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水的剧情
胡闹的赶了半个月的路程,抵达汴京时已经是初冬,魏季畏寒,魏婉婉喜欢温暖潮湿的夏季,冬天的大雪总叫人舒服不起来。 马车悠悠地行驶到楚王府后巷,后门里出来两个貌美婢女,带着马车从小门进王府。两个小厮备好了软轿,魏季先行下车,把吭唧着的魏婉婉塞进轿子上,抬进了院里。 魏婉婉不喜欢坐轿子,但又不是夏天,不能真任由她在落雪的王府里欢快的满地爬行,偌大一个楚王府奴仆不多,伺候在里院的只有方才开门的哑婢女和抬轿的小厮,剩下的仆从都只在外院当差。 魏季回了自己的院子,一个哑婢跟着魏婉婉走了,另一个伺候他解开披风换一身寝衣,撇了一眼他隆起的小腹,打手语问他,【婢子去给爷煮一壶活血散】。 “不必,翠玉,你去看看郡主,别叫她冬天在院里瞎跑,红絮管不住她。” 魏季揉了揉酸痛的太阳xue,挥挥手示意翠玉退下。翠玉和红絮在王府伺候久了,也并非天生聋哑,翠玉年幼丧父,被割了舌头卖进黑窑子里后被楚王府赎出来,红絮是八岁那年发热,贫苦人家无钱医治硬生生烧哑了嗓子,十岁那年被牙婆卖进王府。王府管事见两个丫头伶俐聪慧,才敢放进内院里伺候贵人。 魏季自己钻进了柔软的床塌里准备好好睡上一觉,炭炉烧的房间暖烘烘,他睡的迷迷糊糊,院子里偶尔有黏腻腻的水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想来是红絮没抓住魏婉婉,让她趁人不备出来满院子快乐的爬行。 魏季懒得去管,反正魏婉婉玩够了会自己进屋烤炉子取暖,王府有翠玉盯着也不会出什么乱子,魏婉婉的身体自然不能当成普通人看待,他睡的迷迷糊糊,门外的小厮跑来禀报他, “爷,宫里皇上有旨召见,急着呢。” 这一道圣旨扰了清梦,魏季气不打一出来,万分不情愿地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出来,翠玉看出来他心情不爽,动作也愈发利索,伺候他换完衣裳后又问他,【爷要带着小主子一起吗。】 当然不能带。当今圣上尚且年幼,算起辈分自己也算陛下堂叔,真把魏婉婉带进宫,那就真是让她带着小皇帝在御花园里“连吃带玩”。 吃宫女太监的人是魏婉婉,玩雪的人是小皇帝,虽然他俩都很乐意跟对方玩,但被打扰了午休的魏季可不愿意。 魏婉婉听到屋里又动静,慢悠悠地从院子里爬进里屋,身下的腕足缠上了魏季的大腿,侧身把头贴在他鼓起的小腹上。魏婉婉是能听见腹中湿漉漉的蠕动水声,两只rou种相互撕咬,争抢着内腔的养分,深深的附着在柔软温暖的母体中,听起来很有活力,魏婉婉才放心的抬起头,黏黏糊糊的去舔咬他的脸颊。 “喜欢哦……小季……” 魏婉婉哑着嗓子拼凑出零碎的音节,下身的触手又不安分的攀附上魏季的腰,却被不留情面的拍掉,魏婉婉索欢不成,可怜巴巴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哭唧唧地滚到被窝里。 翠玉轻车熟路地从被子里捞出缩成一团的魏婉婉,魏婉婉耍小性子,咕噜噜地滚到床榻的另一侧,翠玉追着她扑了几次没能抓住,魏季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后,勉强屈尊去哄哄她。 “好啦,婉婉,我的好阿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池儿传我入宫,我还能抗旨不成?回来的,我回来的再陪你玩?” 魏婉婉委屈的从被窝里探出个头,眨巴眨巴眼睛,勉强同意了魏季的请求。 魏婉婉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也是有原因的。 先皇沉迷修仙问道长生,临死前倒在乌烟瘴气的炼丹房里高呼“寡人登仙去也!”,留下了魏季和魏婉婉这两个倒霉小白鼠面面相觑。 活太岁练成半吊子的长生药没能真让这位金尊玉贵的皇帝成仙,永生不死的反而是他试药的倒霉大侄女。 彼此魏婉婉抱着从肚子里爬出来的太岁触手懵懂的看向亲弟弟,魏季被她下了一跳,以为流出来的是魏婉婉的肠子,边哭边手忙脚乱的帮她把触手塞回肚子里。 于是“成仙”的皇帝成为了魏婉婉的第一餐,趴在一旁恭候亲爹驾崩的小太子魏池贴心的给堂姑递上擦嘴的手帕,期期艾艾地跟魏季说,“小叔叔,明早有寡人登极大典,你带小姑来捧个人场吧。” 好在先帝死前已经找好了接盘手下家,朝政之事一概由新任摄政王宋白安把持,兼任太傅,十二岁的小皇帝除了每日早朝打卡之外屁事没有。 魏季和这位权臣关系微妙。宋白安此人恨不得有八百个心眼子,每天呲着一口大白牙笑眯眯地在朝堂上阴阳群臣,嚣张跋扈,上头了连蹲在角落摸鱼的魏季也得挨上两脚,因此魏季非常不待见他,连夜上折子状告宋白安不敬皇室,按律当抄家斩首。 当然,第二天上朝无事发生,魏季的屁股还多挨了几脚,宋白安理直气壮大喊,“皇叔带头领着小皇帝逃课,按律当重责,念其身娇体贵,特改为鞭挞两下,为证公允,本王亲自执行。” “你大爷的宋白安!” 自此魏季与这位同窗发小绝交。 相看两相厌,唯有宋白安。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魏季的马车刚入宫,迎头赶上进宫来检查魏池功课的宋白安。 “晦气!” “离谱!” 俩人同时走到宫门,异口同声表达了对对方的友好问候,并肩朝着御书房走,宋白安高出魏季半头,步子也比他快半步,魏季暗暗不爽,加快了脚步走到宋白安身前,宋白安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向前追赶,超过魏季后还要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嘲讽一番。 幼帝魏池此时正在御书房,一板一眼照着王羲之的字帖,认认真真写着自己狗爬的烂字,连滚带爬的小太监赶到御书房,连头都来不及磕,大喊着, “陛下!不好了!楚王殿下和摄政王打起来了!” “岂有此理!宫规森严!岂容两人放肆!” 幼帝魏池愤慨地把笔摔在自己的那一副烂字上,急匆匆地唤宫人披上大氅。 “来人!带朕去看看!”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陛下!认真看戏! “你大爷的宋白安,你找茬儿是吧!” 两人滚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周围围上了一圈宫人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拉架,笑话,一个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另一个是深得陛下宠信的小皇叔,谁有八个脑袋够上去砍的。 魏季伸手死死的抓住宋白安的头发,一只脚踩到他的脸上,宋白安也毫不示弱,两条腿锁住魏季的脖子,踢开了魏季两颗衣扣,露出他里面粉嫩的绣花中衣。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让我逮住了吧!!这么大人了居然还穿粉内衣!!!” 宋白安披头散发地滚在地上,魏季被他气闹了,一脚踹在那讨人嫌的白牙上,恶狠狠的怼回去。“怎么!我jiejie给我绣的!你有吗!你个连娘子都娶不到的小白脸!” “你找死!魏季你有病吧!我掐死你个龟孙!” “别打了!小叔!太傅!要打回御书房再打啊!!”魏池喘着粗气,扑上去试图分开两人,搅弄的局面更加混乱,把两人各自踹了一脚后才假惺惺地喊来宫人扯开两人,笑嘻嘻地拖着两位回御书房。 精彩纷呈,美妙绝伦。