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再现
老方再现
等杨长生走出去,关上门,却见到老方坐在他们前台,抽着烟,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出来喝。 杨长生脚下一顿,肌rou绷紧了一下,往前头走去,步伐像一头成年公牛,稳重、强悍、蓄势待发。 “哟,这不是杨老板吗?”老方在这个小镇消失了几天,今天又回来了,“姓温的那女的,睡起来带劲儿吗?” 语气中的带着无限下流和侮辱。 老方摸进温馨原先住的房间,想来个瓮中捉鳖,谁知道被人反手扭住,还被杨长生当晚就报警,带到镇上派出所拘留了24小时,出来后他也没见着温馨,杨老板说她退了房,还真以为她已经走了。 杨长生这个地头蛇,他老方不敢惹,但起根儿在温馨那女的身上,偷吃不成还惹了一身sao,老方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就是羊哥知道了这件事,后来都没再搭理过老方。 人海茫茫的,老方也不能跑到深圳去找她,那就真成了千里行凶了,原想着这个亏就这么咽下去,往后再不带人上杨长生这儿住,迟早找机会再报复回去。 谁知道下午时有人告诉他,杨老板带着那姓温的女的从车上下来,回了大鹏客栈,看那亲热的样子,两人没有睡到一起,也快了。 杨老板不是说温馨退房了吗? 老方这才又倒了回来,还带上两个膀大腰圆的兄弟,大有杨长生不交人他就带人砸店的架势。 杨长生把一个烟灰缸放在他们眼前,顺便打了张啤酒的账单:“先付款。” 老方看了眼眼前的烟灰缸,把烟掐灭在前台桌子上,就是不老老实实弹烟灰,故意在桌面上烫个黑洞,挑衅意味很明显,他今天就是找麻烦来了。 杨长生看了眼那根烟屁股,转转脖子,动动肩膀,抱起双臂,小山一样的身形,盯着老方,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攻击,大有老方再来一次,他就动手的意味。 老方这人,强也不是很强,怂也不是很怂,但肯定是懦弱的,不敢和男人起冲突,就是想在女人身上找场子。 杨长生那么块的个头,看那拳头也是个练家子,老方倒也不敢这么光棍,缓了口气:“杨老板,我也不是要找你麻烦。就是温...” “她更不行。”杨长生的声音很冷很低,打断老方的话。 “哟,杨老板,这铁定是睡上了?”老方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和恼怒。 “你要是还想做川藏线上的生意,我劝你现在就出这个门,把这件事咽到肚子里,更不能找她的麻烦。”杨长生的语速不快,低沉,但绝对充满威胁。 老方哽了一下,他有个小旅游公司,和几个人合开的,生意性质和羊哥他们差不多,有时候亲自带人跑自驾,有时候接了团转给其他人。 跑川藏线的团,是他手上最赚钱的项目。 “杨老板,一个女人而已...”老方收起刚刚不可一世的语气,想要杨长生退让。 但杨长生是见过血的人,怎么会怕一个江湖混子,冷冷说道:“我不想再见到你,更不想你再找她麻烦。” 谁给老方的狗胆,竟跑到他眼前来要人? 杨长生都不敢想,温馨一个这样单薄的女子落到老方手上,会受什么样的欺负。 “你头上的,是雄哥,我和他喝过几次酒,人不错。”杨长生保持着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老方那对阴冷的眼睛,狠意渐重,“他要是知道你动我的女人...” 后面的话,杨长生没有说,让老方自己去想,雄哥这个人,在川藏线上端饭碗的人都知道他,人看着斯文,但骨子里爱钱爱面子,兄弟多,重义气,弄钱的道道也多,他恼火起来,可不是杨长生这么好说话的。 要比狠,就得狠下去。 老方的小公司能不能再跑这条线,雄哥的话,能定它生死。 何况老方这一年还想攀着雄哥,再做点藏药生意,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雄哥。 一听雄哥的名字,老方凶狠的眼里闪过一丝怯懦,很快掩盖,还想再说句什么,看着杨长生一副油米不进的样子,骂了一句cao他妈,灌一大口啤酒,把啤酒瓶“啪”地顿在前台大力桌上,站起来,挖了杨长生一眼,对着后头两个光头的男人挥挥手:“走!” “等等!”杨长生把人叫住,双手撑在前台桌子上,盯住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永远都不能去打扰她。没有雄哥,我一样能让你在这块地方过不下去。记住了?” 老方深吸一口气,咬牙,终究没敢对着杨长生撒野,他认识杨长生两年,至今没摸清楚他的底细,好像这条线上能叫得出名字的人,杨老板都能说得上话。 但老方又觉得在两个兄弟前丢了面子,回身踹翻了身旁的一张椅子。 杨长生的眼神比方才更阴鸷,似乎要把老方生吞活剥了,看得人心里发怵。 老方还想再踢另外的凳子,收起了自己的嚣张,往地上吐口口水,到底是忍下这口气:“杨老板,我给你面子!” 等老方出门后,杨长生皱着的眉头松了松,把啤酒瓶收好,顺手扶起被踢倒的椅子,见阿禾躲在仓库不敢出来,朝她招手,放低了声响:“不要告诉她。” 这个她,是指温馨。 阿禾深黑的眼睛,怯怯地看了眼自己的老板,点头:“知道了。” 一年到头,客栈里总有几个闹事的客人,有的是借酒行凶,有的是想占便宜,大部分会被杨老板轻松解决,但还没见过他这样发狠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前台跳出和人拼命。 趁着杨长生处理其他事情,阿禾转头看一眼他的房间门,里头现在睡着那个貌美但有点冷清的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