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杨长生不在的一天,温馨也没出去,待在大鹏客栈,老老实实工作了一日。 夜里他说不回来,她打打游戏,和几个一起失业的同事聊聊天,翻到外网看看行业信息,直到眼睛犯困,就洗洗睡了。 睡到半夜,听到门口有响动,又醒了,迷迷蒙蒙的,大概有人夜里入住,翻过身去,就没管。 杨长生回来途中,酒已经慢慢醒了,给送自己回来的阿康开个干净的房间,让人去休息,自己又喝了杯浓茶,再闻闻身上的味道,在温馨房门口看了眼,不用说,就知道已经熄灯了,脚步一动,回自己房里去。 开门,开灯。 现在杨长生的房间,一些不经意的地方,都是温馨的小东西,桌上是她的眼镜和耳环,一件外套搭在椅子上,地上是她的拖鞋,空气里都是她的气息,香香的,甜甜的。 连床上的被子里,都躺了一个她。 杨长生警觉性本来就强,一进门先看死角和容易藏人的位置。 温馨睡在他床上,蜷缩成个小团团,戴着眼罩,只露出一张粉红小嘴,十分安心。 杨长生忙把门关上,又把灯也关了,不是说不在他这儿睡了吗?心里又暖烘烘的,什么也不管了,扑上去啃一顿再说。 温馨本来就睡得有些迷糊,被杨长生的酒气一熏就醒了。 “怎么回来了?”温馨不让他亲,拿手挥在空气里,嫌弃他,“臭臭的。” 杨长生高兴,无声地扬起嘴角,硬是凑过去,“啵啵啵”连着亲了三口,有个他喜欢的女人在被窝里等他回来。 这下把温馨给闹醒了,两人隔着被子亲来亲去的,床也跟着“吱吱呀呀”地响了几声,亲就算了,还要轻咬,把温馨弄得上下喘气,眼罩掉在一边,咯咯笑,推他:“快去洗一洗,身上都臭了。” 杨长生把脸贴在她脸上,柔滑瓷白的皮肤让人恋恋不舍,逮着人亲了又亲,上下摸一遭,把人摸醒过来,这才起来去洗漱。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传来,温馨起来喝口水,回到床上,把两个枕头垫高,人靠上去,揉揉眼睛,看看手机,都凌晨三点多了,才回来。 都凌晨三点了,还要特意赶回来? 杨长生洗了个战斗澡,头发湿湿的,被温馨指挥着用吹风机吹干,只穿了条短裤就往床上扑过去。 温馨顿时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热乎乎,暖烘烘的,带着强烈的阳刚气息。 她就说今晚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这个男人的热火胸膛。 杨长生把灯关了,钻进被子里,和温馨紧紧贴着,guntang的皮肤,激得人心里最暖的一面都要出来了。 “自己开车回来的?”温馨推着他的脸,问。 “让人送我回的。”杨长生的嗓音含含糊糊的,不满她不让自己亲,又蹭上去,半个身体的重量压住她,把她双手锁在上方,想亲哪里就亲哪里。 上回喝了两瓶啤酒,她就不让他开车了,这回喝成这样,他还敢自己动手,不怕被人唠叨吗? 杨长生发现自己愿意把某部分权利让渡给温馨,让她用语言束缚自己的一些行为。 感到杨长生的“性致勃勃”,温馨挣开他压着自己的手,没用什么力气,翻身把他压在下面,趴在他胸膛上,嘟嘴说道:“喝酒了,不做。” 杨长生咬牙,牛喘,他下面的“兄弟”正当时呢,一回来,见到她在床上,还未摸到人,就硬起来了,生疼,恨不得立马提枪上阵。 她不喜欢,不做就不做,忍忍就是。 但明天一定要讨回来,cao得她下不了床! 温馨见他呼吸重得跟风箱似的,双手不老实地上下乱揉摸,但没了刚刚的那种非做不可的冲动,像在逗她玩,心里有点甜,还有点小得意。 杨长生把人放在一边,吻了又吻,大个子的脸上竟带着点委屈:“那亲亲总可以了吧?” 温馨轻笑一声,都亲这么久了,才问可不可以。 闹了这么久,半夜的困意都闹走了,温馨被他揽在怀里,窝在他下巴下面,调皮时舔舔他的喉结,一下就把人惹急了,搂着她的手力气越来越大,不做还要勾引他,这就过分了。 杨长生想都没想,大手就往她的内裤边缘摸过去,碰那片包裹着蜜xue的轻薄布料,带点警告,下身耸动几下,巨物嚣张且坚硬,让这个小女人知道,他可是时时刻刻准备着的。 “说说话吧,告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反正“硬”是睡不着,不如逗他聊会儿天,说说今天的事情,或者开客栈遇到的人,温馨在他裸着的胸膛前,撑开一点距离,抬头去看他。 她想了解他多一点。 杨长生受不了她呼在自己颈边的呼吸,roubang硬得都要自己对着温馨动手了,这才把人放开了些,闭着眼,想了想,风牛马不相及,说:“我从来没见过我爸,不知道他长得是圆是扁。” 温馨愣了一下,身上有些僵硬,她的本意只是想闲聊。 “不用想太多。”杨长生见似乎吓到她了,低笑一声,吻她额头,“我在成都出生,自小跟着我妈,全国到处跑,南方北方西北都住过,也就是十四岁之后,我妈要跟一个人结婚,我们又回到成都,在成都待了四年,后来征兵入伍,算是一个比较稳定的阶段。” 原来他也一直在漂泊,温馨有点心疼他,把他搂住,像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背。 杨长生已经过了“找爸爸”的那个阶段,但又觉得想对温馨说说这件事,让她更了解自己,让她知道自己过去的人生,出现过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事。 现在的他,已经不太想家庭的空洞,只是偶尔会想到年少时的茫然。 为了生计,为了男人,为了不可捉摸的红尘,杨长生的妈杨芳带着他到处奔波,没个固定的落脚地,所以杨长生对任何地方都没有归属感,对童年和少年的记忆,只记得北上南下闷热的绿皮火车车厢,天地苍茫,天南海北的口音,瓜子壳西瓜皮混着包子的叫卖声,永远不知道在哪个站下车。 说杨芳对这个儿子不好吧,那些年,无论再如何贫困潦倒、四处奔波、结婚又离婚,甚至生下其他子女,她始终带着他生活,在他入伍前,从未分开过。 说杨芳对他好吧,一发起脾气来就动手打他,不去上学了动手,不按她的意思出门也动手,叫他讨债鬼,让他叫不同的男人做爸爸,更遑论细致的关爱和谈心。 杨长生在成长为一个有担当有肩膀的男人之前,也曾是个孱弱的孩童,闹着杨芳要爸爸,想去找他。 在小小的杨长生离家出走第三回后,杨芳把他找回来,摁在凳子上狠狠地揍了一顿,一张充满生机明媚的脸上,画了两条细长的眉毛,不耐烦地纠在一起,语气不善:“找找找,找个屁!人死了,早死了!” 一个字没透露过是谁让她怀孕,生下杨长生的。 杨芳似乎也没有其他亲友,杨长生没见过其他的亲戚,没有其男人出现之前,他们母子其实一度很紧密。 为了“找爸爸”挨了几次打,久而久之,杨长生就不再问这个问题了。 少年成长为青年人,从别处学会了隐忍和责任,还学会了不要轻易固定一段关系,不要随意生下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