涼亭喝著悶酒,他高舉酒樽向明月,嘆道:「它生莫做有情痴,天地無處著相思。心之所願,求而不得,身而為人,終是難過情關……」 人生若只如初見,妳我是否能保留當初那份美好? 杯杯黃湯入愁腸,借此一吐相思意,果然人生的喜怒哀樂始終伴隨著的,不是人,而是酒。 「李婉婉……妳啊妳啊……就不能愛我一回嗎?就算是騙我……我也想聽妳說一句愛我……」他迷迷糊糊的說著來自心底深處的渴望。 遠處一道身影逐漸走來,青絲飄逸,一股淡淡地茉莉香散發在空氣中。 在那一剎那差點將那人錯認為李婉婉,直到人影走至面前,他才看清楚走來的是陌阡,她手裡還端著香氣四溢的下酒菜。 「聽聞寨主在這飲酒,便做了道下酒菜給您送來了。」 「從未見妳放下一頭青絲的模樣,挺好看,坐吧。」顧言還是頭一次那麼稱讚她。 陌阡凝視著他,不確定他說的是醉話還是實話,芳心卻暗自竊喜,緩緩的坐了下來。 「寨主,不如讓陌阡陪你喝上幾杯,來,我先敬您一杯。」逕自倒酒進酒樽,朝顧言一敬,一口氣豪飲下肚。 「甚少見妳穿得像個姑娘,今日這一打扮,頗有仙女下凡之態。」 「謝寨主美言。」陌阡喜上眉梢,能讓心悅之人如此對自己有所讚賞,她開心的像個孩子,這是頭一次他稱讚她好看。 「來,今宵有酒今宵醉。」顧言為兩人斟滿酒,互敬後一飲而盡。 酒酣耳熱之際,顧言竟有種戀慕之人就在眼前的錯覺,看著一身粉色冬裝的陌阡,他情不自禁的靠近她,抑制不住的動了情,一股燥熱由內而外不斷湧現。 陌阡略帶微醺的眼眸與他對視。 此時在顧言眼裡看見的全是李婉婉的容貌,她竟會對自己微笑,笑得是那樣甜那樣溫柔。 那一刻,霸道的吻倏地落在陌阡粉嫩的唇上,他極具侵略的舌迫不及待的帶著酒香探入她檀口中,粗重的氣息如此紊亂,他即刻就想狂妄的佔據她。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全拜李婉婉所賜。 那酒裡被她下了不知何時何處弄來的媚藥,就連陌阡會如此打扮來為他送下酒菜,也都是李婉婉精心策劃的其中一環。 她是故意要將二人送成堆,這下生米煮成熟飯,嘿嘿!看那變態要再如何糾纏她! 陌阡被吻得失了魂,沉醉在其中。這是夢嗎?如果是夢,可不可以永遠不醒? 顧言壓抑著無法克制的慾望將人抱往最近的廂房去。 褪去她一身礙事的衣裳,他開始為自己寬衣解帶,直到兩人都赤裸著身子坦誠相見。 那如月中聚雪的少女,肌膚光滑白皙而誘人,雲嬌雨怯的小臉通紅,長睫微顫,朱唇輕啟。 「婉婉……我愛妳。」 如狂風驟雨的吻強烈的襲來,陌阡已顧不得他喚著的是別人的名,只想沉淪在這場如夢似幻的情慾裡。 他吸吮著她胸前高聳的渾圓上那粉嫩蓓蕾,舌尖時不時的描繪著她的身軀,將情慾帶至高點。 她輕聲溢出嬌吟,眼神變得迷濛,情意更加難以自控,被他大掌觸及的肌膚汗毛直顫,滾滾翻騰的慾望在腿心處可怕的蔓延至全身血液。 「啊……我想要你……想要你愛我……」她渴求的在他耳畔細語。 「婉婉……婉婉……」身下的巨物蓄勢待發,等不及要進入她體內。 陌阡有些害怕,但還是很配合的曲起腿分開來,未料他連讓她做心裡建設的時間都沒有,便將上一刻還抵在花xue入口處的巨物勇猛又狂暴的一舉入侵嬌嫩的花xue。 她還未經人事過,私處生疼得令她咬了咬下唇,熱淚滾滾落入鬢髮中。 沒事的,忍著點,娘從前說過,女子的初夜都會是這樣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